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買賣！畸形的律法
這時候她懷裏的孩子哭了，她急忙低頭去哄孩子，見狀，洪氏給旁邊的老大遞了個眼色，那老大輕手輕腳的摸到了柳燦燦的附近，這時成渝眉撿起旁邊的小石子猛地就將那石子彈飛出去，正正打中了他的膝蓋關節還順便弄出了聲音。
柳燦燦聽到聲響，一抬頭就看到了離自己不遠的大哥，她連忙騰出一隻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就向他撒去。
他大哥猝不及防被撒了個正著，嗷嗷地跑到旁邊去揉眼睛了，洪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成渝眉道：“要你多管閑事啊？你這小姑娘家家怎麽那麽多事。”
“這可是你的孫女，你兒子都要成光棍了你還在這裏逼她啊？”成渝眉皺了皺眉頭，雖然這的確有些多管閑事，但是搶孩子這種事哪裏是能隨隨便便過去的。
“不關你的事，你走走走！”
現在要是在洪氏自己的家裏，估計此刻掃把已經招呼在她身上了。
“讓我猜猜。”成渝眉絲毫不懼，她雙手環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手臂：“這戶人家你惹不起，所以你才會這般著急對不對？”
洪氏像是被說到了痛處，她一下子就把音量提高了：“我沒有！”
“現在你兒子不還沒回來麽，你還是等到他回來再說吧。”
“嗬嗬，我是他的老娘，我還做不了主了不成？”
“你當然做不了，這孩子又不是你跟柳燦燦生的，至於你要問我為什麽在這裏多管閑事，受到我家那位師爺的熏陶，加上這孩子是我接生的，我就想管，你要是把我逼急了，那我們就去跟官老爺好好的聊聊天，你覺得怎樣？”成渝眉笑眯眯地看著她。
“等著。”洪氏捏了捏拳頭，她衝一旁揉眼睛的大哥說到：“走了沒用的東西！”臨走時，她還狠狠瞪了一眼柳燦燦跟成渝眉，而成渝眉則是笑盈盈的目送著她離開。
見到人走了，阮婷婷上去想扶起柳燦燦，可是卻被柳燦燦一把甩開了：“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的當好人，我待會兒收拾一下東西就走。”末了，她還對成渝眉說道：“謝謝成大夫今日替我解困，要是我跟陳流年還有以後的話，他日一定會親自上門道謝。”
說到陳流年，她眸子裏的光暗淡了一下，看著在自己懷裏正用眼睛看著她的團團，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些天你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孩子的身邊，萬一洪氏被逼急了，怕是要過來偷孩子。”
聞言，柳燦燦帶著哭腔的喊道：“團團，是她的親孫女啊！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吧……”
“怎麽不會？”成渝眉將她扶了起來：“最可怕的就是人心啊！”
說著，她從兜裏掏出了幾兩銀子遞給了柳燦燦：“說來也是我們有緣，這孩子亦是我幫忙接生的，這銀子先借你用，之後你再還我。”
沒等柳燦燦回答，她硬塞到她的懷裏之後轉身就離開了，而柳燦燦捏著銀子，那叫她留下把銀子還給她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她，需要銀子……
而一旁的阮婷婷則是試探的靠近柳燦燦，但柳燦燦卻躲到了一邊：“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離開，以前全當我看錯了人。”
“燦燦，我家裏麵也沒有銀子啊，我怎麽幫你？我這什麽情況你還不知道啊。”
柳燦燦重重的歎了口氣：“也不是銀子不銀子的，什麽都不必再說了，我回娘家住幾天，要是陳流年過來的話，你幫我跟他說，讓他去找我，要是你不把我當做姐妹了，不說也行。”說完之後，她便抱著團團走了進去。
成渝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後，顧常樑掐著點的把碗筷給拿了出來。
“哇！今天早上這麽豐盛呀！”成渝眉也笑嗬嗬的進去裏麵洗手了。
“我跟你說哦，洪氏她太可怕了，居然還想著賣孩子呢，上次陳流年說分家才多久，這又開始了。”
“那是真的挺悲哀的，孩子是父母的心血誰不疼啊，不過人家的事，我們這些外人也管不了。”
老實說成渝眉有些鬱悶，女孩子怎麽了？那也是個人，況且團團是真的可愛啊，小肉球似的，她稀罕都來不及，洪氏居然想把她給賣掉，簡直就是狠心的不能再狠心了。
“你說官府的人會管買賣孩子這種事嗎？”
她說的這句話讓顧常樑的手頓了一下，他垂下了眼瞼，帶著點莫名的情緒道：“管的是那種擅自抱走他人孩子的，但是卻不會管自己的父母同意的。”
“那洪氏作為奶奶，隻要爹娘不同意那就沒權利吧。”
“不，家中長者為大，隻要他們不分家，洪氏作為祖母也有權利賣。”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對於那孩子的父母和那孩子來說都太過於殘忍了……”成渝眉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碗裏的肉粥都有點不香了。
“因為有些家裏生的孩子多，拖得家裏麵窮，所以才會有這種畸形的交易存在，哪裏都有，要是真計較起來保準一抓一大把，但這本身也是父母自願的，所以官府並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在這上麵，隻會抓那種搶孩子的，卻不會抓自願的。”
“以前我也試過，但是後來被那孩子的父母強烈反對，到最後還是交易成功了，事實就是這般殘忍，但是你卻沒有任何辦法。”
剩下的成渝眉就沒有必要再問了。
男孩的話可能到了別人家裏會過的好一丟丟，畢竟好那口的也不多，可是要是女孩那可就不一樣了，大多數都是一個慘字概括，當然這是她自己的想法。
“你問這麽多，你想把團團買了？”
聞言，成渝眉猛的抬起頭看著他：“你瞎說什麽呢？你剛剛是沒有看見柳燦燦哭的樣子，而且現在陳流年也不在，我倒是怕那洪氏硬要把團團給賣掉了。”
“你也別激動，我是在想著，要是你買的話也總比她被賣到其他地方好吧？”
成渝眉拿手支著頭，她有些許的鬱悶：“我買了，那我跟那些人有什麽分別，況且就算把團團還回去，那洪氏也會第二次將她賣掉，我又不是韭菜，割掉一茬又猛的長另外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