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曆
這讓秦珊珊更加生氣了,一直說白雲湘她不懂事。
林語蝶假意為白雲湘開脫:
“畢竟姐姐是剛從鄉下回來的,可能在鄉下沒有太注意男女性別吧,媽媽你別生氣。”
林語蝶嗤之以鼻,就算白雲湘是林家大小姐又怎樣。
整個林家隻認她這麽一個小姐,她才是最有資格做林家小姐的人。
跟她鬥,白雲湘可真是嫩了點。
秦珊珊聽著林語蝶說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對白雲湘也越來越討厭。
她想著,還是林語蝶懂事,即便白雲湘回來了也不爭不搶,甚至還在擔心白雲湘這才是她的好女兒。
路上,白雲湘和元暨沿著學校的路走著。
白雲湘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總之就是不想回那個家。
她想問一些關於元暨的病,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元暨就一直在她身後跟著。
突然,白雲湘停下了。
元暨疑惑的看著她,隻見白雲湘轉過身來,與元暨對視。
兩人就這麽看著,正當元暨想要往前走的時候,白雲湘開口了。
“謝謝你。”
元暨愣在原地。
白雲湘她長這麽大沒多少交心朋友,像“謝謝你”這樣肉麻的話她很少說出口。
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不對元暨道聲謝,她心裏有些別扭。
元暨還以為她要說些什麽,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他越過白雲湘,往不遠處停著的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走去。
白雲湘以為他要走了,便沒跟上。
她自己拿出那跟不上時代潮流的手機,準備打電話。
這時候,元暨回頭看了看白雲湘,發現她停在那裏不走了。
大喊著說:“白小姐,你不是要研究我的病嗎,上車啊。”
白雲湘愣了一下,猛地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隨即小跑著跟上元暨。
元暨替她打開了車門,她毫不客氣的坐上了副駕。
白雲湘不知道元暨要帶她去哪裏。
但她也不擔心,總感覺元暨說話都會讓人有一種信服力。
車上,白雲湘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元暨那雙漂亮的丹鳳眸,眼角下有一顆淚痣。
她心中暗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長的傾國傾城,不分性別。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元暨把車停在了一家醫院的門口。
白雲湘看了看,這裏的裝修低調但是又不失優雅。
牆體同普通醫院一樣,是白色的。
但是似乎還閃著一些細閃。
這裏沒有像別的醫院那般人來人往,但大廳裏也有一些病人。
她想,這裏是一所私人醫院吧。
元暨停好車後,帶著白雲湘一起走了進去。
白雲湘沒有好奇這裏,元暨帶她去哪她就跟到哪。
元暨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孩雖然是從農村回來的,卻沒有農村人那般無禮好奇。
他更加篤定了他心裏的想法,這個林家大小姐,絕不可能是從農村回來的那麽簡單。
兩人進了電梯,電梯裏安靜得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這是我投資的私人醫院,平時我的檢查都在這裏做。”
元暨打破了這份沉默,開口解釋道。
哪知白雲湘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有過多的語言。
元暨也不再多說什麽。
他帶白雲湘來到院長的辦公室,院長正在對著元暨的病曆研究。
看到元暨來了,立馬站起身來歡迎。
之後才注意到他身後的白雲湘。
“暨爺,這位是?”
院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元暨介紹了一下,白雲湘微微點頭表示敬意。
“暨爺,您前陣子不是剛剛檢查完嗎,可是不滿意上次的結果?”
元暨點了點頭,說道:
“我今天再來檢查一次,你就按照平時的檢查程序就行。”
元暨讓白雲湘在這裏等他回來,有護士給白雲湘接了一杯水。
之後,院長叫來幾名護士,然後畢恭畢敬的帶著元暨去做檢查了。
白雲湘就在辦公室裏等著。
這裏是私人醫院,能夠來這裏做檢查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樓下也坐著一些病人,身邊隻有護士。
可元暨一來,就被院長親自接待。
可以見得,元家在帝都的地位,也可以知道,元暨的權勢。
辦公室裏一個人都沒有,白雲湘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
她感歎了一番,喝了些水。
其實剛開始,她並不知道元暨的身份。
當時在拍賣會上見到他時,白雲湘以為元暨隻是因為身上的病才會被用來拍賣。
結果誰知道,就連把他綁來拍賣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元暨。
她想的出神,恍然抬頭時,她注意到桌子上放著的資料。
剛才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元暨的病曆吧。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輕的走到辦公桌的前麵。
大概看了一下,確實是元暨的。
既然都來檢查了,想必這些檢查能看出什麽吧。
白雲湘伸手去拿桌上的病曆,她認真的看著病曆上的字。
一切指標都正常,隻是在查到心髒的時候。這上麵分析了許久。
心髒偶爾會劇烈收縮,導致元暨呼吸困難心髒絞痛。
這病曆裏,下的結論是心髒病。
可誰的心髒病會是在月圓之夜病發,誰的心髒病發病當晚頻頻冒虛汗。
翻到最後,她還看到了,元暨偶爾會因此暈倒。
這顯而易見的不是心髒病。
今天她趁機給元暨把了脈,光從脈象看,疑惑的地方就有很多。
其實她懷疑,元暨身體裏有著一隻蠱蟲,好像還是隻母蟲。
蠱蟲有母蟲和子蟲,子蟲力量微弱,隻可以在心髒這一代運動。
但母蟲不一樣,母蟲生死係著它所有的子蟲。母蟲一死,子蟲也會跟著暴斃。
母蟲的力量會比子蟲的強大許多,它可以走遍宿主全身,可疼的還是心髒。
可若是這樣,究竟是什麽人,有多大的仇,才會對元暨下此毒手。
但目前,她接觸到元暨太少,了解的也不多,並不能確定他被下蠱。
她歎了口氣,為元暨感到惋惜,隨之將病曆放回了辦公桌上。
看著那份病曆,她又搖了搖頭,記下了在病曆上看到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