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該出關了2
那黑影突然消失在陽光下,瞬移到紀晁跟前,化為一個模糊的人影,修長白皙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
“你變強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紀晁臉色不變,低頭道:“為了能幫主上早日恢複至巔峰實力,屬下不敢怠慢,這些年來一直潛心修煉。”
白皙的手往下移,突然有力的收緊:“老三老五消失了,你知道嗎?”
咽喉突然被壓迫,紀晁眉頭輕皺:“知道。”
黑影頓了一下,收回手,又瞬移到那團陽光下,化為一團黑霧。
“紀晁,對老三老五消失的事,你怎麽看?”
紀晁抬眼,從容道:“主上不需要技不如人的下屬。”
“哈哈哈哈!”他話音剛落,就響起一陣狂笑。
紀晁抬手把收集到的邪力釋放出來,融入那團黑氣。
“主上,屬下還有一事.……”
“何事?”
“霧都憑空多出了幾位魔導士,其中,有一個地方,或許有關於魔法書的線索。”
“你說什麽?”魅一驚,頓時又化為人形,瞬移到紀晁跟前:“魔法書……有一千年沒有出現過了……”
他幽深的眸子看向紀晁:“去把老二叫來。”
“是。”紀晁起身,順著一個狹長的通道,來到更為幽深得黑暗深處,但凡他所經過的地方,牆壁上都相繼亮起幽藍的光。
來到一個空曠的場地,穹頂高聳,牆壁上有好幾個黑洞洞的口子,他一抬手,手上便多了一團黑氣,那黑氣如黑黝黝的火光,沒入到其中一個黑洞洞的洞裏。
不一會兒,洞口傳出陰涼的風,整個空間響起炸耳的回聲。
一個身著玄色長袍,麵容沒有一絲表情的男子出現在洞口。
“大哥,找我何事?”
“你該出關了。”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眼神中滿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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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媒體報道,一夜死了十來人,但好在有官方的壓製,群眾的反應並沒有那麽強烈。
翌日清晨,阿瑤穿著一身運動裝準備出門,對手越來越強,她也得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
踏出書店門檻,她感覺腳下軟綿綿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回頭一看,一個衣著襤褸的男子蜷縮在台階下,他五官緊緊擰在一起,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她心裏一驚,該不會被她一腳踩出問題了吧。
“喂!醒醒~”她拍了拍那人的臉,冰涼沒有一點溫度。
掌心附在那人胸口,暖暖的金黃色光芒閃過,那人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
隻見他緩緩睜眼,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屋簷。
阿瑤俯身在他上方,溫和的問:“你好,需要幫助嗎?”
那男子眼珠轉了轉,看到周圍的景象,突然翻身起來,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擋著你做生意的,我.……我現在就走。”
說著,他撐著地麵爬起來就要走,右腳一瘸一拐的,才走出兩步,搖搖晃晃直接昏倒了。
阿瑤忙叫來謝老頭幫忙。
美夢被打擾,謝老頭十分不悅,看著那髒兮兮的男子,說到:“這種事,讓警署處理就是了,誰知道是不是殺人犯?”
“老頭,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快來幫忙把他抬進去,等人醒了再說。”阿瑤皺著眉頭,人昏倒在她麵前,要她置之不管於心不忍。
謝老頭把人抬進書店,放在他的躺椅上,阿瑤檢查了一下,眉頭擰得更深了,“怎麽回事,身體好像沒毛病啊。”
謝老頭嫌棄的斜睨一眼,“你看他雖然身體看起來很強健,但麵色如蠟,會不會是餓暈的?”
“有可能。”阿瑤打來水,在謝老頭手上溫了一下,扶起男人,一點點的給他喂水。
半碗水下去,那男子果然睜開眼睛醒來了。
“你叫什麽名字?”阿瑤微笑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
那男子緊皺眉頭,仿佛沒聽清。
“你姓什麽?”
“柴、柴仁。”
“噗~~”阿瑤噗嗤一聲笑了:“柴人?好奇怪的名字啊,要不,我叫你阿柴吧!”
“都可,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我……我.……”說著,他眼眶濕潤起來,眼看著就要哭了。
“你別哭啊,阿柴,你餓不餓?我給你買碗粥去?”阿瑤眼睛完成月牙,笑眯眯地看著他。
柴仁微微點頭,眼眸垂下,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老頭,你看著他點,我出去買吃的。”阿瑤囑咐了一句就出去了。
謝老頭嘟著嘴在前台,看著柴仁的眼神有些不善,丫頭從來沒有對他這麽和顏悅色過,但對別人卻很好。
而柴仁,打量了一圈書店,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個大圓書桌上,僅停頓了兩秒,他便收回目光,閉上眼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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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把熱粥吹冷,送到柴仁嘴邊,他臉色微動,低聲說:“姑娘,我自己來就好。”伸手接過粥碗,可手上無力,差點把碗打翻。
“還是我喂你吃吧,吃好了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好了再說。”阿瑤把碗搶過來,吹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他看了阿瑤一眼,張嘴吃下。
一覺睡到下午,柴仁才悠然醒來,阿瑤湊上去打量著他。
“嘻嘻~醒了。”她咧嘴一笑。
“謝謝姑娘,滴水之恩,來日再報。我、我就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柴仁這才正式環視了一眼書店,整個書店麵積不算大,一覽無餘。
“不客氣,舉手之勞。你能說說你怎麽會暈倒在門口嗎?”
柴仁歎了口氣,眼中盡是悲傷之色。
阿瑤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他又長長歎了口氣。
“告訴你也無妨,我從小生活在西方,我有個愛賭博的父親,他瞞著我們把家產全輸光了,房子被別人占去,我們流落街頭後,他還繼續賭博,最後把我母親輸給別人做牛做馬。”
“我母親被抓沒多久,就有人把我抓到一個小黑屋裏,後來,我才知道,我父親把我也輸給別人了,是債主抓的我。”
阿瑤麵色一沉,憤然道:“你們怎麽不報警?”
“沒有用的,那夥人裏,就有警官。他們背後有權有勢,根本無法撼動。”
“後來呢?你逃出來了,你母親呢?”
柴仁抿著唇,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流下來,盡管如此,他也沒再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