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尚且還有還手之力
思及此,江念掩不住麵上的疲憊和憔悴,朝李小潔開口,“我困了,想休息。”
將她左側臉頰上的巴掌印盡收眼底,李小潔無可奈何,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門口,她停下腳步,有些不放心,“江念,我們是朋友,有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的。”
她看得出來,江念內斂成熟,無論是天大的事,也總是一個人強撐著。
男人尚且不靠譜,如今她能倚靠的隻有江家那些人了。
偏偏她又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女孩子家遇到這種事,能訴說的更沒幾個人了。
聽到這話,江念忽地抬頭,眼眸裏閃過一絲流光,勾唇道,“謝謝你,小潔。”
窗外的燈光漸漸黯淡,透過月光,照射進床上的一個身影。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再然後,未等江念出聲,那人自顧自的走了進來,無比自然。
遠遠地,便瞧見一身藏青色旗袍,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勾勒地淋漓盡致,一顰一笑間,萬種風情。
司知意很喜歡穿旗袍,各色各樣的,這是江念對她的第一印象。
“你怎麽來了?”顯然,對司知意的突然到來,她有些意外。
將手中的保溫桶放置一旁,纖纖玉指拿起一疊又一疊小菜,遞到江念跟前。
見她生疏的模樣,江念難得起了興致,“沒想到,又是在病房見到你。”
記得兩人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在病房。
那時候也是她躺在病床上,司知意過來看看她,真是奇怪的緣分。
司知意慢條斯理地舀起一碗粥,遞到她跟前。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跟你見麵呢每次都是在醫院,還都是你躺著。”
想到自家哥哥和那人的囑托,司知意忍不住煩愁。
“你呀,怎麽惹上聞城那個瘋子了?”
比起司丞,她對這人也略有耳聞,畢竟曾經也在A國生活過,有關聞城的傳言不絕於耳。
“這人不敬師長父母,不愛兄弟姐妹,做事向來以狠辣、斬草除根著稱,從不會留下半點把柄。”
“而且……”司知意湊到江念跟前,壓低了音量,指了指腦袋的位置,“他這裏有問題。”
“什麽意思?”江念忍不住出聲詢問。
司知意順勢坐在她麵前,不由得吐槽,“據說是他小時候目睹親生母親被父親所殺,久而久之,對女人生了恨意,凡是靠近他的沒一個活下來。”
聞言,江念的手心攥的更緊,幾乎是咬牙切齒,“可若真是這樣,為什麽沒有法律製裁他?”
“法律?”司知意輕笑一聲,連連搖頭,“你可能不知道,在A國,法律向來是有錢人的遊戲。”
“隻要買通那些女孩的父母親人,給足了錢財,沒有人鬧,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聞城的父親公爵聞禮也是個狠人,與各地官員交好,父子倆的勢力越來越大,似乎想成為A國王位繼承人的意思。”
“為了擴大勢力,處於不敗之地,聞家已經朝江城這邊滿滿滲透,個中較量,不是你我兩家聯手可以對抗的。”
“就連薄霆厲,也不得不被迫與聞城委與虛蛇,任由聞家一步步吞並薄氏。好在不是在A國,尚有一絲還手之力。”
怎麽可能?
江念頓住,清冷的眸子望著司知意,眉心緊皺。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眸垂下來,有些不甘,“難道,就任由聞家壯大下去?”
司知意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跟她分析,“我聽說,A國正在選舉,各方勢力盤踞錯節,正是關鍵的時候。”
說到這,司知意輕吐一口氣,放下交疊在一起的雙腿,緩緩出聲,“A國總有聞家的仇敵,長此以往,他家不可能一直輝煌下去。”
“我聽聞,A國的威斯特公爵向來與聞家不對付,這次大選微斯特家族聲名在外,與聞家分庭抗禮。”
她停頓幾秒,仿佛下定決心,“江念你放心,我司家不會讓你白受了這個委屈。”
不僅是為了她家二哥,還有那位朋友出氣。
“你的心意我領了,”江念含笑的眼眸望著她,一臉倔強,“隻是這事因我而起,應當以我結束。”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無辜人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望著麵容絕美的女子,司知意眼睫眨了眨,似歎息般地說道,“我家大哥的事情或多或少跟聞城沾點關係,不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大哥,我司家都不會袖手旁觀。”
昨天晚上,她家二哥鐵青著臉,醉酒回家的那一瞬,她已然知曉,在司丞的心中,江念的地位已經不可撼動。
他踉踉蹌蹌地衝進客廳裏,手裏提著一瓶酒,猛地往嘴裏灌,“明明是我先動了心,可為什麽……她不愛我?”
望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司知意沉默不語,沒想到初嚐情愛的二哥會那般痛苦。
從她記事開始,自家二哥的名號更是響徹整個學校。
沒有別的,隻因為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揮霍如金的大方,還有撩人心弦的甜言蜜語。
幾乎是百戰百勝,但凡全校有點姿色的女子全都拜倒在他的麵前。
反觀薄霆厲,明明有著最優越精致的五官,出塵脫俗的氣質,高到離譜的智商,卻整天冷著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校花向他表白,反而被他引經據典,嚇得大哭一場。
自那以後,薄霆厲更是被學校眾人稱之為活閻王。
兩個天差地別的男人,沒想到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司知意突然覺得,如此不可能的事發生在江念身上,也是一種奇跡。
莫名地,在接近江念以後,她反而也喜歡上堅強剛毅的她。
回過神來,司知意輕咳一聲,“江念,我今天來說這麽多,隻是希望你不要一時衝動。我們已經在謀劃之中,會為你報仇的。”
她向她承諾,“事成之後,我一定將聞城送到你身邊,你怎樣處置他都可以。”
好長一段時間,江念思索著司知意話中的深意,最後點點頭,“我明白了。”
怪不得江文軒最近頻頻外出,應酬交際不斷,每次醉酒而歸。
為此,何嬌已經朝她傾訴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