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張海
咖啡廳內顧楨楨和方淮安並排坐著,對麵則是神色緊張的徐立新。
對何玥的所作所為,回報已經超乎了他們的預料之中,而導演聯係上他們的速度也是極快,幾乎在新聞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讓肖青青打給了徐立新。
徐立新的身份已經包裝好了,是某國外家族的闊少,剛回國不久,想在這方麵發展一下。再加上喜歡古代的元素以及文化,所以才會投資這部劇。
合適的身份理由一切都已經安排好,接下來差的就是見麵了。
以這部劇導演張海的行事態度,徐立新也是不得不露個臉,否則這件事是保險起見也是把地點定在了這裏,由顧楨楨和方淮安在遠處看著,通過藍牙耳機,在必要的情況下幫助徐立新。
“學長一定要記好你的身份,我記得你英語口語很不錯,所以是不是要拽幾句英文才行。反正你的人設就是那種拽少,戴著墨鏡,他也不會看出你是誰的,你就投入到這個角色中就可以。”顧楨楨開口囑咐道,這件事必須要成功,一旦失敗可是會引起張海的懷疑。
張海的性格在圈裏是很少見的,他雖然不是什麽特別大牌的導演,但在圈裏也是有一定底蘊和名氣的,最主要的是他性格非常古怪,從來不去恭維任何人,即便你身份再高貴,再大的腕兒他都不會區別對待。
而張海之前答應讓何氏作為這部劇的投資方,並不是因為合適出的資金多,而是何玥的花言巧語騙住了張海。
在張海眼裏,何玥是個很有上進心和責任心的女強人,人品也是非常不錯的。
可這一切隻是何玥編織出的謊言,和偽造的人設。
徐立新點了點頭,緊張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拿出你翹班的那種囂張勁兒,把你對麵的男人當成慕馳嚴就好了。”方淮安調笑了一句。
“對麵要真是慕馳嚴的話,我怕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可算了吧。”徐立新連忙搖頭。
很快,徐立新也是收到了張海打來的電話。
他迅速的接起電話,裏麵傳來了張海的聲音,原來他已經到了咖啡廳的門口。
聽見這會兒徐立新向樓下看了一眼,在看見張海的時候,也是迅速縮回了頭。
“稍等一下,我在洗手間。右側靠窗的位置是我定好的桌,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以後,徐立新吐出一口氣,心髒怦怦地跳這種事兒,他的確是第一次做,緊張是難免的。
“快去吧學長,我相信你哦,有什麽情況的話,就用喝咖啡的動作或者咳嗽的聲音告訴我們就好。”顧楨楨做了個打氣的手勢。
戴上墨鏡整理了一下西裝,徐立新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特意露出手腕上的名表,也是轉身離開。
他今日這一身穿著也是顧楨楨特意準備的,西徐立新手腕上的名表是顧楨楨從慕馳嚴那裏借來的。
與其說是借,不如說是偷偷拿來的。
這塊表才是整件事裏麵的關鍵,因為它,是讓張海相信徐立新身份最關鍵的東西。
顧楨楨和方淮安坐在二樓欄杆旁的位置,
“張導,你好。”
來到張海麵前,徐立新麵色,帶著笑容,伸出手來,打著招呼。
“懷特先生,你好。”張海也是站起身子,和徐立新的手握在一起。
“張導叫我中文名字就好,我的中文名字叫許堯。”按照顧楨楨所說,徐立新也是在話中夾雜了英文。
“許先生的中文講的可真好。”張海點了點頭坐下了身子,“如今在室內,許先生能否把墨鏡摘下來呢?”
但是墨鏡與人談這樣的事的確是不禮貌,但徐立新自然要扮演好自己這個拽少的身份了。
其實最主要的一點還是不能被人看見全麵孔,否則到時候張海察覺想要找的話,豈不是輕而易舉。
“我還是習慣戴著墨鏡講話。”徐立新淡淡的看了一眼張海,“我想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談論吧。”
國外的禮節和國內的禮節自然是不同根據,對於麵前這位許先生的了解,張海也是知曉一些情況,所以聽了徐立新的話也是沒在說什麽,畢竟現在得到新的投資才是關鍵,禮節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徐立新談吐了得,加上不經意間露出手腕上的限量版名表,也是讓張海徹底相信了他的“身份”。
“不知許先生打算投資多少?”張海小心的詢問。
“在這之前,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張導。”徐立新抿了一口咖啡。
這個動作自然是給樓上的顧楨楨和方淮安發出的信號他太過緊張也是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問他一個古裝劇為何要一千萬的投資,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光的秘密。”顧楨楨壓低聲音連忙回答。
見張海點頭後,徐立新也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聽了徐立新的話,張海臉色一變。
這部劇的成本的確是不太高,因為它的類型是偏網劇的,請的演員也並非是一線明星,總的片酬自然也是不高。
片酬算是影視劇比較大的問題了,但這億點解決了其他所涉及的自然不會多多少,古裝劇不需要特效地點,也不需要親自搭建有影視城。
而且要知道這部劇不止一個投資方,其他的兩大投資方外加上一些小的,總計金額也是超過了幾百萬,就算丟失掉這個投資方,拍攝的資金也是足夠了。
但凡是了解這行業,都會覺得這部劇在資金這方麵有些不妥。
張海沒想到麵前的男人是個懂行的,所以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他選擇合適的原因,卻不是因為什麽何玥人品好。
這些隻不過是他為了利自己人設傳出去的風聲罷了,選合適當投資方,不過是因為何氏給的錢多。
而他特別缺錢的原因,也是因為有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許先生,或許你還是不了解國內的市場,古裝劇的成本絲毫不低於一些特效電影。”沉默了半天後,張海也是憋出了這句話,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麵前的這個人,就是當然他是也不會說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