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難產！準備剖腹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成渝眉叫人直接將餘小凡拉回到他的住處，再送她回去，可是路過自己醫館的時候卻發現有兩個人滿臉焦急正不停地敲著門，那架勢是要把那門敲爛為止。
見狀成渝眉叫停了馬車後就徑直的走了下去，餘小凡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湊個熱鬧。
“你們可是有什麽急事？”
本來還在猛敲門的二人聽到了句疑惑的聲音，他們轉過身來看到成渝眉之後頓時雙眼放光隨後便雙膝一彎就跪了下來。
這麽大陣仗讓成渝眉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快起來！”她趕忙將二人半拉半扶了起來。
“成姑娘你救救我的妻子吧！她，她現在難產孩子下不來……”那個男子略帶著點哭腔道。
“很急嗎？急的話先上馬車一邊走一邊說。”成渝眉催促著二人上了馬車，還好馬車夠大，三個人在裏麵也不覺得小，而餘小凡依舊頂著車夫身上冒的寒氣坐他的旁邊。
成渝眉也認出來了，這倆人是柳燦燦的丈夫陳流年跟她的婆婆洪氏，柳燦燦本身是懷著身子的，能讓他們這麽著急，肯定是不好了。
“到底怎麽回事？就算產程不順也應該有產婆啊，你們事先沒找好大夫？”成渝眉直接進入到了正題。
“都找過了！可是燦燦她難產孩子怎麽都下不來，這村裏的大夫都找遍了都束手無策呀！後來聽家裏人說你醫術了得，我們二人才過來尋你，來之前大夫正用著藥控製呢，現在也不知道孩子下來了沒有。”陳流年急得坐立不安，麵上滿是焦急之色。
成渝眉此刻也陷入了苦思，其實婦科她不是很在行，況且要她說，難產的話就直接開刀，剖腹取子，可是這樣的話他們會樂意嗎……
她始終還是覺得要跟他們事先打好商量，最後她試探的說道：“如果在你妻子的肚皮上麵劃上一刀便可以將孩子取出，這樣大幾率可以母子平安，你們願意嗎？”
成渝眉這一席話，讓本來還在著急的兩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他們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陳流年著急地說道：“這可怎麽使得啊！活生生一個人在上麵劃一刀子，那痛也得痛死啊！”
“我有藥不會痛的，況且現在孩子下不來大人小孩都會有危險，還不如賭一把，但是這個有個弊端，就是以後會肚子那裏會留了一塊疤痕，而且你們就算有了第二個孩子也盡量是能開肚子就開肚子，現在我就隻有這些辦法了，倘若不行的話我過去也無用。”
頓了一下，她掀開了旁邊的小簾子看了下跟在後頭的護衛們：“要是你們不願意，不如我讓他們快馬加鞭去青林鎮找更好的大夫回來。”
看看她說完之後的表情，陳流年沒憋住“哇”的一聲哭了，他一邊哭一邊說：“我怕，我怕，我去了後回來人就沒有了，成姑娘你這個方法可行嗎？”
“最起碼活命的幾率比她現在難產隨時可能會大出血要好很多，一旦大出血止不住血的話就真的沒法治了。”成渝眉盡量試著往樂觀了先說,這裏沒有辦法給人有效止血，要是出現大出血的症狀且止不住那就真的玩完了，她也是在賭。
看著陳流年的表情鬆動了下，本來都快要答應了的，可這時他旁邊的那位洪氏卻不怎麽高興的開口說道：“往肚子劃一刀可怎麽使得，人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直接在肚皮上麵來一刀，這得多久不能下地幹活啊，要是生個姑娘豈不是虧大了？”
她這一番話讓成渝眉對她的好印象瞬間降到了冰點，剛剛看的這倆人焦急地在拍門的時候還以為是有多關心人家，結果隻是為了個兒子。
成渝眉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她看著陳流年涼涼的說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陳流年立刻搖頭，他看著在一旁的洪氏也稍微臉色有些難看：“娘！都到這時候你還說這些幹什麽，大人小孩都平安才是最好的結果啊！”
看著他們兩個快要吵起來的樣子,成渝眉靠在了後麵，神色都放鬆了許多，她淡淡道：“你們兩個商量著來吧，開還是不開，不過還是盡快告訴我，我安排你們去鎮上去找更好的大夫，以免耽誤了時候。”
“待會兒別說孫子孫女了，可能連兒媳婦都沒有了。”她說話說的如此的直白讓陳流年跟洪氏一時間說不上來話。
最後還是陳流年脖子一梗，他都要哭出來了，語氣略有一些強硬的說道：“娘你先安靜會別說了，此刻燦燦要緊我們先救燦燦！”
顯然他平常在家裏從未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老娘說話，他就一說完洪氏楞了在了當場，一時間也沒有反駁她兒子，顧不上，陳流年轉頭對成渝眉說道：“大夫隻要你有辦法，開就開了吧，此刻要是再趕青林鎮，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我，我賭不起了。”
“我會盡我所能的。”說完她掀開簾子鑽了出去，而她鑽出來之後那位車夫的位置就更少了，都坐到邊緣去了，成渝眉坐在餘於凡的旁邊小聲道：“你有沒有帶有幹淨的刀具？就是你平常驗屍體的那種。”
“幹淨的沒有，但是我這套是最近新拆的，才驗過那麽一具而已，而且我每次驗完都會消毒的，應該沒事吧……你要自己來？”似是猜到了她的意圖，餘小凡有點震驚的問道
可成渝眉卻搖了搖頭：“我並不擅長這個，所以你來。”
“你在開什麽玩笑？！”餘小凡的聲音陡然間拔高了不少，成渝眉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小聲點，餘小凡也轉頭看了一下簾子，最後他又跟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姑娘，我可是驗死人的，你讓我給活人刨孩子，也不怕那些村民們將我拿去沉江！”
停了一下，他又轉頭看了下簾子，發現沒什麽動靜他才繼續道：“況且她那活生生的人能給我一刀下去，這不得直接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