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沒有他見證自己的婚禮,總覺得缺點什麽,索性和司知意一合計,推延到了元旦節。
對於秦不言不痛不癢的話,明麵上薄霆厲沒有戳穿,隻是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司知意能同意嗎?”
“當然不會。”
秦不言扶正金絲眼鏡的同時,薄霆厲意外瞥見他手背上的劃痕。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背,幾乎是不動聲色地,秦不言默默移開。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秦不言抬了抬手背,勾唇微笑,“司知意挖的。”
“她還是跟從前一樣,愛鬧騰。”秦不言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揚,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仿佛這些零碎的片段,在他的眼中包裹著層層的甜蜜。
隻見薄霆厲漸漸坐直身子,深邃漆黑的眼眸掃了他一眼,薄唇微啟,“說回正事,顧嚴那邊是什麽情況?”
霎時,秦不言也一本正經起來,“他還在四處逃竄,等待著和薄念懷接頭呢!”
“可惜,”他搖頭歎息,“從他綁架兩個孩子開始,已經成為薄念懷手中的棄子。”
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薄霆厲,溫潤的嗓音中帶有一絲惋惜,“隻可惜,薄念懷不會再見他了。”
聞言,病床上的男人凝望著手中的蘋果,振振有詞,“那我們就給顧嚴一個機會,讓他見一見薄念懷。”
薄念懷不願見顧嚴,可不代表顧嚴不願見薄念懷。
十二月的江城被冰雪覆蓋,他能夠忍受挨餓受凍,卻抵擋不住心靈上的衝擊。
尤其是在警方通緝令發布以後,他隻能成為過街老鼠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忍住不找薄念懷,顯然不太可能。
等到兩人再見麵以後,他將來處理薄念懷的時候,才不會被薄家旁支那群人拿捏。
靠著薄家這一個姓氏,依附著薄氏集團的他們吸了不少的血。
沒想到養虎為患,那薄念懷竟然想要取代他,成為薄氏集團的老板。
還有他背後的那些老東西,簡直是異想天開!
秦不言的眸色漸漸加深,“可現在的問題是,怎麽讓薄念懷見到顧嚴?”
“我記得這周五,是薄念懷作為子公司代表到總部來述職……”
話音未落便被秦不言打斷,接過他的話順勢往下說,“到那時候,當著那麽多記者的麵,顧嚴要是一出現會變成什麽樣?”
畢竟顧嚴也不蠢,早就知道薄念懷將他當作了棋子,一個已經用過的棋子還有什麽用?
與此同時,在雪雨交加,暴風肆虐的夜晚,隻依稀看見一個踽踽獨行的老者。
他一瘸一拐,在風雪中踩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直至停在一棟別墅區前,朝著門口的保安嚷嚷,“開門,我要見薄念懷。”
殊不知,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門口保安的嫌惡一閃而過。
“怎麽又是你,都告訴過你了,薄先生不在。”保安朝他揮手的同時,驅趕著他。
望著麵前這個衣衫襤褸,麵容一團黢黑的老頭,保安幾乎沒什麽好脾氣。
一連好幾天,他值班的時候這個老頭子總會出現,在門口罵罵咧咧。
要不是害怕將事情鬧大,他早就將這個又臭又髒的老頭一腳踢開。
在瞧見保安麵上難以掩蓋的嫌惡時,顧嚴惡聲惡氣地開腔,“我不管,我今天必須見到薄念懷。否則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的。”
保安推搡了他一把,沒好氣的開口,“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走開,別妨礙我上班。”
這一舉動成功地激怒顧嚴,他頓時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起來。
“救命啊,保安打人了,沒天理了!”
雖然是在別墅區,可散步逛街的人不少,紛紛朝顧嚴所在的位置看過去。
害怕事情鬧大,保安放下身段,柔聲道,“大爺你快走吧,他真不在。”
“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這飯碗就要丟了。”
“你丟了飯碗跟我有什麽關係?”顧嚴冷不丁掃了他一眼,冰冷的沒有半點人情味。
在保安一臉難以置信盯著他時,反而出聲威脅他,“要是見不到薄念懷,我今天不會走的。”
保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惡毒的老頭,頓時心情煩躁的極點,“你要是再不走開,我報警了?”
“哼,我會害怕警察?”
雖然嘴上說著不依不饒,可實際上在聽到警察兩個字時,他眼中的驚恐很快被掩蓋。
似乎有些憤懣,可想到整個江城到處都在通緝自己,他隻能一瘸一拐地離開。
要不是薄霆厲猝不及防地出現,他也不會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不僅將籌碼都沒能保住,連他這腿都被車輪碾的不成人形。
當初按照薄念懷的謀劃,他用兩個孩子換薄霆厲帶來的二十億。
到那個時候,薄念懷再派人偷襲薄霆厲,他就再沒有還手的能力。
這件事辦成以後,薄念懷許諾給他五十個億。
有了這五十個億,他想要做什麽不成?
隻是可惜,就在他掉以輕心的時候,薄霆厲卻突然出現,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似薄霆厲之前來過這裏似的,對漁場附近的地形很是熟悉。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趁著他出去吃飯的這會兒功夫,就找到了被藏在漁船裏的兩個孩子。
他提著兩個饅頭回來的時候,正好迎麵撞見了他。
掃了眼四周,顧嚴佝僂著身軀將饅頭往地上狠狠一扔。
“薄霆厲,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他陰狠凶惡的表情看著麵前三人,又看了眼身旁,薄念懷安排的那群人,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我怎麽找到這裏?”
麵前的男人麵上的表情生人勿近,左右兩隻手分別抱著暮暮和小川,從嘴裏蹦出三個字,“你該死!”
說話的同時,他太陽穴凸起,渾身上下充滿著慍怒。
從他推開漁船門時,一眼便看見小姑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就好像下一秒,她就要遠離自己而去。
不到兩天的時間,她先前圓嫩的小臉布滿灰塵,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