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不如今晚我們湊合一下
“好了,暮暮別鬧,快下來。”
江念招呼著女兒,一邊朝薄霆厲尷尬的笑了笑。
男人不由分說,一邊抱著暮暮,一邊朝江念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見他執意如此,江念也不好再推脫。
車上,暮暮很是親近薄霆厲,兩人越來越親密。
這一幕,落在江念眼裏,有些擔憂。
下了車,暮暮還依依不舍地抓著薄霆厲的衣角。
“暮暮,下來,叔叔很忙的。”
江念在一旁哄著女兒。
不料,麵前的男人突然看向她,薄唇微抿,神色凝重。
“怎麽了?”江念下意識的問他。
麵前的男人神情肅穆,隻是淡淡的勾唇一笑,似輕描淡寫的說道:“東南亞那邊有個會議,隻是找不到小語種翻譯,所以有些頭疼。”
聽到小語種翻譯,暮暮下意識的看了看江念,“我媽媽可以,她很厲害的。”
江念開始推辭,麵露糾結,“我可能不太行。”
然而,暮暮卻朝江念豎起大拇指,“媽媽,你前段時間還說你翻譯了東南亞的書呢,怎麽能夠騙人呢?”
“帥氣叔叔幫過我們,媽媽你教過我們的,有恩莫忘報。”
“沒關係的。”薄霆厲修長的眉毛微微一掃,擠出一絲勉強的笑,“你不用勉強。”
一旁的秦五,發自肺腑的,想為自家老板這一個表演豎起大拇指,演得還真是惟妙惟肖。
江念:“……”
這段時間薄霆厲幫了不少忙,這麽簡單的一個要求再不答應,她簡直枉為人母了。
江念深吸口氣,下了決心。
“好,我答應你,資料你安排人發我郵箱就可以了。”
“好,資料今晚發你,時間緊急,後天去東南亞,可以嗎?”
薄霆厲也順勢回答她,深邃眼眸深處是她的倒影。
“可以,今天謝謝你了。”
說完,江念抱著暮暮回到江家。
“媽媽,怎麽不讓帥氣叔叔進來坐坐呀。”暮暮有些疑惑。
江念不再出聲,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麵對薄霆厲。
兩天後,江城機場。
“總裁,馬上就要登機了,夫人怎麽還沒過來?”秦五有些疑惑。
薄霆厲也看著檢票口,一言不發。
按照江念的性格,既然答應別人的事,再難,她也會做的,不會臨陣脫逃。
果然,在檢票結束前五分鍾,她拖著行李箱過來了。
“抱歉,有些堵車,我來晚了。”江念的語氣帶著一聲,歉意。
“沒事,走吧。”
薄霆厲走在前麵,江念走在中間,秦五很是殷勤地替江念提著行李,走在後麵。
兩人相鄰而坐,係好安全帶,江念立刻閉眼假寐。
其實,她故意晚到並不是因為堵車,而是因為她不知道在候機這一個多小時裏,她該跟薄霆厲說些什麽。
於是,她想著,就這樣避開,能避多久是多久。
飛機一落地,江念更是假借工作名義,將自己關在酒店,不出門。
直到正式會議那天。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會議室,眾人不由得被薄霆厲以及身後的她吸引。
隨著男人擲地有聲地發言,江念的音量也變大,感情也隨之變化,態度也強硬起來。
直到結束,眾人不由自主地鼓掌。
低頭看著手裏的稿件,江念突然意識到,這樣的場合但凡有著幾年東南亞經驗的人都能翻譯,他偏偏選擇自己。
顯然,他的目的不純。
窗外,夜幕已至。
房間裏,江念剛從浴室出來,一隻手擦著頭發,目光卻盯著書桌上的翻譯手稿,時不時拿筆塗改,潤色。
這是她以今心名義所簽約的工作室 ,編輯催促了好幾回,如今算是翻譯了大半。
敲門聲響起的很突兀,她警惕的朝貓眼看了看,又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完好,這才磨蹭地打開門。
門外,是薄霆厲高大的身影,目光所至,隻有他一個人。
此刻的他身穿白色襯衫,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掩蓋住他眼底的鋒芒,看起來倒有幾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江念抵在門口,雙手抱胸,並沒有邀請他進去的意思。
“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薄霆厲挑眉,反問她。
隨即,他長腿一邁,越過江念,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頗有股反客為主的意味。
這般肆意的舉動,讓江念微微皺眉,卻礙於他強大的氣場,還是後退了兩步。
這後退的舉動,好似縱容般,讓薄霆厲有了幾分底氣。
他甚至,煞有介事的,將倒好的紅酒遞到她的跟前,“我來,是想和你一起,慶祝一下。”
江念明白,薄霆厲口中的慶祝是他們今天參加的外商會議。
憑借著江念出色的表現,紮實的翻譯功底,俊男靚女的班底,使得薄氏集團在這次會議上出盡風頭,占盡先機。
甚至,已經有領導將電話打給學校校長,聘請江念作為臨時翻譯,出席東南亞常會。
她不驕不躁,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是我分內之事,應該做的。”
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催促沙發上的男人,“時候不早了,薄總你……”
話音還未落地,麵前的男人已經起身,腳步很快,已經邁進她的臥室,甚至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床上,還不忘點評。
“你房間的床,比我的要軟,要舒適。”
江念頓時無奈,明明都是一樣規格的房間,偏偏他還找這樣撇腳的理由。
“……”她抿起嘴角,“既然薄總喜歡,這房間就留給您了,我去您房間休息。”
“恐怕不行。”薄霆厲雙腿交疊,一隻手握酒杯,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
“我那房間太吵,恐怕不適合你休息,不如……今晚我們就湊合一下?”
薄霆厲另外一隻手在床邊點了兩下,告訴了江念自己的解決辦法。
“……什麽?”江念提高了音量,有一瞬間,懷疑她聽錯了。
“你這分明是在耍賴,不行。”
薄霆厲眼眸微眯,不急不緩的繼續討價還價,“那你什麽時候告訴兩個孩子,我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說到最後四個字,男人加重了音量,幾乎可以是咬牙切齒。甚至於,迎麵對上江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