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想要直接打殺了她,門都沒有
老夫人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司子嫿,隻見她目光坦然,幽深雙眸中藏著與年齡不否的淡然,想從她稚嫩的臉上,找出一絲情緒,可是那張熟悉稚嫩的臉龐,始終隻有平靜的表情。
想她活了一世,紅塵之中早已看遍了各種驚慌失措,各種欣喜若狂,一絲情緒都逃不出她的火眼金睛,經曆過狂風暴雨,驚濤駭浪,才會有如水般平靜,可是這樣力量怎會出現在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小女孩身上。
或者是自己想多了,隻是因為大概她還年少單純,還隻是個孩子,所以不知道這件事的厲害,所以才會這般平靜,到底隻是個孩子。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老夫人心中總覺得是前者,這個司子嫿或許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
大夫人擔心老夫人也偏袒司子嫿,趕緊說道:“既然如此,這後院之中定然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老夫人還是不要在猶豫了,這事定然有蹊蹺,查清楚以後,對大家誰都好。”
隨後朝著司文元使眼色,司文元接著說道:“母親,我看夫人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老夫人終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移步後院,去看看吧。”
眾人移步到後院之中,幾個小廝早已接到命令,一股掘地三尺的拚勁,讓大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不出所料,元江的屍體就被埋葬這這個地方,最多隻有一炷香的時間,挖到那具屍體之後,就是你司子嫿死無葬身之地之日,想到這裏,向來喜怒不行於色的大夫人,此刻竟然滿臉笑意。
司青黛不知何時趕來,見熱鬧非凡,不由按耐不住的加了句:“大姐,你這後院之中到底埋藏了什麽,你是不是把元大少爺給暗害了,埋葬此處,化作白骨來滋養你這些最為廉價的花花草草,司子嫿你好大的膽子啊。”
元夫人聽完司青黛這番言語,隻覺得天旋地轉,內心轟然崩塌,血脈衝賬,殺人的念頭反複掙脫頭骨一般:“司子嫿,我兒倘若真的死在花下,我定然將您千刀萬剮不解心頭之恨。”
司文元麵色鐵青:“司子嫿,為父決不允許任何人給我司家抹黑,倘若真的是你所為,到時候別怪為父心狠。”
司子嫿麵色不變,看著薄情的父親,心底到底是有一絲難過:“父親,事情還未清楚,難道你也同其他人一樣認定女兒就是萬惡不赦的凶手,難道父親也憑借著外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女兒品行了?”
唯一堅定的站在司子嫿這邊的隻有跟著老夫人一起過來的司姝,她慢慢道:“大哥,我看這件事未必是子嫿吧,現在還未有定論,你們一個個的把髒水全部都往子嫿身上潑,倒是像極了巴不得子嫿喪命,大哥你可要明察,即便是這後院之中真的有什麽,也隻怕是要好好的徹查一番。”
大夫人急忙說道:“司姑姑,你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關起門大家都是一家人,我都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誰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司姝冷笑一聲:“現在倒是論起來一家人了,怎麽剛才不說,剛才可是恨不得紅了眼,想要齊心合力的把司子嫿往死路上逼啊,別以為我可以同其他人一樣,睜著眼裝瞎子。”
老夫人發話道:“都別吵了,到時候自然會見分曉。”
所有人麵色各異的閉上了嘴,隻有司子嫿麵色如水波般平靜無瀾。
時間如刻刀一般,刻畫著每個人心中不可描述的畫麵,無數露珠閃過,稍縱即逝,時間在露珠消失見,悄然流逝,在無數人心心念念中,終於聽到眾小廝驚訝大叫聲:“這,這是什麽?”
還未等到司文元詢問,就看到了眾小廝們齊心合力的抬起一個巨大的木箱,元夫人麵色如灰,倒退了數步,險些暈了過來,大夫人迫不及待,指手畫腳說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打開看看這木箱裏麵到底是什麽?”
司姝暗自握緊雙手,神情擔憂及其緊張的看著司子嫿,隻見她仍然是麵色如水,不見絲毫慌亂,那樣淡然,那樣波瀾不驚,就連飽受人生風風雨雨的她,都做不到那樣榮辱不驚。
眾人拭目以待,被挖掘出來的木箱潑這紅漆,似乎是上好楠木,長約一米又七,寬約三十五公分,目測下來,恰好是能容納一人,即便還未打開,所有人都以為這紅箱是藏人的好地方。
司青黛掩蓋不住內心溢於言表的興奮之情:“快來人,快來人打開,這白骨護花倒真是高超,如果不是在府中之內,就算是攪個天翻地覆,也找不到人啊。司子嫿你從的後院之中撬開,人證物證全部都在眼前,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說不定還能保你個全屍。”
大夫人眼眸藏著的笑意,麵色卻故作一臉悲憫:“子嫿,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一直以為你這個孩子隻是不懂事,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殘忍令人發指的事情,無論生死你都是咎由自取。”
眾小廝個個都滿頭大汗卻不見絲毫疲憊,在眾人齊心合力之下,終於把紅箱撬開,眾人定睛一看,並不是一具腐臭的屍體,而是,而是一封封書信。
元夫人才緩緩的緩過神來,神色也平靜了不少,看來元江無事,應該隻是被什麽事情給耽誤了,所以才一直未曾回來,雖然是心中這般想著,可是那莫民不好的預感卻沒有衰退,反而越來越不安。
大夫人失落之情溢於言表,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精心安排的殺局,明明是一具屍體,到頭來怎麽會變成了一堆書信,難道元江未死,難道元江被眼前的司子嫿所救,如果被司子嫿知道,如果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怕隻怕自己性命難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