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堪受辱
李楠此刻麵對所有人都是暴躁的，唯有看著自家老婆時，眼裏還有柔光，“娟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許蘭娟一見他，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瀑布。
“我身上髒，你等我換身衣服。”說著，李楠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就走出臥室了。
見他出去，許蘭娟哭得更凶了，她覺得自己髒了，不配出現在他麵前。她又覺得，李楠是不是嫌棄自己了，不然為什麽換衣服都要出去換呢？
片刻後，李楠返回來，換了一身清爽的T恤，手裏還提著那兩盒炒飯。
他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偷偷哭過了。
“娟兒，來，吃飯，我給你帶了晚飯，還熱著呢。”他慌亂的打開飯盒，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可許蘭娟懨懨的，一動不動，眼神空洞洞的，不會聚焦。
“娟兒，來，吃飯。”李楠又說了。
“娟兒，要不？咱們報警吧？”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話，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許蘭娟卻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抬起手，一把把他手中的盒飯拍落在地。
“好好好，不報警，那吃飯吧。”李楠無奈說到。
許蘭娟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前方，偶爾眨眨眼，讓人知道她還活著。
“你不吃，我吃。”李楠打開另一盒飯，大口大口的，就著眼淚吃完
吃完，飯盒一扔，站起身來，“娟兒，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他正欲轉身，徐蘭娟突然一把抱住他，不讓他離開。
“我去殺了那兩個狗.B孫子！”
話音剛落，纏在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緊了。
他暗暗擦了一把淚，“好好，聽娟兒的，我不走。”
抱起徐蘭娟進入浴室洗了個澡，她一直六神無主，眼神空洞，李楠一轉身，她就會一把抱住他。
洗完澡躺下，李楠抱著瑟瑟發抖的蘭娟，在她額頭留下一吻，“老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人終於睡著了。
李楠想去報仇，可蘭娟一直緊緊抱著他，他無法脫身，隻得陪她一起睡了。
夢裏，他找到那兩個天殺的惡人，把他們壓在菜板上，可他卻怎麽都找不到自己的菜刀……
夢裏，他找了許久的菜刀，最後，在床頭櫃上找到了。
返回廚房，那兩個惡人已經不見了，他隻得握著菜刀“咚咚咚咚……咚咚咚……”地砍著菜板發泄心中的憤恨。
“咚咚咚咚咚咚……”他迷迷糊糊的醒來，伴隨著急促的“咚咚”聲。
好奇怪的夢，怎麽會夢得那麽深！很真實的感覺。
他盯了天花板看了許久，耳邊還響著咚咚聲。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門外傳來的聲音。
伸手一摸，身邊空空如也，許蘭娟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了。
難道，是她出去買菜回來敲門？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起來，對著門外喊到：“來了來了。”
還沒走到門邊，他家的門就被人從外麵踢開了，門上破了一個大洞。
一看是隔壁的胖女人，他沉著臉說：“你忘了我昨天說過的話了嗎？”
話一出口，他愣了一下，自己為什麽莫名其妙的說這樣的話呢？
“李楠，快出來，蘭娟……蘭娟她……”對方一見到李楠，不由分說的上前拉著他就往樓下跑。
腦袋裏一道閃電閃過，他才想起，昨晚的那一切……不是夢……
蘭娟……
他甩開胖女人，幾個健步衝到樓下去。
樓下，院子裏站滿了人，樓上，四周的樓道上也站滿了人。
胖女人跟在後麵，氣喘籲籲的指著人群中說：“蘭娟……蘭娟……”
李楠連忙推開人群……
入眼的是躺在地上，蒼白著臉的許蘭娟，她嘴角，鼻孔，在流血。
李楠伸出顫抖的手放在她鼻下。
“沒……沒氣了……”李楠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媳婦。
她四肢還有些溫熱，剛死沒多久。
這時，警署的人來了。
他們家正對門的老大爺說：“警官，早晨六點，我起床撒尿，突然聽到‘嘭’地一聲，還以為是什麽東西掉了，我從那上麵……”他指了指他所住的那棟樓，“從那往下一看，好像有個人躺在地上。”
“天色還沒亮，我還以為是我隔壁那個醉鬼摔倒了，等我下來一看……這姑娘已經氣若遊絲了。”
老大爺熱心腸的說著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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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阿瑤不敢相信的捂著嘴，眼裏充滿水霧，“為什麽要這麽想不開？哇~~”話剛說完，她就扯著嗓子號哭起來。
謝老頭一開始的氣派已經沒有了，他歎了口氣說：“哎~沒想到，竟是這麽苦命的人。為什麽頭一晚不報警？”
李楠已經泣不成聲了，他哽咽著說：“娟兒她比較傳統保守，雖然她沒說，但我能看出，她怕這事被人知道，我們都抬不起頭做人。”
“愚蠢！”謝老頭突然喝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點私心，害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我？”李楠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還有誰？！”
“我的私心？老先生……我沒有。盡管發生這樣的事，可我並沒有嫌棄她……怎麽能說我有私心呢？”
“哼！”謝老頭氣得小眼睛鼓鼓的，已經懶得跟他說話了。
阿瑤見狀，補充道：“當晚，如果你選擇報警，自然有警署給你們伸張正義。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不報警，心裏是不是覺得這事不光彩，不想讓別人知道？”
阿瑤的質問，讓李楠沉默了一會兒，“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如果這事鬧得人盡皆知，街坊鄰裏看到你出門，表麵一派和氣，背地裏指手畫腳的感覺，你們根本就不懂！”
呃……阿瑤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她不懂，她一直跟謝老頭生活在一起，沒有街坊鄰裏。
謝老頭好不容易緩過來，說：“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報仇的話，很抱歉，這事我們管不了。”
他老婆不堪受辱，自己選擇輕生，讓壞人逍遙法外了，這讓他如何去伸張正義？
“老先生，您一定會有辦法的，我……被他們追殺……求您教我一些保命的功夫。”
啥？謝老頭傻眼，他的需求到底是什麽？報仇？學功夫？還是躲開追殺？
“被追殺你去警署啊！我不信警署不保你。”
聽到這話，李楠安靜下來，目光如海，暗藏波濤。
“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他們不敢保我……我隻有靠自己……”
阿瑤不由得想起了玲瓏，玲瓏去警署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