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要打架
翌日,流浪書店。
“什麽?你就讓她這麽走了?”阿瑤不解地看著風無痕,“她心腸那麽歹毒,放回去危害社會嗎?”
謝老頭一個暴栗打在阿瑤頭上:“好好聽著,別打岔!”
阿瑤疼得眼含淚花,揉了揉腦袋,撲上去一把揪住謝老頭的胡子,“死老頭!對女孩子要溫柔點懂不懂?”
“啊呀呀——丫頭我錯了,你快放手!”謝老哇哇叫,當然不是扯胡子疼,而是怕胡子掉了心疼。
“哼!”阿瑤放手,氣鼓鼓的坐在一旁,“風署長,你那兒有沒有合適謝老頭的女人。”
風無痕左手握拳放在嘴邊,拳頭下藏著笑意,不等他回答,謝老頭搶先道:“你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把你嫁出去!省得整天欺負我!”
“……”到底是誰欺負誰?謝老頭欲哭無淚。
這時,一旁的米拉突然神補刀:“他哪裏會有女人,要是有,早就留著自己要了。”
“咳~咳~~”風無痕兩手交叉放在桌上,手指不自然的繞來繞去:“剛才說、說到哪了?噢!對,說到為什麽就這麽讓陳雪走了。”他勾勾手掌,輕聲道:“都圍過來,我是這麽想的……”
“丁承德權勢滔天,暫時不能動。”
“切~”眾人異口同聲。
風無痕摸了摸鼻子,看來,這個理由確實沒有人會信,他重新如此這般的正經解釋一番。
千均:“嗯,不錯。”
謝老頭:“跟我想的一樣。”
“切~”這句是對謝老頭的。
開完會,世俗的事交給風無痕,謝老頭繼續帶三個年輕人到山上去修習魔力。
千均體內魔力的容量壓縮了一半,相當於增大了一半,而阿瑤隻能做到段時間內快速恢複。
米拉體質特殊,吸納魔力速度很快。
接下來,謝老頭安排千均和米拉互相切磋,這兩人可是從小打到大的,打起來讓人心神振奮。
千均使出雙龍,呼嘯著朝米拉奔去,氣勢磅礴。
米拉雙手生出紫色魔鞭,遠距離攻擊幹擾千均出招,雙腳踏上水龍,借力朝千均飛踹而去。
而千均操控兩條水龍左右夾擊,米拉一個不注意,被澆了個透心涼。
謝老頭嘖嘖讚到,為米拉烘幹了衣服,兩人又繼續打鬥到一處。
阿瑤看得津津有味,扭頭問謝老頭:“老頭,我覺得他們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我什麽時候上場?”
“你——再等等。”
……
這一等就是一天,阿瑤也待不住了,蹦躂起來反抗:“死老頭!你騙我!”
“嗯?你說什麽?”
“我也要打架!”
“……哦。”謝老頭突然對踏=她一衝拳,淡紅色光波一閃,阿瑤便失去呈拋物線向後飛去。
千均抬手接住她,才一站穩,她就飛身上前跟謝老頭打起來。
謝老頭畢竟也是活了九十歲的,對阿瑤那是絕對的碾壓。
下山的一路,阿瑤悶聲不跟謝老頭說話。
丁家。
丁承德家別墅被燒了,還在修補,他們搬到另一處別墅,客廳裝修是中空,同樣能看到二樓走廊。
接回陳雪,他直接把她軟禁在家裏。
今天,早早的下班回來,就看見保姆站在陳雪房間門口,他沉聲問:“梅姐,幹嘛呢?”
聽到他的聲音,梅姐擰著眉頭道:“署長,夫人不肯吃東西。”她又繼續拍門,“夫人,你開門呀,出來吃點東西吧。”
丁承德歎了口氣,踏步上樓,接過梅姐手中的食盒,“梅姐,你先去忙吧。”
待梅姐回到廚房開始收拾,丁承德才抬手拍門:“雪兒,我回來了。”
“你開一下門,我來看看你。”
“……”裏頭沒有一點回應,丁承德語氣也變得不耐煩:“陳雪!趕緊開門!你再不開門我就要采取強製手段了!”
說幹就幹,丁承德抬腳就往門上踢去,別看他有些微胖,踢起門來一點也不含糊。
隻是……家裏裝修時,用材太好,他使出洪荒之力都沒能踢開那破門。心裏窩了一團火沒處發,他把所有的憤怒都聚集在腳上——
突然,門從裏麵打開,丁承德差點踢到陳雪!
“你這是想幹什麽?!犯那麽大的錯還不夠嗎?還想作妖?”丁承德劈頭蓋臉一頓發泄,真是氣死了!
但當他看到陳雪穿著真絲睡衣,臉色蒼白,頭發淩亂,那鬱鬱寡歡的樣子終究令他心有不忍:“……先吃飯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梅姐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怎麽了?跟我說說?”
他正欲去拉陳雪的手,可陳雪卻默默轉身,坐回床邊看著窗外。
丁承德愣了一下,打開食盒:“趁熱吃吧。”
見陳雪一動不動,他又說:“你也別自責,雖然鬧出這麽大的事,我也沒責怪你。事情已經過去了,往後咱們還得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是?”
“你滾啊!”陳雪不耐煩地推開他。
丁承德沒有防備,一屁股跌到地上,而陳雪不但沒有愧疚,還朝他扔了個枕頭。
“夠了!”丁承德站起暴喝:“你瞅瞅你自己,還有個人樣嗎?兒子沒了你以為就你心痛我不心痛嗎?”
不提兒子還好,一提到兒子,陳雪直接撲上來就抓,硬是把丁承德臉上抓了條血痕,丁承德猛的一巴掌甩過去。
“莫名其妙又發什麽瘋!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難道就不活了嗎!你瞞著我去綁架殺人,有沒有替我想過!我拚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能觸到那個位置,現在差點被你毀了!”
“你一再磨滅我的耐心,行!不想吃就別吃了!”丁承德直接掀了床邊的桌幾,飯菜湯汁灑了一地。
陳雪臉上這才有了表情,她一會兒皺著眉,感覺還是曾經那個千嬌百媚性感的女人,一會兒又怒目而視,仿佛又變成了蛇蠍心腸歹毒的女人。
“哈哈哈哈!”陳雪仰天長笑,笑聲中,夾雜著無奈、愧疚、悔恨。
“瘋了!一定是瘋了!”丁承德黑著臉,甩手走人。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發瘋的陳雪突然變得安靜,與先前判若兩人。
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風,窗簾在空中飛舞,獵獵作響,一團黑霧從窗戶飛進來。
待風停止,眼前赫然出現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
“夫人,別來無恙啊!”
“你是誰?”陳雪戒備的看向他。
“怎麽?這才過了兩天就不認識我了?”男人取下頭上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