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聞笑喜歡,我想給她
正要離開時,管家走了過來,微微俯身,“大小姐,薄先生過來了。”
“哪個薄先生?”司丞問了一句。
爾後,見管家在一旁訕笑,突然明白過來。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司丞不緊不慢地將袖子挽起來,他今天,要狠狠地揍一頓這個渣男!
望著司丞躍躍欲試的模樣,江念擋在他跟前,“打架可以,但不能在我家。”
“行。”
司丞舔了舔嘴唇,露出邪魅一笑,將袖子放下來。
忘了說,他不打人,但是他罵人也挺厲害的!
薄霆厲出現的時候,客廳的一男一女隻冷冷掃了他一眼。
尤其是一旁的江念,看他的眼神仿佛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來幹什麽?”司丞率先問道。
“找江小姐來拿一樣東西。”
薄霆厲站在門口,視線卻一直注視著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女人。
他一字一句,“上次,送你的那一本孤品,請還給我。”
江念伸手捂住胸口,平複著自己的心緒,裏麵參雜著震驚,疑惑,還有失望。
“為什麽?”她抬眼,望向他,麵無表情。
麵前的男人神情淡漠,冷冷的掃了眼江念,聲音不疾不徐,“聞笑喜歡,我想給她。”
一句聞笑喜歡,我想給她,瞬間激怒了司丞。
顧不上此前江念打過的招呼,他的手一伸,抓住男人的衣襟,“薄霆厲,送出去的東西你還要回來,要不要臉啊你。”
他清楚,那本書對江念意味著什麽。
學界泰鬥最後的著作,以及薄霆厲當初對江念的那一份心意。
如今,他竟連這都要剝奪,實在是妄為男人!
想到這裏,司丞掄起拳頭,就要朝這張俊臉上砸去。
“好,我給你。”
江念突然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司丞臉色沉下,似乎被她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嚇到,提醒她,“江念,別犯傻!”
在兩人僵持住時,江念緩緩走到薄霆厲跟前,聲音很輕,“不就是一本書嗎?我給你。”
聞言,薄霆厲沉默良久,神色有些複雜,機械般的點點頭。
“多謝。”
“大可不必。”江念一聲冷笑,隨即上了樓。
等她下樓時,樓下的兩人仍舊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情形。
她握著紫檀木的盒子漸漸靠近兩人,迎視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將盒子塞進他的懷裏,“給你。”
見江念毫無保留地把東西還給他,薄霆厲沉默,隻是緩緩接過盒子。
一旁的司丞卻很不滿意他的態度,摩挲著拳頭,陰沉著臉。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猛地掄起拳頭,狠狠打在他的右臉上。
別的不說,這一拳,他等太久了。
薄霆厲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紫檀色的木盒也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見此情形,江念眼不見為淨,緩緩走上樓梯,隻留下一句,“要打出去打。”
司丞不管不顧,薄霆厲卻忍讓再三,他不想,在江念麵前傷害別人。
至少,司丞揍他,是為著江念出氣,出頭。
“你怎麽不還手?”幾個回合下來,薄霆厲躲躲閃閃,卻始終不還手。
可司丞也不傻,看得出來,薄霆厲是練過的。
與此同時,樓梯口傳來一聲動靜,兩人不約而同朝那處望去。
卻發現,江念踩空樓梯,導致整個身體重心一直往後仰。
等她反應過來時,握著扶梯的手鬆開了,整個人也順勢滾了下來。
“江念。”
“江念!”
兩個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薄霆厲嗓子沙啞,一直緊繃著大腦的那根弦斷了,理智沒有回籠,他泄露情緒地叫了聲她。
隻可惜,一切都來不及。江念任由著兩人,注視著她倒地的身影。
她當時的心緒太亂了,滿腦子都是薄霆厲的那一句:聞笑想要,我想給她。
反反複複,縈繞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突然,她覺得,自己活了半輩子,卻好像在夢中。
她看似什麽都有了,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也就是因為神情恍惚,她失足一摔,便是十幾級的樓梯。
直至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她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睛直冒金花,再抬眸的功夫,眼前一黑。
還是薄霆厲最先上前,大手一揮將她抱起來,就要往車上衝去。
司丞不甘心,咬咬牙,也跟在身後。
“薄霆厲,放下江念,我送她去醫院。”
司丞跟在身後,據理力爭。
“危急關頭,生命至上。”薄霆厲手臂用力抱住她,“司先生,這點道理我想你明白的。”
說完,他邁著急步,甩開司丞,打開了車門。
將懷中的女人輕輕放在後座,他終於出聲,語速有些慌神,“江念,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堅持住。”
為她係安全帶時,薄霆厲能明顯看見她慘白的臉,還有漸漸瘦削的下巴。
短短幾天,她竟然消瘦了這麽多。
此刻,他麵上看起來無比鎮定,可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恨不得摔下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江念這一摔,讓薄霆厲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甚至出差也滯後了。
出於不放心考慮,司丞也全副武裝,趕到了醫院。
當天晚上,江念摔傷的消息從醫院,傳到整個江城。
於是乎,一來二去,網上的吃瓜群眾紛紛腦洞大開。
“不會是因為薄氏集團薄總跟大明星聞笑訂婚,江教授一時想不開吧?”
“也難怪,之前她對人薄總愛搭不理,這下好了,薄總另覓新歡,隻剩下她一個人顧影自憐了。”
見網上鋪天蓋地,全是一副看好薄霆厲與聞笑的通告。
一個細心的女生搖搖頭,快速編輯一行字發了出去。
“可是,薄總在看向江念時,才會有情緒的浮動。我感覺,他跟聞笑另有隱情吧?”
不僅如此,一大批營銷也占據有利條件,根據自己的猜測臆想,編出好幾個像模像樣的故事,借以吸引粉絲關注。
在兩個男人巨大的壓迫下,醫生頂住了壓力,強撐著說道,“兩位先生別著急,病人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不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