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無比熟練地,將捆好的江念扔在地上,他這才緩緩走去,朝一旁的女人出聲,“你點點看。”
直至,一旁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沒錯,就是她了。”
她朝司機揮揮手,“這是我承諾給你的報酬,趕緊走吧。”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麵前站著的人,竟然是聞笑,也就是黎灣灣。
為了找尋她的蹤跡,薄霆厲動用山城所有的人脈,才勉強找到她的一星半點蹤跡。
殊不知,即便是在逃亡的路上,黎灣灣還不忘帶著她,一時不知是憂是喜。
一月的山城,褪去如火楓葉的渲染,重新披上一層白茫茫的雪色。
在氣溫驟降的同時,一場大雪早已經悄然來臨。
混合的雪水盡數傾倒在江念身上,渾身刺股的冷意,讓她不由得打著冷顫。
倏地,她睜開雙眸,一眼便瞧見站在她麵前的黎灣灣。
“聞……不,黎灣灣,是你。”江念微眯著眼,上下打量著她。
看樣子,這段時間的逃亡已讓她心力交瘁。
用一堆金錢維持的美貌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僵臉上肉眼可見的玻尿酸,無法維護的朝天鼻,還有蠟黃暗沉的麵容。
“是我,又怎樣?”黎灣灣一聲冷笑,抓住她的頭發往前一扯,在她跟前蹲了下來,“沒想到,笑到最後的人竟然是我黎灣灣,哈哈哈!”
這段時間,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擺脫聞城的糾纏。
她才有時間,靜下心來,重新安排人將江念抓來。
哪怕是死,她也要拉上江念墊背。
細數她這一生的悲劇,全都由江念而起。
她若不死,即便在地獄也要爬出來,讓她死在自己的麵前。
望著麵前這一張顛倒眾生,攝人心魄的臉,黎灣灣恨的咬牙切齒,一咬牙,口腔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她一雙眼眸危險眯起,握住江念的手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黎灣灣,”江念不甘出聲,“你把南南藏到哪裏去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那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
提起那個小雜種,黎灣灣的眼角劃過一抹不滿。
“那個小雜種,”她仰著頭笑得很大聲,“留著他實在是礙眼,隻會讓我想起這幾年愚蠢的行為!”
蹲在江念跟前,捏住她的脖頸,她語氣不忿,“你以為替我養著他,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
“什麽善解人意?什麽存好心,做好事?”
忽地她鬆開了手,站起來的一瞬,更是一把將江念掀翻在地。
“他應該跟我一樣,知道為自己的前程博一博,而不是在你們麵前搖尾乞憐,求施舍的小廢物!”
說到這,她麵露不屑,態度輕慢,“廢物就是廢物,一點都上不得台麵。”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麽可以那麽說他?”江念很不解,在黎灣灣的心中,南南到底算什麽?
“怎麽?”黎灣灣勾唇一笑,自以為魅惑無比,“你擔心他了?”
“江念啊江念,”她冷冷的望向她,瞳孔放大,麵上是毫不掩飾地厭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興許是壓抑已久的情緒爆發,目光掃過地上的一把水果刀,黎灣灣緩緩走去,再抬眼,手裏多了把刀。
握著刀的手在江念臉上比劃一陣,最終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隻見她的動作很輕柔,割開皮膚,探入血管,再然後血管朝外開始滲血。
站起來,黎灣灣洋洋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佳作,“這是我為你選的死法。”
她支撐著腦袋做沉思狀,“這些天我反複想過,讓你死的各種辦法。最後想了想,當最後一滴血流盡的時候,你美麗的皮囊將不複存在。”
似遺憾地歎了口氣,“若是薄霆厲在場就好了,”她的眼神陡然變得凶狠至極,“目睹幹屍一般的你,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麽喜歡你?”
身上越來越冷,注視著自己的手腕,江念咬咬牙,“你……這個瘋子。”
黎灣灣興奮地拍了拍手,“歡迎來到地獄。”
“最開始你會感到腦袋眩暈,慢慢地,你的手腳冰冷無力,呼吸急促。”
仿佛越來越激動,她提高了音量,“你的大腦漸漸意識不清,口渴,再然後就是昏迷,脈搏停止,呼吸停止,腦死亡。”
江念躺在地上,耳畔是黎灣灣的聲音,眼前是一灘自己的血。
意識愈發模糊,她快忘記這血流了多久,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抵擋不住的困意。
或許,真如黎灣灣所說,這一次她真栽在她的手裏,按照她口中的死法,一步一步,直至徹底死亡。
隻可惜,她還未親口向家人承認薄霆厲的存在,兩個孩子還不知道薄霆厲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一陣冷意傳來,額頭冒著冷汗,手腳也冰冰涼涼,不由得,她蜷縮成一團。
“江念!”男人撕心裂肺般的聲音襲來,讓她眼皮動了動,卻未睜開。
難道是錯覺嗎?因為大腦缺氧產生的錯覺?
是的,江念勾唇苦笑,山城那麽大,薄霆厲又沒有神通,怎麽會知道黎灣灣的藏匿地點。
黎灣灣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注視著江念。
她在等,等江念流完最後一滴血,徹底沒了呼吸,再打包將她送到薄霆厲跟前。
想著自己的得意之作,黎灣灣一轉身,麵前是一個氣質出塵,麵容冷峻的男子,身後還有好幾個大漢。
“薄霆厲,你怎麽會在這裏?”黎灣灣捂住嘴巴,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破音。
怎麽可能?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不對,眸光一閃,知道地址的人隻有那個司機。
他出賣了自己?
薄霆厲居高臨下,掃了眼四周,直至目光落在地上那個血泊中的女人。
隻見他雙眼泛紅,抿著薄唇,滿臉的殺氣橫溢,“你死定了!”
蹭地一下,他走到黎灣灣麵前,絲毫沒有顧忌男女之分,愣是一拳將黎灣灣打至三米遠外。
似乎這樣還不解氣,伸出長腿,一腳朝她腹部踢了過去。
他從不打女人,可黎灣灣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