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兩看，兩不知
慕馳嚴翻開文件，第一條就是方氏和顧氏合作並且是最大的合作方，慕馳嚴眼睛微微眯了眯，手指更是無意識的捏了捏。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方淮安那麽在意顧楨楨，借著方氏集團幫助顧楨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隻是為何他看到這些會覺得很礙眼呢？
慕馳嚴腦海中掠過顧楨楨與方淮安相談甚歡的一幕，心裏像是被石頭堵了一般，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很不舒服。
當程甌再次進來匯報工作時，慕馳嚴正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視線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整個辦公室有種很壓抑的氛圍。
程甌硬著頭皮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轉頭就看到‘顧氏集團’四個大字，心裏也了然了。
“總裁，這裏有份加急文件需要你簽字。”
要不是慕馳嚴說過，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耽誤加急文件，程甌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找慕馳嚴簽字。
見慕馳嚴一直沒有動，程甌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不規律了。
“先放在那裏。”
“是。”
程甌聽到慕馳嚴話的一瞬間，心裏的那道恐懼總算是被抹平了，隻是他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聽到慕馳嚴冷若冰霜的話語傳來，“顧氏和方氏的合作你知道多少？”
程甌抬頭看了一眼依舊背對自己站立的慕馳嚴，心裏知道，問工作是假，想知道夫人和方少的關係才是真。
“方氏作為顧氏最大的合作方，給了顧氏很大的幫助，但這些幫助都是關於技術和資金上的，畢竟在此之前，顧氏早就被爆出財務問題，至於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麽了。”程甌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何氏集團也有意和顧氏合作，但是被拒絕了。”
“繼續關注顧氏的一舉一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程甌有些無奈，但還是點點頭，“是。”
聽到程甌的回答，慕馳嚴心裏的那份不適絲毫沒有減少，最後，他決定還是親自去看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顧氏大樓依舊燈火通明，坐在頂樓辦公室的顧楨楨一臉嚴肅的處理著手中的文件。
通過和各大企業合作，招聘了一些新的人才，使得顧氏集團全體上下是煥然一新，至於財務漏洞也修複的差不多了。
但卻有新的問題出現，出了方氏集團之外，和顧氏集團合作的都是一些小企業，這使得銷售渠道有了一定的限製，甚至有些企業本事就缺少銷售渠道，一切都在依靠顧氏。
而顧氏的雖然有自己的渠道，卻也滿不足不了所有企業，盡管方氏給了很大的便利，但長此以往，總會被消耗殆盡，甚至還會拖垮方氏。
所以這就需要顧氏盡快的找到新的渠道，或者和這些企業解除合作，但解除合作後財務會不會出現新的問題呢？
顧楨楨手裏端著一杯玫瑰花茶，起身來到窗邊，眉頭緊鎖，垂眸看著樓下閃爍的霓虹燈。
而一直待在車裏的慕馳嚴也正好看著樓上，盡管兩人都看不見彼此，卻一直看著，一動不動。
繁星點點跨過銀河，車輛在霓虹的照耀下來往疾馳，人群穿梭在街道上川流不息，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裏，一切都顯得波瀾不驚。
第二天忙碌了一整日的顧楨楨剛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就聽到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方淮安打來的。
“楨楨你下班了沒有？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顧楨楨剛想說不用，突然想起要請方淮安吃飯的事情，她立馬反應過來道：“我準備下班了，你說在什麽地方，我馬上打車過來。”
“那你下樓吧，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可不許拒絕。”
顧楨楨還想說什麽房淮安已經掛了電話，無奈之下隻能下樓了，剛出公司大樓就看到一輛白色的賓利靜靜的停在門口。
方淮安看到了顧楨楨，招了招手，“楨楨這裏！”
顧楨楨走近，方淮安貼心的為顧楨楨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其實你隻要告訴我在什麽地方就可以了，讓你來接我太麻煩了。”顧楨楨係好安全帶道。
“怎麽會？就算是要我每天接送楨楨都可以，坐好了我們出發了。”方淮安目視前方，溫柔的說道：“我看你今日氣色不太好，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
就在這時，一道電話鈴聲打斷了顧楨楨接下來要說的話。
“抱歉啊楨楨，我接個電話。”方淮安的手機是直接連接在車子上的，所以方淮安直接一滑便接通了。
電話裏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恭敬的說道：“少爺今天是你的生日，老太爺已經叫人準備好晚餐了，你記得早點回來和老太爺用餐啊！”
“方叔你告訴爺爺，我今天會晚點回家，讓爺爺不用等我了。”
“可是你每年的生日都是和老太爺一起過得，今年要是不過的話我怕老太爺會難過。”
“沒事的方叔，你先跟爺爺說，之後我跟爺爺解釋一下就行了。”
“那好，少爺你注意安全。”
聽到談話內容，顧楨楨才知道今天是方淮安的生日，而她卻什麽都沒有準備，心裏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淮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什麽都沒有準備。”
“你別這樣說楨楨，是我沒有提前跟你講，再說了，楨楨你答應陪我用餐，就是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好。”
最終，車子在一家名為‘韓式私房菜’門前停了下來，顧楨楨透過車窗看了眼問道：“你喜歡吃私房菜？”
方淮安下車後又紳士的為顧楨楨打開車門，“也不全是，我隻是聽說這家私房菜的評論很高，也是新開起來的，所以就想帶楨楨你一起來嚐嚐。”
兩人進去後迎麵撲來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調，放眼望去，簡約中透著一絲奢華，飯館的每個角落都被精心的布置過，天花板上簡約的燈具應著環境的變化而展現出明暗不同的亮度，這種設計到是讓人的視線很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