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王掌櫃歸來
“對,是我。”吳子晨繼續說著。
就是王爺的聲音,阮姑姑篤定。
“王爺,你怎麽在這裏?”阮姑姑小聲問。
“我已經回來幾天了,在二福晉的寢宮裏,這件事,你當作不知道。”
“奴婢知道。”阮姑姑小聲的說著,點頭。
“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去做。”吳子晨說道,“你出門的時候幫我打探兩個人,一個是去了段王府的小紅,還有一個是在城東燒餅店裏的於晴悅,記住,無論怎麽樣,盡量多搜集他們兩人的信息,等你有消息,晚上在膳堂燒柴,我看到煙,自然會來找你。”
“好,王爺。”阮姑姑看著四周,又謹慎的問道:“王爺,我覺得小紅不像是造謠寶藏的人。”
“我明白。明日你就去打聽,記住不要放過任何的消息。”
“好。阮姑姑點頭。
吳子晨趁著黑暗,離開了,阮姑姑心裏宛如落下一塊石頭,要說這府裏,還是有吳子晨坐鎮,她才能踏實的覺得王府恢複正常了。
吳子晨尋路而回,不遠處,遇見了卓薩琪,他停住腳步,不敢太快,生怕她發現。
其實,卓薩琪剛才的一番話,他早聽到,並且,他有些感動。
於晴悅等人簡直就是披星戴月從草地回到城內,並且終於在快迎接曙光的時候,站在了燒餅店外頭。
太不容易了!我終於回來了。於晴悅差點感動得痛哭流涕,這哪裏是去逛街啊,這簡直就是去了一趟曆險記,一群人的臉上除了一排牙齒,幾乎都是黑不溜秋的,身上也髒兮兮的,不知道的以為是幾十年沒洗澡的乞丐。
“大王,我們終於回來了!”王三悄悄地歡呼著,恨不得能直衝燒餅店。
“我們從後麵進吧,現在還沒開門做生意呢。”於晴悅考慮周到,帶著山賊們往後院走去,怎料後院竟然打開著門,一群人往裏頭一看,地上的木板都爛了,碗筷也摔爛了。
“這是怎麽回事?”於晴悅邁開步伐走進去,一看,院子裏就剩下幾名夥計在看著店。
夥計們一看於晴悅回來了,都紛紛上前,激動的說著:“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王三摸不著頭腦,就出門一天,怎麽燒餅店變成了這樣?“這是被打劫了?”
“比打劫還可怕。”其中一名夥計說道,“王掌櫃被官府抓走了。”
“啥?王掌櫃被抓走了?”王三不可思議的看著夥計。
“對啊,說是要抓什麽山賊,這裏哪有山賊?”夥計好鬱悶,都不知道如何收拾現場。
“現在,先把後院收拾一下吧,不管發生什麽,燒餅店總要開張。”於晴悅擔心的事情總算是來了,她在書裏就看到過,山賊們被團滅,此時此刻,不免讓她想到他們一群人已經陷入危險了。
“好。”一群人開始收拾著後院的殘局,在於晴悅的指揮下,很快,後院就幹淨整潔了。
清晨的太陽終於照進來了,天大亮了,今天的燒餅店沒有開張,大家都在等著王掌櫃回來。
“大王,王掌櫃能回來嗎?”後院裏,王三小心詢問於晴悅。
於晴悅本來打算將燒餅店開張的,但是聽夥計們說,燒餅店的鍋爐都被官府給打爛了,這會,她隻能囑咐夥計寫了一張告示:今日請假一天。
而後,她讓夥計貼在了燒餅店的大門。
夥計貼著告示,回頭一看,管家和王掌櫃都回來了,隻是王掌櫃的臉色不好看,受了驚嚇,身上的綢錦都已經沾滿鮮血。
“掌櫃的,你回來了。”夥計趕緊上前迎接,扶著王掌櫃。
王掌櫃本來身體健碩,這回好像輕了好幾十斤一樣,輕飄飄的。
“掌櫃的?”夥計再次詢問。
王掌櫃跟丟魂一樣,眼神都虛焦了。
“別喊了,王掌櫃受驚嚇了,先回後院再說。”管家雖然瘦弱,但是此時他好像變得異常堅強。
管家和夥計攙扶著王掌櫃,終於走進後院,後院裏,於晴悅看到王掌櫃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一驚。
王掌櫃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身上都是血?
“你們快走吧。”王掌櫃聽著夥計關上門,趕緊走近於晴悅身旁,小聲而著急的說,“快走,快走。”
“掌櫃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於晴悅摸不著頭腦。
“陸非,陸非快不行了。”王掌櫃悲哀的說著。
“什麽?陸非他怎麽了?”王三覺得不可能,王掌櫃一定是在開玩笑,他明明是讓陸非去找吳子晨的,難道事情發生了變化?
“唉,你們快走吧,這裏真的不能再容你們了,你們再不走,你們也會沒命的。”王掌櫃傷感的說著,眼淚掉下來。
“所以,這血,是陸非的?”於晴悅驚呆了,這是團滅的開始嗎?陸非出事了?
“於兄弟,你就別再問王掌櫃了,我來說吧。”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對王掌櫃來說,是一種打擊,他的精神狀態很差,他真的不好再讓他受刺激。
“好。”
於晴悅安排夥計和山賊們將王掌櫃安置在一旁休息,命人遞給他茶水,讓他喝著,又命人帶他去洗了澡,身上換了幹淨的衣服,而後讓夥計們陪伴著王掌櫃在一張還未壞的木板上小憩。
於晴悅和管家坐在了一旁,王三也心裏憋屈,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麽就害了陸非。
“你們走了之後,我去外頭轉了一圈回來,剛和王掌櫃打招呼,身後就傳來官兵們跑步的聲音,回頭一看,一支隊伍已經進入燒餅店內,並且驅趕走了客人們。”管家搖搖頭,道,“就在我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官兵抓走了王掌櫃。”
“我追問什麽事情。官兵說了,王掌櫃的店裏藏著偷拿寶藏的山賊。”管家繼續說道,“我那時候嚇一跳,趕緊求饒,說沒有看到。官兵說要帶王掌櫃回去調查,於是,王掌櫃就被帶走了,留下了我們。”
“後來呢?”於晴悅並不知道書裏的這一段事情,隻能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