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此間傷懷難慰安(八)
與莫垣聊了很久,諸多我所未見過的顧喬易莫垣統統告訴了我,分別的時候,我盯著莫垣的背影無奈的笑了,我們所有人從這一刻開始接受考驗。 到家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爸媽出差這一星期都不會回來,姚琦走了,我比以前更可憐,連讓我恨跟我吵架的人都沒了。 剛準備上樓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我立刻打開門,發現已經爛醉的夏木,夏木看著我笑了說:“我能進來嗎?” “好。”我立刻把夏木撐起,送進姚琦的房間裏。 夏木四下看了看,眉頭蹙起問我:“姚琦的房間?” 我點了點頭,夏木勉勉強強站起來四處觀望著,像是跟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說:“那一天,你不在我跟姚琦在這個房間裏瘋狂的zuoai,也就是那一天讓她懷上了,我說是她勾引我的你信嗎?嗬嗬,她那天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瘋狂灌我酒,脫我衣服也脫她自己的衣服,我們赤身露體,她抱著我,我順從了自己的欲望。” 聽著夏木的話,我的手攥緊了床邊,因為我無法控製自己,我已經浮現那一晚的畫麵,那一晚我正呆在陳傳逸家,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自嘲,如果不是我呆在陳傳逸家,姚琦也應該不會夏木,突然我腦子浮現我父親跟我說的一句話,萬事皆是命運安排。 我們四個人的糾纏也是命運可笑的安排。 夏木看著姚琦房間裏一束玫瑰突然大笑起來,我也看著那束花,我說過了姚琦的魅麗就是如此,即使她那麽狼狽的那幾天,還是有男人送玫瑰給他,這一束應該是顧喬易死去那天的新的一束,可惜啊,姚琦不見了,這花也快謝了。 倏地,夏木狂笑著把那束花拿起來扔在地上狠狠地剁著,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道:“賤人!Bitch。” 我當然知道他在說誰,可是我心底居然沒有任何的慶幸,相反的我隻是覺得悲涼,漫無邊際的悲涼。 花已經被跺地差不多了,沒有一片花瓣是好的,夏木突然緊緊扣住我的肩膀,拚命搖晃著對我說:“你知道嗎?姚琦和陳傳逸都不見了!一定是他們兩謀殺了我哥!一定是這兩個賤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握的生疼,用力推開夏木,掙紮著說:“不對,陳傳逸不可能的,你不能因為顧喬易死了就隨便給人潑髒水。” “你知道真相?你說陳傳逸不是?那你告訴我陳傳逸他跑什麽?” 即使我再愛眼前這個男孩我都無法容忍他汙蔑陳傳逸,我明白這隻是一種走投無路的安慰,正是這種安慰讓夏木鑽了牛角尖,我伸手打了夏木一巴掌。 這下夏木被我拍清醒了,我哭著對夏木說:“夏木,你冷靜一點,你不可以全怪別人的,你想想你在那天對顧喬易說了多麽嚴重的話。” “你……不許再說了!” “你罵他惡心,顧喬易對你那麽好,在那晚你還不是給傷害了他嗎?” 殘忍地真相被我撕開,夏木內心的愧疚促使他一下子到底抱頭痛哭,不停地說:“哥,對不起啊.……” 我站在原地,想要安慰卻還是止步,因為這些事實是被我揭開的啊,而且我說的全是實話。 刻意的造謠傷害永遠沒有事實被別人揭露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