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地窖裏的財富
對於幫會之間的衝突,甚至是火並,乾陽城的州府衙門,還有駐紮在城內的乾陽軍,基本上很少會過問。
所以對於孫浩帶人突襲青雲社在東二坊的五條街,雖然州府衙門和乾陽軍都得到了消息,但卻沒有任何動作。
這也讓孫浩鬆了一口氣,暫時不需要考慮來自官府方麵的壓力,可以集中精力來應對青雲社的反撲。
在興隆賭館的一處地窖內,孫浩看著地窖內一箱箱的金銀財寶,還有大量的鎧甲、弓弩和刀槍,震驚的對張虎問道:“這裏麵的東西,都是羅秀的?”
張虎在孫浩的逼迫下,最終還是砍下羅秀的腦袋,算是獻上了投名狀。
今晚對羅秀地盤進行突襲,孫浩特意交代眾人,盡可能少殺一些人。
哪怕是羅秀手底下那些拜過了香堂的青雲社正式幫眾,加入青雲社大多也都為了混口飯吃,孫浩覺著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何況孫浩接管了羅秀那五條街的地盤以後,也需要人去維持羅秀原來的生意,比如五條街上十三家大大小小的賭館,還有十六家妓店。
妓店要比青樓的檔次低很多,規模也比較小,一般隻有幾名或者十幾名接客的姑娘。
在青樓,客人可以飲酒賦詩,還能欣賞歌舞,妓店卻隻做皮肉生意。
目前乾陽城內,青樓大約有一百五十多家,妓店數量則是青樓的四倍有餘。
正因為有了孫浩的囑咐,在奪取羅秀的地盤過程中,羅秀的馬仔隻死掉了四十餘人。
懾於孫浩麾下眾人的凶悍,羅秀手下其他的馬仔,差不多都投降了。
其中就包括了十三家賭館的一百多名莊荷,還有十六家妓店負責沏茶倒水、招攬客人的百餘名龜公。
甚至連張虎這位羅秀的頭馬,麵對生與死的抉擇,也選擇了活著。
張虎點了點頭說道:“孫少爺,羅秀沒有成家,興隆賭館相當於是羅秀的大本營。
他差不多把所有的家當,都放在了興隆賭館下麵的這個地窖裏。”
“這裏的金餅和銀餅加起來,就至少在二十萬貫以上。
如果加上珠寶首飾、古玩字畫,還有那些武器鎧甲,恐怕三十萬貫都擋不住。
據我所知,羅秀成為青雲社的紅棍不過幾年的時間,他是如何積攢下了這麽多的財富?”孫浩有些疑惑的對張虎問道。
張虎隨即解釋道:“孫少爺,羅秀為了攬財,手段十分毒辣,這幾年被羅秀弄得家破人亡的商戶就有好幾個。
除了十三家賭館和十六家妓店,羅秀還是七家糧店、五家典當鋪、四家客棧、三家貨棧、兩家酒樓和三家茶肆的東家,這二十四家店鋪全是他強取豪奪的。
對了,所有店鋪的房契,應該也放在了地窖這裏。”
孫浩一聽,立即吩咐一起進入地窖的太史慈、典韋、黃忠幾人開始尋找房契。
很快黃忠便翻到了一個裝著許多房契的小木箱,裏麵不但裝著十三家賭館、十六家妓店和另外二十四家店鋪的房契,還有七座宅院的房契。
按照房契上麵寫的,七座宅院的麵積都不小,其中有一座宅院竟然跟孫浩剛買下的桃溪街那座大宅子相鄰。
另外在小木箱裏還放著許多賭客的借據,利息都高的嚇人。
其中一張借據上,一個叫宋輝的賭客,竟然欠下了十萬貫的賭債,一個月的利息就要兩萬貫,而且還是利滾利。
“這個宋輝是什麽人?”孫浩對張虎問道。
“宋輝是宋家班班主宋鵬的親兒子,宋家班是乾陽城內最有名的梁曲班。
羅秀之前想開一家青樓,可是苦於手裏沒有才藝容貌俱佳的女子,於是把主意打到了宋家班幾名當家花旦的身上。
兩個多月前,羅秀給宋家班的少班主宋輝設了一個局,一下子就讓宋輝欠下了十萬貫的賭債,現在利滾利已經到了十七萬二千八百貫。
如果這個月宋輝和他父親還不能還錢,下個月便又要增加三萬四千五百六十貫的利息。”
梁曲是梁國的傳統戲劇,花旦扮演的多為妙齡女子,梁曲班中隻有年輕貌美的女子才能當花旦。
雖然對於羅秀這種逼良為娼的手段非常鄙視,但聽到張虎提及宋家班的幾名當家花旦,孫浩腦海中立即聯想到了“年簽係統”的任務。
孫浩把宋輝的借據放回了小木箱,扣上了箱蓋,然後把小木箱交給了太史慈,“有了這些房契,羅秀這五條街的地盤才算真正歸了咱們,接下來就看咱們能不能擋住青雲社的反撲了。”
“嘭——”
孫哲狠狠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案幾上,滿臉怒火的說道:“難道他以為有了柳冬柒留下的百餘名悍卒,就能在乾陽城橫行無忌了!
如果他真把羅秀殺了,青雲社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魏虎在旁邊勸說道:“將軍息怒,也是那羅秀欺人太甚,把與咱們的恩怨,牽連到了孫浩少爺身上,孫浩少爺也是迫不得已才反擊的。
另外那邊剛剛傳來的消息,孫浩少爺的人已經奪下了羅秀在東二坊的所有地盤,而且還打退了青雲社的一波援兵。”
孫哲仍舊怒氣衝衝的說道:“他那百餘名悍卒就算個個能以一當十,但青雲社能打的至少有四、五千人。
等青雲社各堂口的精銳都調過去,他想留個全屍恐怕都難。”
魏虎立即憂心忡忡的問道:“將軍,那該如何是好?
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孫浩少爺被青雲社的人給亂刀砍死吧?”
孫哲咬牙切齒的說道:“算是我這個當爹欠他的。
阿虎,立即把所有家兵集合起來,全部披甲,把強弩也配上。
你帶著家兵趕過去,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臭小子帶回左衛第三旅的營地。
我就不信青雲社的人,還敢衝擊軍營!”
魏虎一聽,頓時興奮的說道:“將軍放心,我一定把孫浩少爺救出來!”
孫哲的語氣突然惆悵了起來,“這件事情過後,左衛都統是夠嗆了。
之前給曹廷謹送了那麽多錢財,看來全白送了。”
“將軍,事情沒有那麽嚴重吧?
咱們不是也跟青雲社剛剛開過戰嗎?”
“當初是在曹廷謹的調解下,咱們才跟青雲社和解的。
曹廷謹最是好麵子,現在咱們又跟青雲社對上了,等於是在打曹廷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