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南山墓園
眾人在張沐言辦公室得到確認後，都喜滋滋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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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和顧城一會國，就先回了老宅。
在回去的路上，江晚買了一束百合花，因為之前聽顧城說，他的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就是百合花。
霍老太太早上一醒來就愁眉不展，一想到顧以華又要和顧城見麵，兩人免不了針尖對麥芒，想想就頭疼。
霍老太太也很想不通，自己這兒子是怎麽了，自從中毒以後對人總是冷冰冰的。
不過能回來一趟已經很不錯，短時間內，也不奢求點什麽。
顧以華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報紙一動不動的。
直到桐姨出聲：“老夫人，少爺和少夫人到了。”
霍老太太想著今天江晚會來，別提多高興了，連忙起身，“晚晚，你回來了。”
每次聽見這句話，江晚總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奶奶。”
“好，你和小城吃過早餐沒有。”
“吃過了。”
說著，兩人進了屋，隨後，顧城和江晚便是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以華。
顧以華放下報紙：“你們回來了。”
神色很淡，看不出情緒。
顧城的目光看過去，什麽話也沒說，很快移開目光。
江晚隻能稱呼一聲，“叔叔。”
顧以華點點頭，然後又接著看報紙了。
兩父子表現的像陌生人一樣。
霍老太太看見這一幕，雖然很生氣，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讓顧城去準備祭拜的東西，
這兩父子說什麽都不能再待在一起了。
大概半小時，他們就得出發去墓園了。
顧以華和他們坐同一輛車。
一路上，車上氣氛很尷尬，他們沒有說一句話。
不過，顧以華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在顧城身上打量，江晚也察覺到了，但並未多言，因為這畢竟是他們父子的事情。
就是這父親看兒子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江晚沒有多少和父母相處的經驗，所以在這方麵上也不好判斷什麽，隻能靜觀其變，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破綻。
主要不知道顧城有沒有發現這一點，這個顧以華的確有些怪怪的，是那種很明顯的怪。
難道是之前中毒之後留下了後遺症。
很快到南山墓園。
大早上，墓園幾乎沒有人。
已是深秋，一下車，一陣秋風襲來，江晚黑色的連衣裙被風吹起。
江晚手握著一束百合花，顧城朝她遞來手。
兩人緊緊牽住彼此的手。
而顧以華不等別人，自己向墓園裏走去。
他是走在前麵，走的比較快，一下子沒影了。
兩人過去的時候，顧以華已經開始清掃長在墓碑周邊的野草。
墓的方向麵朝南，視野非常遼闊。
看到這裏，江晚又有些看不明白了。
按理說，顧以華和顧城母親黃文心的感情應該是不好的，但他現在麵對亡妻之墓又表現的格外悲傷，這種情感讓人很容易可以看出來。
畢竟，最騙不了人的就是麵部表情。
清完雜草，顧以華就站在墓碑前，望著照片裏的女子，一動不動。
江晚也順著他的眼光，朝照片上看去，顧城的母親長相柔美，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顧城會生的這麽好看，原來都是因為他的母親。
黃文心的眼睛猶如冬日的寒潭，是一望無盡的深邃。
江晚放下了手裏的百合花，將它輕輕放在黃文心的墓碑前。
顧城點了香，給她遞了一支。
江晚拿著香，彎腰拜了三下，往碑前的香爐插香。
顧城將香插好後，薄唇輕啟，“媽，她是您的兒媳江晚。”
其他的，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掃墓並沒有花很多時間，做完這些，顧城就要回公司處理業務，畢竟現在整個顧氏財團都是靠顧城一個人在打理。
差不多要離開的時候，顧以華說：“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
顧城倒不勉強他，說：“車鑰匙給你，我們坐其他車回去。”
顧以華接過後，便沒再說話。
兩人正要牽手離開的時候。
看見一個青春靚麗的身影，顧笙？
她今天打扮的格外豔麗，仿佛今天不是顧城母親的忌日，是個什麽節日一樣。
她繞過顧城和江晚，走到顧以華身邊，“爸，您快起來，地上涼。”
顧以華被顧笙攙扶起來。
“笙笙，你也為她上柱香吧。”
顧笙點了點頭，表現的很是乖巧，“好。”
顧城快步上前，“我媽她應該不想讓你為她上香。”
此時，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原本顧城和顧以華之間的氣氛就格外緊張，但一直都還算平靜，顧笙的到來似乎打破了這份平靜。
顧笙有些委屈，“哥哥……”
顧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猶如寒潭，“我說過了，不要這麽叫我。”
顧笙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顧以華看見這一幕，連忙上前護住顧笙，“好了好了，你就不要上香了。”
顧笙點了點頭說“好。”
江晚看見這一幕簡直忍不住想翻一個白眼。
這是什麽情況，小三的女兒竟然在試圖給原配上香，顧城媽媽若是在天有靈知道，可能也會很不開心吧。
組織完以後，顧城和江晚兩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那父女二人在風中淩亂。
離開墓園後，江晚又和顧城分道揚鑣，一個去公司，一個回學校。
江晚一回學校，便看見無論是校門口還是走廊上，全都是江晚在M國數學競賽奪冠的照片。
更有校領導建議直接給江晚頒發本科畢業證，接著讀研究所或者碩士。
又或者直接讀博士也是可以的。
江晚聽了後，挑了挑眉，“不用了，我喜歡按部就班的來。”
院長道：“怎麽能不用了，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繼續攻讀更高層次的知識，你是不是嫌研究所學位不夠高，要不我和教育局申請，直接頒發碩士學位吧。”
江晚：“………”
江晚覺得大可不必，沒有必要。
因為對她而言，學習是一個探索的過程，她也不需要用這些學位來證明自己什麽。
她能夠繼續參加高考便是想和大部分同齡人一樣，按部就班的上學，雖然直接拿碩士學位證的確很牛，但她還是不太想這樣做。
但學校考慮到她這次解決了世界級的數學難題霍奇猜想，就是為學校爭光，甚至是為國家爭光，再怎麽樣，也應該好好獎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