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狗急跳牆
司子嫿回到院中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便招手清歡過去，附耳低聲吩咐了她一句什麽，又揮揮手，示意清歡快去快回。
清歡聞言忍不住捂唇偷笑，爾後，又小心翼翼的回頭問司子嫿：“小姐，可這樣做真的好嗎？四小姐會不會趁機告狀啊？”
“嗬，我就怕她不去告狀。”司子嫿輕鬆的回了一句，根本不怕司寒水。
清歡聽了之後，也不再猶豫了，她一想到以前司子嫿被欺負了這麽多回，如今不過算是小小的報複一下而已，也就放心的去辦了。
這邊，司寒水帶著一身怒氣回到自己的院子，發現香爐空落落的，也沒人焚香，桌上的茶水也早就涼透，擺放的糕點更是硬邦邦的，咬了一口，甚至還咯牙。
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回來後又是處處不如意，立馬就發作了，她完全沒有平日的溫柔乖順，而是將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又朝著門口大聲的嚷嚷：“秀兒！秀兒！”
可是喊了一會後，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更別說秀兒了。
司寒水不悅的站了起來，走到門邊，看到平日在院子裏做活的下人都不見了，才奇怪的皺起了眉頭，她的心裏浮起了一絲不安的情緒，又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來人？人呢？都去哪兒了？”
“哎喲！我的乖乖！來了來了，奴婢這就過來了！”一個穿著暗色裙子的丫鬟匆匆的跑了過來，跑得著急了，還差點摔倒了。
見到她粗鄙的樣子，司寒水的內心更加不滿了：“你是何人？秀兒呢？”
隨著丫鬟走過來的時候，司寒水還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騷味，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嫌棄的瞪著丫鬟：“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
“哦！四小姐！這是夜香的味道！”小丫鬟缺心眼的實話實說。
一聽到這個回答，司寒水整張小臉都煞白了，顫抖著說：“什麽？”
“奴婢是倒夜香的香兒！所以身上才會帶些味道！不過四小姐你放心，奴婢知道要來服侍小姐的時候，這身衣服就特意換過的了！”
“什麽？服侍我？誰讓你過來的！我不需要！你打哪裏來的就去哪兒！還有！幫我把秀兒叫回來！”司寒水嫌棄的皺起眉頭，連忙擺手。
“啊？可是奴婢走了的話，四小姐你的院子裏就沒人了伺候了！”香兒抓著後腦的說道，又說：“是大小姐要曬藥材，所以就把四小姐院裏的下人叫了過去幫忙，不過她特意留下奴婢呢！”
“什麽？是司子嫿吩咐的？”一聽到這個名字，司寒水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煩躁的跺了跺腳。
“小姐，我先來伺候你用膳吧！”香兒說完，就端了一個托盤回來了，兩葷兩素，還有一盅燉鴿子湯，菜式看起來是精致可口，可一聞到香兒身上的味道，以及想起了她的工作，司寒水的胃裏就是一陣翻江倒海。
“拿走拿走！”她捂住口鼻不悅的吩咐。
“啊？好吧，那小姐可要用點甜湯？”香兒又繼續說道，畢竟大小姐說過了，要是她這一次服侍得好了，日後就可以留在四小姐的院子裏了，所以香兒才會愈發殷勤。
“不用！我什麽都不用！你給我出去！難聞死了！”司寒水徹底的怒了，她覺得司子嫿就是故意留下香兒來刺激自己的。
她原本是想著，既然司子嫿要玩，她便奉陪到底，可已經三天過去了，她院子裏的丫鬟還是一個都沒有回來，反而這個香兒，更加積極了，可是她身上又臭，做事又是笨手笨腳的，司寒水根本不敢用她。
就這麽憋屈了幾天，司寒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打算趁著午膳的時間，好好哭訴一下司子嫿的惡行。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膳的時間，司寒水便對著老夫人和司文元打倒苦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又特別將香兒是倒夜香的身份說了出來，哭得更加傷心了。
“大姐也太過分了！若是要用人的話！怎麽也不先和我打一個招呼呢？而且還給我留一個倒夜香的丫鬟，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啊！祖母，父親，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司寒水抽抽噎噎的說完，哭得傷心極了，見老夫人和司文元不做聲，她又添了一句：“大姐如今敢這麽欺負我，明日就敢伸手去祖母，父親的院子了！寒兒一個人受委屈不打緊！可大姐要是得寸進尺了就糟糕了！”
“四妹這是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好像聽到我的名字了？”司子嫿穿著新製的襦裙，頭上簡單的綰了一個發髻，隻簡單的插了幾個珍珠飾品，卻將她襯得靈氣逼人，她不鹹不淡的開口，走進來之後，又笑著給司文元和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大姐，難道你沒有帶走我的丫鬟嗎？”司寒水恨恨的瞪了司子嫿一眼，這幾日因為睡得不好，她都變憔悴了，看到容光煥發的司子嫿，叫她怎麽平靜得下來？
“嗯，確有此事，我過去的時候見不到四妹，就告訴了香兒，難道香兒沒有和四妹你說嗎？”
司子嫿疑惑的挑眉，又勾起一個笑容繼續道：“說起這件事，我正想和四妹道謝呢！若不是四妹大方，將下人借給了我，我還不知道怎麽曬得幹那些給太後調養的藥材呢！香兒這丫鬟乖巧伶俐，四妹還用得習慣嗎？”
說完，司子嫿也不等司寒水回答，就道：“香兒的身份幫忙曬藥材也不合適，所以就留給四妹用了，四妹不會介意吧？”
“你……”司寒水驚愕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到了此刻，她才明白過來，司子嫿根本就是故意等自己告狀了，才過來解釋的！她就是要自己在老夫人和父親麵前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