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再次滾動的命運齒輪
殤國大地好似以往一般平靜去初,但是卻又和以往不同,那曾經繁華如初的國家,此刻被籠罩上了一層沉重的氣氛,每家每戶都籠罩著黑布,那曾經金碧輝煌的宮殿此刻也被黑色所籠罩著,僅僅是一晚而已這江上便易主,讓人感到世事易變。
但誰是這江山的主人對百姓來說,隻要對於他們,隻要讓他們過得好,誰當皇帝都一樣,但是讓人感到詭異的是,先皇的死因不明,並且繼承江山的卻並不是獨孤寒凜,而是已經“逝世”的白宇三殿下。
讓人不由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盡管告示已經說明寧王殿下逃過一劫,隻不過是在滄原國一直療養,才又怕有人對寧王殿下不利,所以才對外宣稱寧王殿下已經逝世。
如今。殤王國的皇帝已經逝世,暗殿下獨孤寒凜又放棄皇位,那麽獨孤寒鳳回來繼承皇位也是理所應當然的事情,盡管怎麽想總會有一種違和感。
但是沒有人會往深處想,因為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搞不好會惹來殺神之禍,不過自古以來皇帝就是一個詭異的存在,在皇帝產生之前,會經曆多少腥風血雨,是很多人無法想象的。
那怕自己根本不想當皇帝,外界一切因素都會壓迫著你不斷的踏著屍體,不斷地往上爬,盡管雙手已經被血液所深深的浸染,但是卻早已經無法回頭。
在這個皇宮之內,隻存在兩種人剝奪者與被剝奪者,你沒有實力,那麽你的未來就會被我剝奪,這便是皇宮永恒不曾改過的準則,但是與皇位涉及的東西,權利。愛情,友情,所有的一切在與皇位扯上關係,那麽一切都已經變質。
所存在的一切,這是皇位爭奪的棋子,隻存在這腥風血雨之中,陰謀與詭計中生存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王者,而獨孤寒鳳真正的做到這一點,所以他才站上了九重金鑾殿,傲視天下,享受著眾人對他的萬分虔誠。
一身明黃色的他站在世人的最高點,帝王者的霸氣震懾人心,那雙若寒玉一般的眼眸,攝人心魂,龍袍加身的他,此刻真正的君臨天下,那由心而然的恐懼……
“吾皇萬歲萬萬歲”那響徹河山的臣服的聲音,他果真是天生的帝王,那些沒有與他作對的大臣,在心底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慶幸自己沒有與他作對,而那些曾經暗中使過絆子的人,幹脆就攤到地上,沒有任何希望。
他有如此的可怕嗎?沒錯,他仿若修羅一般,可以瞬間推你入萬丈深淵,呼喊的機會都沒有給你,連輪回都不曾給過你,他就是如此的可怕。
“眾卿家平身”他淡淡的說道,沒有一絲感情,他的每一句話,都拿捏著你的命運。
這一天的殤王國注定不平凡,幾家歡喜幾家愁。而這殤背過又有多少命運在悄悄的改變著……
佛堂,煙火依舊繚繞,那金貴的佛依舊靜靜地屹立在哪裏,享受著凡人的供養,卻不曾體會凡人的七情六欲,那虔誠的跪在那裏,誦經的女人,竟然是藝姚,那墨家的夫人,一身素衣,頭不帶簪,她依舊是如此端莊美麗。
但是眉宇間卻早已經失去那曾經的戾氣,可現在的她是真正的在虔誠的誦經,心在無其它雜念,那執念,在所執著的東西消失以後,省下的便隻有悠長的思念,沒有嫉妒,沒有不甘,沒有占有。
隻是在心中不停地思念那個人,讓那個人在心中一直就這樣活著,一直永遠的活著,僅此而已,木魚一直在響著,靜靜地在佛堂中響著。
然而,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有些清冷的寂靜,那精致而美豔的容顏,那傾城的容顏世間絕無,詐眼看去與墨家夫人有著幾分相似,來者正是墨然,似乎沒有感覺,後邊來的人,墨家夫人靜靜在那裏誦經,墨然站在她的身後,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母親”墨然淡淡的說道,聽到話音以後,墨家夫人睜開雙眸,也停止了誦經,“母親”墨然又喊了一次,聲音依舊很淡沒有一絲感情,“我聽到了。”墨家夫人淡淡的說道:“又離你的目標進了一步嗎,然兒。”墨然輕輕的笑了。
百媚恒盛,“這多虧了母親悉心教導”墨然輕笑,卻沒有聽出一點點尊敬,“然兒,果真你還如從前一樣啊”
墨家夫人凝望著那安詳的佛淡淡的說道:“我並沒有交給你任何的東西,但是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我也不便說些什麽,但是硬要綁鎖住並不屬於你的東西,但最後便將失去一切,木強則折,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墨說完,藝姚便不再說話。
慢慢的閉上眼睛,佛堂之內再一次響起木魚的聲音,墨家夫人依舊在那裏虔誠的誦著經文,依舊在那裏思念著那個人。
墨然望著他的母親的背影,美豔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轉身背對著墨家夫人,淡淡的說道:“我和母親不同,屬於我的東西,或者本應不屬於握的東西,我會用一切手段讓他在我的身邊,哪怕是走向毀滅。”
漸漸地墨然消失於佛堂,滯留在那句極端的話,在佛堂中回蕩,佛堂,煙霧繚繞,隻留下,那素衣的女人在那裏誦經文,等候著於那個人的相遇。
老一輩恩怨的結束,便也是新一代恩怨的開始,至於他們會有著怎樣的宿命和結果,也隻是他們地事情了,木魚聲依舊在佛堂中蕩漾,
靜院,樹木叢生,清冷而幽深,那墓垂的老人似乎是那裏見過,竟然是那曾經的先皇,那曾經顯赫一世殤王國曾經的正主,原來,他並沒有死,隻是被囚禁於這裏。
但是他的生命似乎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猛然的咳嗽,一口暗沉的血液顯示在手帕上,他微微苦笑,果真已經到了知天命的時候了嗎?果然自己已經終老才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嗎?
不過那孩子的眼神與他母親一模一樣呢,充滿冰冷的殺意,自己是不願意看到那雙眼眸,才一直冷落他,對他充耳不聞。
但是他還是成長成了一個出色的帝王,不過在怎麽說那孩子也姓獨孤,這天下也還是獨孤家的天下,獨孤寒鳳,獨孤寒鳳,先皇在心中默念了兩遍。
這就是她曾經賭上一切所要生下的孩子嗎?不過究竟是對還是錯。這就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了,自己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自己果真是老了媽?連被篡後,這種事情也不在乎了嗎?
或許是自己早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所以才這麽平靜,他猛然間咳嗽起來,這次的血液又增加了,他費勁的喘息著,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如此的漫長。
竹軒,漫天地竹葉飛舞著,煞時間,漫天的碧葉,很是壯觀,微風中帶著奇特的茶香,那熟悉的味道,沒錯,是奈何茶,但是與之相伴的卻是一股濃重的藥味道。
一襲黑衣的澤,依舊如此迷人,他照例端過來一碗藥,遞在獨孤寒凜的唇邊,意示他喝下去。
此時的獨孤寒凜,半臥在床上,那腰間的傷顯然已經被包紮好,他俊美的容顏略顯蒼白,怕是傷還沒有轉好。
若墨渲染的發滑落在腰間,美好的仿若畫一般,當那碗黑色的藥遞在他唇邊的時候,獨孤寒凜好看的眉不由的微微皺起,顯然是受不了那藥的味道。
“快點喝啦,喝完有糖吃”澤笑的仿若寶石般的燦爛,卻是如此的欠抽,獨孤寒凜忍住這種想法,拿起那碗藥,很不情願地喝了下去,然後將空碗放在了椅子上。
突然嘴口一甜,一個冰涼的糖果出現在嘴裏,讓獨孤寒凜一怔,最後不由的有些失笑,澤這家夥,澤也不輕易的勾起一抹笑容,他曾經多少努力才讓這家夥有一點點的笑容。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都未有白費,但是這麽一直下去真的行嗎?澤微微低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過說起來,子庭的地方真的很不錯呢澤漫步盡心的環顧著周圍,真是個療養的好地方,徹底與外界隔離,這樣的話對寒凜會好很多。”不過說真的寒凜,你不準備告訴他真相嗎?當時的事情是有隱情的。
澤最終忐忑不安說道,“你們這樣下去真的好嗎?”獨孤寒凜沒有任何表情,他自然知道澤說的“他”是誰,但是又有什麽好說的呢,
“這樣與我與他都是最好的結果。”獨孤寒凜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麽可解釋的,我殺了他們全家,僅此而已。”
澤望著獨孤寒凜,知道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但是他們真的會一直這麽下去嗎?
命運究竟還要來多大的玩笑,還是宿命一直糾纏不清,不過,再怎麽說命運的齒輪再次開始滾動。
不論前方擁有著怎樣的疼痛,要走的路還是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