第153章 魔法禁書2
“怎麽了小夥子？”李老頭轉身問到。
莫老漢卻沒說話，而是手掌在身前一揮，一縷縷淡淡的蔚藍色光線出現在眼前。
絲絲繞繞，看似雜亂，卻都在有序的穿梭。
突然，一縷藍光“咻”地刺穿李老頭大腦的。
阿瑤猛地一驚。
隻見那藍光從另一麵大腦出來，落到地上，漸漸地堆積起來。
就像水龍頭的水流到模具裏。
那藍光，是落在人形模具裏。
漸漸地，人影變得清晰。
那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女，麵容姣好，眸中波光粼粼。
“老伴……是你嗎？”李老頭眼眸瞬間凝出水霧。
那婦女溫柔地看著他笑。
他手伸在半空中，想觸碰，卻又怕這一切支離破碎。
“是我。老李，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吃的好睡得好，錢也夠花，就是……就是……”他哽咽著，好不容易才將話說清楚。
“就是……想你了。”
婦女勾唇一笑，抬手輕撫上李老頭蒼老的麵容，“老李，你變老了。”
“是啊。十年，你走了有十年。”
“是啊。十年，你有沒有乖乖聽我當初說的話。”
兩人你儂我儂，互訴衷腸。
阿瑤幾人遠離圓桌，跑到角落蹲著，給兩個老人留一些私人空間。
阿瑤驚訝道：“他老伴兒也太年輕了吧！”
莫老漢搖頭道：“非也。這確實是他老伴兒，隻不過不是現實中的那個。”
“這是怎麽做到的？她是複活了嗎？”
“這個是他腦海裏的樣子。我隻不過是將他腦海裏想象的樣子拿出來，或許，在他心中，自己的老伴兒一直這麽美。”
“牛逼！”阿瑤讚歎道。
她知道，曾經的諾爾雷達大陸肯定有很多她意想不到的東西。隻是隨著魔導士的消亡，很多術法失傳了而已。
今日見到，讓她熱血沸騰。
世界太大了。
謝老頭緊皺著眉頭，看著那個比他還老的莫老漢，“我從小飽讀各種書，流浪書店更是有很多典藏。這是什麽術法，我沒聽說過。”
莫老漢提著葫蘆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也是機緣巧合學來的。”
說起來語氣輕鬆，可阿瑤覺得，他眼底深處，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往。
她卻不知，很久很久以後，那過往竟跟她有關。
李老頭拉著老伴兒，坐著聊家常。
幾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接受，再後來，一個個開始打起盹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老頭主動跟老伴兒道別，“老伴兒，天晚了，我該回家休息了。多虧這些善良的孩子，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
“誰說不是呢。”那婦女感激地看向阿瑤幾人。
阿瑤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莫師父，她她她她有思維！”
莫老漢鄙視了她一眼，“相由心生。她是李老頭自己幻想出來的，所作所為也是李老頭內心的期待。你們看到的這一切，都是虛無的。”
“啊？還有這種說法？”
長見識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莫老漢看著那對老夫妻。
“莫師父，你這一招叫什麽名字？”阿瑤一臉求知欲。
“恒暝之紗。”
“恒暝之紗？你是說，這是恒暝之紗？？！”謝老頭十分激動，再次確認。
“是恒暝之紗。”莫老漢再次回答。
“師父，你知道這個術法？”千均問謝老頭。
“偶然聽說過。千年前，三大魔係的魔導士協會中，恒暝之紗是違背常理之術，據說，記載在一本魔法禁書上的，千年前就被協會領導者封殺銷毀了。”謝老頭疑惑道：“老莫，你怎麽會這種邪術？”
“邪術？”莫老漢輕笑，“世間的邪與正，不過是看你站在哪個角度罷了。有人認為是邪術，有人卻可以用它來做善事。你們看——”
李大爺依依不舍拉著自己腦海裏幻想的老伴兒，一臉幸福的模樣，與先前孤獨寂寞形成鮮明對比。
謝老頭沉默了。
莫老漢說的不無道理，比方說，米拉體內的魔力來自魅，但她一直以來都利用體內的力量來救人。
阿瑤也點頭道：“莫師父說得是，人應該支配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支配。”
夜深了，兩個老頭子已經回房睡了。
阿瑤不忍打擾李老頭，遂和千均一起在邊上等待。
李老頭主動跟老伴兒道別，並承諾她自己會好好生活。
這個道別，時間有點久。
結束了，老伴兒消失。
李老頭眼中不舍，但還是果斷離開。
千均將他送到小區門口。臨走前，他激動道： “小夥子，太感謝你們了，了了我畢生心願！”
“大爺，不用客氣！看到你高興，我們也感到開心。”
看著李老頭一瘸一拐的身影，阿瑤突然想起來問千均。
“千均，你身體怎麽樣了？”
昨晚，被米拉打傷，今天卻一直裝作無事人。
“還好，撐得住。”千均笑了笑。
“你為什麽不要治療？”
“你自己不也是硬扛著的嗎？”
“……”被看穿了。
阿瑤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竟然與千均不謀而合。
或許，這次受傷對他們來說，好處更多。
回到家已經淩晨了。
天耀和可樂還躺在沙發上。
天耀唉聲歎氣，可樂悶悶不樂。
“唉～可樂，你說，阿瑤怎麽突然不理我了？”
“沒有吧……早晨不都好好的跟你講話嘛！”
“你歎什麽氣？”
“唉～沒追上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好無聊啊！”
“我也是……”
“你不是有大小姐陪你嗎？”可樂白了他一眼。
“大小姐又來了？”一聲清脆悠揚的聲音想起。
可樂眼前一亮，朝門外蹦躂，“阿瑤——”
噗~
它撞進千均堅實的胸口。
“阿瑤——”它又躍起，朝阿瑤飛去。
“小乖乖，今天怎麽這麽萌？”阿瑤捏著可樂的臉。
“阿瑤，你們今天去哪裏了？我去找你們都找不到，打電話你們也不接，擔心死我了。”
“我們去書店了呀！今天忙死了！”阿瑤把今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包括莫老漢的奇招。
天耀氣得直薅頭發，“我就說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這麽多絕招都不教我！”
可樂貓在阿瑤懷裏，“阿瑤，你今天怎麽也來了？你是不是以後都會在這邊跟我們住呀？”
可樂話一問出來，天耀也不薅頭發了，轉頭看向阿瑤。
“嗯。目前暫時住這邊。”
可樂歡快地搖著小尾巴，“太好了！阿瑤，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嗯？”
可樂湊在阿瑤耳邊耳語了幾句，阿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可樂便上樓了。
它說，天耀整天不洗臭襪子，跟他一起睡簡直太煎熬了。
“喂！可樂，你個叛徒！”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