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封給姚安的信(上)
這是一封未經姚安看到的一封信,是我寫的,我是陳傳逸。 姚安: 姚安,請原諒我,稱呼語的前綴我不知道該加什麽,我不滿足於朋友這個稱號,卻又無法成為你心上的人,所以不加任何前綴是一種仁慈,對於我的仁慈。 就讓我任性一下,在這封信裏喚你安安,我很久之前就想這麽喊你了。 你想我了嗎?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啊,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一艘船上,我不知道這艘船會帶我去往哪裏,甚至不知道我何時會回到岸上去,或者,殘忍一點告訴你,我不知道我是否會生還。 這封信會寄給你嗎?可能真的無法到你手上了,因為我害怕你並不需要我了,你有夏木在身邊了,姚安,你怎麽就不問我,為什麽要離開你呢?你問了,我就能告訴你我的傷痛,也許你會因為可憐我,暫時呆在我身邊啊。 不管我有多麽想讓你問,可是我們的結局依舊是你沒有問,而我也離開了。 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也許很爛俗,但那也是我的故事。我的父母是商業聯姻,如你所想的那種,沒有愛情,隻是利益。可你知道嗎?我母親發誓要嫁給愛情,剛結婚那會兒,我母親不肯讓我父親碰他,我父親也是君子,不能說君子,隻能說他外麵可以花花腸子,不缺這一個女人讓她上,可是我母親卻在這場利益的婚姻裏動了心,家裏催著孩子,母親迅速和我父親行房,很快就誕下了我,可是我父親想著終於無牽無掛了可以恢複以前那種朝九晚五,夜夜笙歌的生活了,我母親帶著我在那一棟房子裏,望眼欲穿。 那是愛情嗎?愛情真可笑,那是年幼的我聽母親說話心裏想的話,愛情絕不是一個人的抵死糾纏,應該兩個人的你儂我儂,可很顯然,我母親隻能達到上一層的目標。 我母親開始變得抑鬱,每每看到我父親帶著不同女人回來,她眼裏的絕望就多一點,我母親真正絕望的那天,什麽都沒發生,我父親沒有帶女人回來,我們全家人第一次和和氣氣吃了頓飯,可是我母親也許是有點感動了要求我父親一心對她,我父親冷笑了幾聲,問我母親是不是動心了,結局是悲慘的,我父親狠狠嘲笑了我母親,勸我母親認清事實,第二天,我就看到我母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去呼吸。 對於我母親和我父親我都討厭,兩個人沒有一點身為父母的自覺,殘忍地玩弄著愛情,把親情丟在一邊,我過的不幸福,他們兩個人卻始終陷於自己的混沌裏,對我不管不顧,我母親死了,我卻覺得活該,我父親看著我母親痛苦,我也覺得活該,我向我的爺爺申請,一個人住,我爺爺同意了。 我沒想到我開始像我父親一樣玩弄著別人的感情,即使我自己也會煩惱,可是看到那群身姿搖曳的人往我身上撞,出於一種嘲諷的心情,我居然順著這群勾引我的人的意,任他們勾搭。 這裏麵有一個很熟悉的人,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麽你一定猜到了,那個最特殊勾搭我的人叫姚琦,也就是你最引以為恥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