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商議婚事
“父親，四妹說您找我過來？”司子嫿剛剛洗漱好，準備上榻子小憩一會兒，司寒水就黑沉著一張臉過來宣讀司文元的傳召了。
司子嫿雖然有些詫異，但思忖片刻，幾乎也料到了是什麽事情了，她前腳才用東方信刺激了司寒水，後腳司文元就過來請自己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司寒水在他麵前亂嚼舌根了，隻可惜，這嚼舌根的結果不盡人意。
想到這兒，司子嫿又在心裏不屑的嗤笑了一下，表麵上卻依舊是畢恭畢敬的，一副乖巧的模樣。
司文元抬頭打量了一下司子嫿，看到她低眉順耳的站在自己麵前，恭敬有加的等著自己，進退有度，又顯得不卑不亢，立刻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嫿兒啊，來，不用這麽拘束的，為父隻是有些事想要問問你而已，你隻管實話實說就是了。”司文元朝司子嫿和藹的招了招手，示意司子嫿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
“是，父親但說無妨。”司子嫿順從的做到了司文元的對麵，等著司文元的問題。
“為父聽說，你今日和二皇子走得很近？二皇子也時常給你送禮物？”司文元打定了主意，也不扭扭捏捏的，而是開門見山，直接提問。
“父親怎麽會這麽問呢？二皇子是感激女兒救治了太後，況且女兒和二皇子的交際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從未有半點僭越。”
司子嫿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又嚴肅的望著司文元糾正這個說法：“父親，可是有什麽人在您麵前亂嚼舌根了？”
“並無。”司文元搖搖頭，又低聲追問了一句：“你和二皇子之間，當真沒有半點情愫？”
“父親，女兒和二皇子之間清清白白的，絕無半點失禮之處。”司子嫿咬緊牙關，死咬一個答案，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也是不容任何人質疑的堅定。
見狀，司文元已經相信了她，可一想到聯姻的事情，他又慢慢歎了一口氣：“嫿兒啊，你可知道，你身為司府嫡女的責任？”
“父親放心，女兒既然享受了這個身份帶來的榮譽和舒適，自然就會為此付出自己的責任和義務，用得上女兒的地方，父親隻管吩咐就是了。”
司子嫿心裏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對著司文元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嗯，這就好，有你這句話，為父就放心了。”司文元滿意的點點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所有的孩子中，為父最滿意的就是你了，若你是男兒身，必定能將我司家的門楣發揚光大，可惜，可惜。”
“父親，巾幗不讓須眉，嫿兒雖然是女兒身，又有何可惜可言呢？”司子嫿卻不讚同司文元的說法，不卑不亢的反駁了一句。
“好！好一句巾幗不讓須眉！”司文元聞言，心情大好，眼睛裏全是高興：“足夠了足夠了！為父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司文元說罷，又高興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為父打算將你許配給二皇子，嫿兒，你可有意見？”
“嗯？”司子嫿沒料到司文元說的是這回事，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對司文元露出了女兒家羞赧的表情，就連回話也是結結巴巴的：“這，父親說的是什麽話呢！嫿兒才不想嫁人呢！嫿兒要留在父親和祖母的身邊，照顧你們。”
“傻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有人說這種傻話的，你要是過得開心了，你祖母和為父也會很欣慰的。”司文元哈哈一笑，顯然被司子嫿逗趣了。
“但憑父親做主就是了。”司子嫿又羞答答的小聲回答了一句，眼底的羞澀在低頭的時候卻是全部消失不見了，換上了深不見底的冰霜。
許配麽？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不過是仗著一個名號罷了，又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不過我現在正好需要潛伏在東方信身邊打探消息，先答應你了，又有何妨？
司子嫿在心底不屑的想到，表麵上卻是越來越羞澀。
“好了好了，為父不說了，再說下去，我的嫿兒都要害羞了。”司文元見司子嫿這麽聽話，心裏又是欣慰，又是滿意，隨口安撫了兩句，又輕聲道：“你先回去吧。”
“是，父親。”司子嫿乖順的點頭，又抬頭低聲說了一句：“父親，女兒知道你這幾日經常夜咳，特命人準備了川貝枇杷燉雪梨，父親忙於公務，但也要顧忌身體，待會記得要喝了。”
“好好好，嫿兒果然是長大了，已經懂得關心為父了。”司文元聽到司子嫿這麽關心自己，顯得更加高興了，看著司子嫿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
“父親能照顧好身體，女兒比什麽都高興。”司子嫿又附和了一句，這種討好的話誰不會說？她從前就是臉皮太薄，以為行動比說話更重要，卻不知道你做了卻不說，旁人才不會記起你，更不會感激你。
所以現在她是做一分，都要說十分，不過說起來也是怪，這樣反而更能討司文元歡心，也許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非要這樣吊著胃口，才會記得吧！
司子嫿又柔聲叮囑了司文元幾句照顧身體的話，才服服帖帖的退了出去，剛剛離開了司文元的書房，司子嫿臉上的乖巧和溫柔就全部褪去了，她麵無表器的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又冷笑一聲，才踱步離開了。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司子嫿才剛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小茹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又好奇的看著司子嫿。
“嗯，備水吧，我要洗漱，今日累極了，我要早些安歇。”司子嫿鬆了鬆筋骨，又舒出了一口氣。
“老爺大晚上的喊你過去，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小茹好奇的追問，還沒說完呢，就被清歡不輕不重的敲了一記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