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師父莫老1
連接三天，書店都沒有傳來什麽消息，天耀隨司馬文婧一起，跑了很多地方，詢問了很多專管進城的人員，都沒有任何可以人物。
全大陸都知道自己在找莫老漢，怎麽著也能傳到莫老漢耳朵裏，可是誰也說不準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唉～天耀，你別灰心，師父他老人家總會跟你團聚的。”司馬文婧安慰道。
“嗯，謝謝你。”
“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幫忙嘛。”天耀突然變得客氣，這讓司馬文婧非常不適應。“呃……我覺得好久沒見到阿瑤了，我們去書店找她吧。”
天耀遲疑了一會兒，淡淡回應：“嗯。”
他沒有告訴司馬文婧真實情況，這幾天看到她確實是真心實意幫他們，才覺得這個朋友可以認。
他也好幾天沒有去看阿瑤了，情況隻是每天跟謝老頭了解，不知道那個小丫頭能不能抗過去。
兩人開車到流浪書店，司馬文婧一進門，就見謝老頭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可樂趴在他腿上，軟綿綿的。
見有人進來，兩人先是一驚，待看清後，默契地恢複之前的狀態。
“阿瑤呢？這都快到中午了，不會還在睡懶覺吧？”說著，她徑直走向阿瑤的房間。
“阿瑤！小懶豬，起床咯，我來看你了。”
眼前，阿瑤平躺著，雙臂發黑，已經蔓延到脖頸了。
“這……這是什麽情況！阿瑤她怎麽了？”
“怎麽會這樣……”天耀直接扒開她的衣領，再次確認了黑氣蔓延。
聽到兩人的喊聲，謝老頭也隻是睜眼，眼中沒有焦點。
這幾天，他試了很多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
天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可信，誰知道那個叫莫老漢的老頭子有沒有掛了？
千均倒是每天都會過來，看看阿瑤，順便匯報一下當日的邪祟情況。
千均的每天報道，讓他有種探視將死之人的感覺。
呸呸呸，說什麽死不死的，他好不容易養大的丫頭，肯定會死在他後麵。
想到這裏，謝老頭接著閉目養神。
裏頭，司馬文婧詢問的眼神看著天耀。
“邪祟你是知道的，阿瑤救了一個瘋女人，被抓傷，邪氣入侵體內，我們嚐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效果。”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天耀，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朋友！”司馬文婧眼中蘊出水霧，撇嘴道：“虧得我這幾天為你東奔西走！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
麵對司馬文婧的質問，天耀別過臉去，“告訴你有什麽用？隻不過多一個人擔憂罷了，普通人的醫療根本就沒有用。”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連這點傷都沒有辦法？”
“因為，躺下的這個人，是專業治療的那個啊。”
“你這幾天找的莫老漢，是為了阿瑤？”司馬文婧一下子就抓住問題的關鍵。
“嗯。”
“你——！”司馬文婧心裏很不舒服，什麽也不想說，開車徑直離開。
司馬文婧走後，天耀坐在床邊定定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文婧突然打電話過來。
“天耀！我發了個位置給你，你趕緊過來！”
“……”
“你不想救阿瑤了？”
“可是……”
“我看到一個瘋老頭……”
聽到有新的進展，天耀“蹭”地起身，快速奔出去。
用最快速度趕到司馬文婧所說的步行街，隻見大小姐倚在車旁，一身高貴的氣質與平日裏天差地別。
看到天耀，她默默地指著路對麵。
那是一個倒閉的服裝店門口，一個花甲老人一身風塵，灰撲撲的衣服破舊不堪。
他坐在台階上，身邊有一個葫蘆酒壺，眼神無光，掃視著路人。
有人丟給他一些錢幣，他看了看，毫不在意的揣自己兜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型可能跟你描述的有些不一樣，我隻認得隨身攜帶的大葫蘆。”司馬文婧低聲說。
她卻不知道天耀心中一顫，雖然糟老頭子蓄了胡子，看不清臉。
但他那與世無爭、被當做乞丐還心安理得的收錢喝酒的樣子，那不是莫老漢又是誰？
“師父！”天耀突然飛奔過去，眨眼間就到了糟老頭子跟前。
老頭子抬頭，眼眶瞬間濕潤，他顫抖著雙唇，“天耀……你還沒死？”
“還沒給師父養老送終，我不敢死。”天耀突然張開雙臂，將莫老漢擁入懷裏，“師父，你真的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天耀，你變了。”
“嗯。我變了。”
“變得成熟穩重了，跟師父說說，這兩年來經曆了什麽。”莫老漢揉了揉天耀的頭發。
“師父，來不及解釋了，你快跟我走。”天耀拉起莫老漢就要走，莫老漢也不問，仿佛去哪裏要幹什麽與他無關似的。
“大小姐！謝謝你！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天耀朝對麵的司馬文婧揮著手。
司馬文婧隻是抱著雙手，抿唇微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日頭西斜，又起霧了。
千均和米拉也在，他們每天例行會來。
今日也不意外。
天耀一踏進書店，就看到千均和米拉兩人的冰霜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謝老頭！可樂！”他扯開嗓子喊著。
從阿瑤房間傳來可樂的回應聲。
莫老漢看到米拉的瞬間，頓了一下。
他拿起葫蘆喝了口酒，這才開始慢悠悠地問：“天耀，你慌裏慌張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跟我來！”天耀二話不說，帶著莫老漢往裏走。
“老頭，我回來了！”天耀的聲音不似先前那般低落，而是有些激昂。
“這位是？”謝老頭看到天耀帶了個乞丐回來，好奇問。
“這是我師父，他真的聽到消息來霧都了！”天耀喜出望外，謝老頭低落的心情也得到提高。
可這畢竟是陌生人，萬一……
轉念一想，有什麽萬一？他自己不也死馬當作活馬醫嗎？
“邪氣入侵，就傷口來看，怕是也有三四天了。換做普通人，早就死翹翹了，這個姑娘竟然能撐這麽！”莫老漢開口道。
一眼就能看出來，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不妨就信天耀一次，反正不作為，也沒有別的辦法。
想到這裏，謝老頭皺眉道：“確實，她從小體質特殊。不知前輩有沒有針對邪氣入體的辦法？”
因莫老漢看起來怎麽地也有一百四五十歲的樣子。所以，謝老頭覺得，叫一聲前輩，理所應當。
莫老漢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摸著胡子，深沉地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打量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