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到京!小命恐難保
成渝眉看她這副模樣,她愣了一下,但是那隻是一瞬間出現,隨後就消失了,她是不相信一個人的改變能有這麽快,而且還是翻天覆地的變化的。
可直到他們上路乃至到了京城,成凰都表現的冷漠,她如果不出聲的話,這個隊伍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這讓成渝眉不由得對她放鬆了些。
金氏看著自己的女兒跟著大隊伍一起出發了,不由地輕輕鬆了一口氣,可是她剛轉頭就對上了成蕭的雙眼後,她又急忙低下頭去,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當時白玉也在場,成蕭也不好追問她到底是什麽情況,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向來不踏足那邊的成蕭摸了過去金氏的院子裏。
因為害怕而睡不好覺的金氏聽到動靜,坐起來一看,見到自己房裏來人了,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抄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來人緩緩的走上前來,金氏眼一閉,那把刀就要直直的戳了過去,可是卻被成蕭眼疾手快的攔下了:“你做什麽?你瘋了嗎?”
金氏聽到是成蕭的聲音,將刀收了回來,可是依舊是擺在胸前,她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麽?就算,就算我現在對你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可是好歹我也跟過你這麽長的時間。倘若我真的死在你手上,你也別想好過!”
她這番言語聽的成蕭是一頭霧水,他伸手過去一把奪過了金氏的水果刀,隨手丟下了地上,金氏見刀被奪,她幹脆上前來伸手對成蕭又打又抓,成蕭一把甩開了她,不耐煩的問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胡話?我何時說過要殺你?我成蕭是那樣的人嗎?”
看他沒有立刻要了自己的性命,金氏也沒有一開始那麽的緊張,她往後退了幾步,跟成蕭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後,幽幽的說道:“可是我寫給你的那封信,你至今也沒有回複我,而之前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你這到底在想些什麽?”
“信?什麽信?”成蕭皺了皺眉:“前麵是因為白玉回來了,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再加上公務繁忙,也就疏遠了你一些,至於信,我從未見過,你不會中邪了吧?”說到後麵,成蕭給出了一個讓金氏幾乎吐血的結論。
金氏瞪著眼睛,警惕地看著他:“我之前寫過一封信,放在那房子裏,你沒有看到?”
“我許久沒去那裏了!”
說完之後,二人同時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最後,成蕭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一拍大腿,有點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寫了什麽了?”
“就我以為你要殺我娘倆滅口,所以就往裏麵說了些好話,以及提那些以前的事……”
“蠢那!”成蕭狠狠地瞪了一眼金氏:“平日裏你如此的聰慧,怎的這次你的腦子呢?啊?!”
金氏被他說的是一陣迷糊,瞧見她這樣子,成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之前那丫頭有去過白玉的院子,你的那封信也不見了,除了那丫頭拿的還能有誰?現在那丫頭肯定什麽都知道了!”成蕭拿手指著她不知說什麽好,最後隻能氣呼呼的坐到凳子上麵喘粗氣。
一旁的金氏回味過來,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她湊到了成蕭的麵前,跪坐在地上替他捶著腿,諂媚道:“那不是我以為會失去你,心中大亂才會這樣子沒有分寸的嘛,還不都是你這些天來愛答不理的,讓我心都亂了!”說完金氏還輕輕的推了他的腿一下,聲音也十分嬌柔。
即使她現在女兒都好大一隻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雖然沒了少女的青澀,可是也有那股成熟經曆事的韻味在。
她這做派,一下子就將成蕭的魂都給勾走了,他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件事情急不來的,現在那死丫頭得了世子的賞識,我們萬不可輕易動她,但是你要知道,人禍易躲,天災難防。”
金氏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的,我也已經叫凰兒先忍著,不會再招惹她了。”
“是了,有足夠的耐心,才能抓住更大的獵物。”成蕭一把摟住了金氏的肩膀,後麵的事情不言而喻。
成渝眉那廂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也終於安全到了京城,雖然成凰一路上悄沒聲的,可是出於人類的道義,看著顧常樑想直接走進去的意思,她還是開口叫顧常樑喊人將她護送到宮裏去,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她不說,顧常樑都忘了自己的隊伍裏還有這樣一個人呢,他當即隨便指了兩個人負責互送成凰進宮,安排好後他拉著成渝眉的手就迫不及待朝王府內走去,可是進到府裏後,卻得知王爺跟王妃出門了,現在還未歸。
一下子,顧常樑興致勃勃的心情就被砍了一大半,看他那副鬱悶的樣子,成渝眉捂嘴偷笑,她捏了捏他的手掌,帶著笑意說道:“既然王爺和王妃出門了,那我們等著就是了,況且可能是王妃病情有所好轉的所以才會出門轉轉的,這樣也好。”
他娘是什麽情況,顧常樑心裏明鏡似的,將成渝眉的住處安排好後,他就拉著成渝眉去到街上亂轉,說要讓她熟悉一下路。
成渝眉看著那京城街頭上的熱鬧,嘴角上的笑容就沒降下來過,這種場麵她是切切實實的沒有見過,無論是在以前的知府也好,或者是在她那時代都好,都不及這裏萬分之一的熱鬧。
“晚上會更熱鬧好看。”看她雙眼含光,顧常樑也是沒由來的開心,可這個開心沒多久就被成渝眉給拍飛了。
“我晚上比較喜歡睡覺看本子,不喜歡出去。”
“……”你贏了。
“別泄氣,我努力。”成渝眉掙脫開了他的手,看到他的嘴角都垂了,她笑著挽著他的手臂,調笑道:“世子啊,這大街上呢,你這樣的表情,還怎麽展示你世子的威嚴啊?”
“世子這是一個名號而已。”顧常樑的另一隻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