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表白
“蘇姻,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
白冷再一次叫了這個名字,連名帶姓,帶著一種鄭重和嚴肅。
她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而他已經一個橫抱將她抱起來。
她的身體很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懷裏的人似乎更瘦了,她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茫然的看著他,好像是還沒有緩過神來。
白冷這樣驕傲自大的人,怎麽會在被拒絕之後還不放棄呢?
蘇離想不通,她覺得不合情理。
“我有信心,你會愛上我的。”
這一刻,她能夠看到他的下顎線,他那雙眼睛裏的強大與自信。
蘇離不知道的是,白冷一向自信,可是感情一事,卻最是掙紮糾結,所以過了那麽久,才終於下定決心。
回到蘇家,蘇新界和徐淑蘭都十分擔心,她一向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撒著嬌隻說是小感冒而已,都是白冷大驚小怪。
白冷倒是也不否認,隻淡笑著不說話。
他禮貌的告辭,蘇新界親自去送,房間裏留下蘇離和徐淑蘭。
“姻姻,快跟媽說說,你和這白冷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一向溫婉的人,麵對女兒的感情,此刻也有些興奮個緊張。
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時,她也是懷疑的,縱然知道白冷的性情,卻也害怕男人終究管不住自己。
“媽,沒什麽情況,就你們看見的這樣。”
她因為白冷的表白,心中還是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隻想趕緊糊弄過去,自己冷靜一下。
可是誰知,她此話倒是叫徐淑蘭高興起來了,“那媽就明白了。”
她欣慰的點頭,臉上是掩不住的笑。
蘇離回過神來,“您明白什麽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著急解釋,徐淑蘭卻隻是擺了擺手,“趕緊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廚房的雞湯。”
說話,人便已經出了門。
蘇離有些懊惱的砸枕頭,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雞湯很快被端上來,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她足足喝了一大碗,然後睡了一覺。
昨晚在醫院實在睡得不算安穩,此刻身體疲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寧遠集團。
“去查一查,蘇姻在和哪家公司談合作?”
坐在辦公桌前,白冷麵無表情的吩咐,但是氣壓已經不像之前那般低。
“好的,白總。”
這並不難查,很快的,白冷就得到了答案。
“是一家叫做瑞和的新公司。”
徐珂說話的時候,白冷正低頭簽字,專用的鋼筆順滑流暢,卻在他說完之後,忽然頓了一下。
“瑞和?”
他重複了一遍,說話抬起頭來。
徐珂了解白冷,見他如此反應心中緊張起來,趕緊重複了一遍,“是的,雖然是新公司,但是發展的勢頭很好,前景很不錯。”
“查一下法人代表是誰。”
“是。”
徐珂當即拿出手機,開始查。
而白冷低下頭來,這才發現筆尖落在同一個位置的時間長了,此刻墨水浸染開來,看起來有些礙眼。
不過他並沒有管,繼續簽完了字,然後連同筆和資料一起,放在手邊,
“公司代表叫楊瑞和。”
白冷忽然眯起了眼睛,他翹起二郎腿坐在辦公椅上,琥珀色的雙眸略有波瀾,讓人看不透。
徐珂也不知道這個小公司為什麽會突然引起白冷的關注,不敢做聲,安靜的等待著吩咐
大約過去了半分鍾的時間,白冷擺擺手,“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徐珂離開了辦公室,白冷卻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渡在他的身上,一圈光暈,顯得他冷漠而疏離。
“居然是他。”
他忽然笑了,笑過之後,眼中恢複成毫無波瀾的平靜。
依舊埋頭辦公,仿佛從未發生過什麽。
到第二天的時候,蘇離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化上妝根本看不出病容,她照常來到公司上班。
白色v領襯衫,搭配褐色西裝褲,拎著一個棕色的包,腳踩高跟鞋,她出現在辦公室。
因為出門的時候徐淑蘭看著她一定要吃早餐,所以今天幾乎可以算是踩點打卡。
她清楚的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往這個方向看過來,多是複雜,唯一一個不同的,是秦婉兒,掩不住的高興,甚至還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一切蘇離都不意外,因此她每一步走得格外鎮定,將包包放在自己的桌上,她穩穩坐下。
秦婉兒已經激動不已了,當即從位置上起來,直接往她的方向而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總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從中走出來的人,是林可欣。
她一頭短發似乎已經疏於打理而顯得有些毛躁,妝容頗有些用力過猛,或許是為了掩飾些什麽,而掩飾不住的,則是紅腫的雙眼。
“秦總找你。”
省了那些副總之類虛偽的稱謂,林可欣直接對她說。
“知道了。”
說話,她便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秦婉兒已經重新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敲門之後,她走進去。
“坐吧。”
蘇離坐下,“秦總,您找我有事?”
“林可欣,今天之內會收拾東西走人。”
倒也不廢話,他開門見山地說。
“知道了。”
蘇離應,不悲也不喜,甚至說話的時候連一點語氣的起伏都沒有,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秦總忽然坐直了身子,端詳了她一會兒,然後道,“姻姻啊,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已經長大了。”
這是她進公司以來,秦總第一次這樣稱呼她,不是上司,而是長輩的身份。
她笑了笑,“秦伯伯這是在誇我嗎?”
“當然。可欣是我看著一路提拔起來的,說實話如果隻是嫉妒,我覺得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你空降,確實讓丟了唾手可得的位置,但是她居然你損害公司的利益,這就容不得了。”
秦總語氣平平,卻也不自覺的透著沉穩的狠厲。
他的觀點,與蘇離的不謀而合,倒是也省去了許多誤會。
“是,她走是肯定得走了。隻是她不仁咱們也不用不義,畢竟一開始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有一件事想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