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像一首唱到沙啞偏愛的情歌(四)
會場很大,悠揚的音樂從四麵響起,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我,內心種種悲涼都被驚訝給洗刷了,夏木看我一臉驚訝,握著我的手不由得緊了些,他低頭湊近我的耳際,低低地說道:“你要習慣。”
我心跳不由得變快,耳朵鳴鳴全是夏木的那四個字,後來很多年以後,我回想這個舞會上的自己,嗯,用曾暖的話就是我姚安太犯賤。
我倆沒有過多交談,夏木牽著我坐下,有不少人在互相攀談,夏木淡淡看著,但是我從他的眼裏可以看得出他有多厭恨,他終究是希望自己被各種人包圍著的吧。
人都是勢利的,就像我們這群人,夏木生日會的時候,個個腆著個臉皮來搭關係,眼看著夏木的父親倒下了,莫垣又盯上夏木了,誰都希望分一杯羹吧。
所以莫垣一進來所有人都圍上去,看著身旁的曾暖,立馬狗腿地跟了句:“郎才女貌啊…”
我扯出一個笑,莫垣的臉徹底黑了,拽回自己的手,淡淡一笑,推開那群人,朝我走過來,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卻坐到我身邊,看著我說:“我還是愛喬易的。”
“你覺得我不相信你嗎?”
莫垣會心一笑,點了點頭,不做言語,那邊的曾暖在那場並不友好的談話裏遊刃有餘,她變了,更加的完美了,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我說不上開心但也沒厭惡,夏木看著我的樣子,啟唇道:“誰那麽好看?”
我聽到這話一下子臉紅了,看向夏木,對上那雙含水的眸子:“你。”
說完這話,我準確看到夏木臉上閃現的不自然,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我還是能捕捉到了,夏木移過頭,頓了頓才說:“謝謝。”
做人還是不該貪心,不該得到了一點陽光就自以為似的以為這個人可以為我所擁有了。
曾暖到莫垣身邊的時候,已經開始了宴會,主持人看著自己手裏拿著的稿子繪聲繪色地念著,不知為何,看著台上的主持人我想起了淩如煙以及那場極其糟糕的舞會。
一群人起身我也跟著起身,起身說了一些什麽,大家都四散而開,兩三人在一起熱烈的攀談著,夏木看著那群人,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我看著夏木,伸手握著他的手,他頗為驚詫地看了我一眼,斂了斂眉,對我說:“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不等我回話就就迅速低頭穿過那群正在攀談的人,莫垣突然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說:“聽曾暖說,你為了夏木來求曾暖啊。”
我身體輕微一顫,莫垣安撫似地說:“沒事的,你當我什麽人啊,我可不想這麽簡單就讓他夏木趴下,我隻是想勸你,無法得到的人還是盡早放棄吧。”
莫垣的話有道理,可我還是點點頭,當做沒聽見一樣,我看著不遠處一直緊緊盯著莫垣的曾暖,好奇地問:“你跟曾暖…”
莫垣臉一下子黑了,對我說:“別提那個瘋女人!”
我更加懵了,問道:“你兩不是合作夥伴嗎?”
“好了,姚安,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那太殘忍了。”
我一下子無奈的笑了,不準備再多作糾纏。
莫垣很快就被人給纏上了,我站在一邊也是礙眼,於是我笑著走到角落裏,淡淡地看著,這個地方的一切事情皆與我無關,我在乎的隻有那個去洗手間的男人。
夏木去的太久,許久我都沒看到他的人,而我在角落裏,快困的睡著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強打起精神,快步走出去,按著指路牌我找到了洗手間,還沒進去,就看到在外麵一個椅子上正在喝酒的夏木,旁邊已經躺了不少的酒瓶,夏木的酒量實在不好,三兩杯下肚就該倒了,這次喝這麽多指不定會怎麽樣,我趕緊上前奪了他的酒,他眉頭蹙起來,抬頭看到是我一下子舒展開來,我以為他醒了,可誰知他一下子站起來,壓在我身上,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嗆的我直想吐,可是夏木像是著了迷一般,一下子將唇貼上了我的唇瓣,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立在當場,興許是不滿我的反應,夏木的唇暫時離開,看著我邪氣滿滿地說道:“張嘴。”
我的身體不由我控製,立刻張開了嘴,他重新覆上我的唇,像吃糖一樣,細細吮吸,充滿侵略意味的將舌頭深入我的口腔,迅速與我的舌頭糾纏起來,他舌吻的技巧太好,我隻覺得渾身酥麻,軟的不行,夏木吻夠了,手撐住我身後的牆壁,幸福地笑了,說道:“姚琦,你還是那麽甜。”
酥麻的身體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想起剛才沉醉在那個吻裏麵的我,我隻覺得羞恥,趕緊抹了抹自己的唇瓣,我特別想自己的唇在84浸泡一遍,夏木閉上眼,眼看就要倒下,我立刻伸出手,抱著要到底的夏木,我無奈地看著夏木,努力把夏木背起來,一步一步緩慢地上了二樓,就近找了一間空房,迅速把夏木扔在床上,夏木難受地扯著自己的衣服,我見狀,暗叫不妙,立刻出去,準備找莫垣來幫夏木收拾一下,說來也巧,我剛出房門,就聽到莫垣的一聲怒吼:“你給我滾!!!”
我循聲而去,在最盡頭的那個房間裏,我聽到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我忍不住好奇,透過虛掩上的門露出來的門縫,我看到了我此生都惡心的一副畫麵…
曾暖身上除了一件胸罩擋住兩點,其他的全沒穿,她眼角似乎還有著淚花,而她此刻正在床上黏著莫垣,莫垣右手伸出毫不猶豫給了曾暖一巴掌,力量之大,讓曾暖倒在一邊,嘴角也流出了血,莫垣迅速掙脫開來,指著曾暖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就算你給我下藥,我也不會上你!”
聞言,曾暖是再也止不住眼淚,她索性把身上最後一件遮羞布也扯掉了,哭喊著說:“憑什麽啊,我好好一女的比不上顧喬易那個死去的男人!”
莫垣又抽了曾暖一巴掌,毫不留情捏起曾暖的下巴,紅腫的印子配上淚珠劃過的痕跡,曾暖好好的一張臉一下子顯得可怖了許多,可是莫垣喪心病狂地笑笑說:“曾暖你讓我覺得惡心,你沒資格提到喬易的名字。”
“顧喬易已經死了,就算你再怎麽打我,那個你愛的男人已經死了!”
“滾!!!”
那一瞬間,我竟生出許多勇氣來。我推開了那扇門,麵色陰冷地盯著此刻一絲不掛,盡顯狼狽的曾暖,想起曾暖對我說的話,我現出一抹嘲諷似的笑,說道:“曾暖,你比我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