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原諒丹丹沒有忍住笑了,可憐的看向杜淇黯,合著能給姐姐氣受的,這個姐夫是獨一份呢。
聽到這話杜淇黯果然變臉,他走過來搭上付馨的肩膀,控訴道:“爺爺,你差不多得了啊,這是我媳婦呢。”
“怎麽了,沒有我,哪來的你?”
“哈哈哈……”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丹丹家裏長輩不多,見到老爺子這般有趣的,心裏甚至歡喜呢。
“這位是?”
老爺子看著笑得開懷的姑娘,心下也是喜歡。
付馨拉過丹丹解釋著,“爺爺,這位是丹丹,這些天一直麻煩她照顧我了呢。”
“丹丹啊,這名字起的好!”
“哪裏哪裏,還是爺爺比較厲害,我挺你。”
一老一少開起杜淇黯的玩笑來也是不避諱的,丹丹扶著老爺子往裏走著,兩人一拍即合。
“爺爺啊,等下次姐夫再欺負姐姐啦,我們兩個強強聯合,一定要好好製止他這壞脾氣。”
“是吧,我這個孫子啊,委實是長歪了,他小時候可招人喜歡了,可大了,一言難盡啊。”
杜淇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他看著走進去的兩人,憋了一口氣。
一個是小姨子,一個是是親爺爺,這是要把他逼瘋的節奏啊。
關鍵是,自己有那麽差嗎?用得著這樣上綱上線的啊。
付馨低頭笑了起來,他垂眸看著,伸手掐住她的臉,假裝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有臉笑,我被人那樣數落你開心啊?”
女人乖乖搖了搖頭,自己還沒有委屈什麽呢,前麵的丹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了過來,無奈的搖頭。
“欸,姐夫真的是本性難移啊。”
老爺子看過來的時候,杜淇黯已經鬆了手,他老人家板著臉朝付馨招了招手,“馨馨來,我們不跟他一起走。”
聽說,最近杜少過的很不順心啊,家裏的地位一落千丈。
杜淇黯晚上也留在了老宅,自己的女人嘛,該寵著還是要寵著的。
可是,他的媳婦抱著枕頭被子去了一樓睡是什麽情況,還美名其曰,今天查了天氣預報,晚上有雷暴雨。巧了哎,丹丹從小最怕打雷呢。
一個人躺在床上孤枕難眠,一直到淩晨兩點多呢。
男人翻身坐起來,赤腳走到窗邊看向夜幕,今晚沒有星星,但也沒有下雷暴雨的征兆啊。
老管家把家裏鑰匙都放哪來著?
丹丹睡覺一向睡得深,能驚醒她的隻有打雷。但付馨不是啊,門口有動靜,她坐起來看過去,是一道躡手躡腳的身影呢。
“淇黯?”
她下意識的嚐試叫著。
身影竟然點了點頭,摸到床邊,一把將她抱起來,快速往門口移動。
“你幹嗎啊?”
被扯住耳朵的男人很是氣憤,他回頭深深看了丹丹一眼,“你放著自己男人不摟,來這裏陪一個女孩,你好意思嗎?”
倒底是誰不懷好意啊,擔心吵醒丹丹,付馨不敢有大動作,最終的結果被男人從丹丹的床上“偷走”了。
男人就像初次開葷一般,索要不停。付馨被壓榨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聲聲討饒,可是男人根本喂不飽呢。
戰爭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杜淇黯吻著女人的嘴角,就像在品嚐一道美味一般。迷糊的女人被他再一次吵醒,揮手落在他的後背上,忍不住哀怨道:“杜淇黯,你有完沒完了啊?”
杜淇黯很不滿意這個稱呼,捏住女人的下巴,狠心的咬了一口,“叫我什麽呢?”
身下被一隻不安分的手挑逗著,付馨沒多久就繳械投降了,她哭喪著臉,按照杜淇黯的要求喊了聲“老公”。
結果呢,她的聲音綿綿糯糯的,惹得男人再一次獸性大發。情到深處時,窗外一聲“驚雷”讓女人徹底驚醒了。
她推了推杜淇黯的肩膀,問道:“是不是打雷了?”
男人不休不止的吻著她的耳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沒有,你聽錯了。”
付馨將信將疑,任由男人帶她馳騁著,可是沒多久,又是一聲。
“杜淇黯,真的打雷了呢,你……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讓他停下,四個字,天方夜譚。
為了女人能專心的和自己一起沉淪,他還真是使出渾身解數呢,很快那女人就沒有心思關係打不打雷了。
樓下的丹丹在第一聲驚雷響起的時候就醒來了,她翻身想要去抱付馨,“姐姐,我怕啊!”
可是手下一空,什麽都沒有呢。
她坐起來看著被風撩起的窗簾,默默咽了下口水。睜大眸子在屋子裏找了一圈,確定沒有付馨的聲音了。
“姐姐。你竟然把我丟下了?”
雷聲又一次落下,丹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抱住自己往外跑去,嘴裏喊著“老媽”。
自己窩在客廳的角落裏,她才漸漸的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家,沒有媽媽可以抱的。
打雷她是從骨子裏害怕的,窗外的雷聲一聲又一聲的落下,仿佛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身上。
丹丹一直忍著,但最後還是嚇到大叫了一聲,死死抱住自己的腦袋,沒出息的哭了。
知道這是在別人家裏,她不好意思大吵大鬧的,可是滲出來的恐懼爬滿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渾身都在發抖。
付辛逸是半夜回家,他應酬喝了點酒,口幹舌燥下來找水喝的。在廚房聽到一聲鬼叫嚇了一跳,仰頭喝完大半杯水,轉身走了出去。
外麵的閃電雷聲愈來愈厲害,借著一閃而過的光,付辛逸總算看清了地上蜷縮的那某身影。
是陌生的。
他的眸子對上女孩濕漉漉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停止。
他可不是骨子裏的紳士,能住進老宅估計是府上的客人。而且這棟樓,是他暫時住的地方,曾經這是杜淇黯的地盤呢。
懶得管,何況是與他無關的人。
付辛逸轉身要走開,地上的丹丹看見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她借著最後的勇氣爬了起來,朝著那道身影撲了過去。
反正這是姐夫家裏,能出現在這裏的人,不會是什麽惡人吧。
管他是人是鬼呢,她隻怕雷聲的。
沒錯,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丹丹被自己這樣的說服了。
完全沒有防備的付辛逸被丹丹壓在了身下,他身上穿了件寬鬆的外套,丹丹一把抓住邊緣把腦袋拱了進去。
“擦,你誰啊?”
手落在女孩瘦弱的肩膀上,用力推了幾下,結果腹部抓著自己的女孩也在用力。
“你別推我啊,我害怕嘛。”
女孩帶著哭腔,仿佛他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事情般。付辛逸低聲咒罵了聲,剛要再用力,女孩又開口了。
“求求你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嘛。我就抱你一會,真的一會就好了啊。”
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鑽進鼻子裏,刺激著他的感官。
鬼使神差的,付辛逸竟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雖然他已經娶了金鈴兒,但他們之間是利益至上的,毫無感情可言,對於女人,他使用可是有自己的原則。
受不自覺的環上女孩的後背,輕輕落下無聲安慰著。
不知為何,明明隻是一眼,就輕易撥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心弦。
窗外,雷聲還在繼續。
直到雷聲消停了,丹丹才晃悠悠的才付辛逸身上爬起來,她故意用長發遮住自己的臉,支支吾吾的說道:“謝、謝謝你、你啊,我、我、我好了。”
“嗯!”
付辛逸站起來,丹丹朝她點了點頭,迅速鑽進了黑暗中。
看著那抹身影消息,付辛逸抬手自己的手指撚了撚,上麵還有女孩子的眼淚呢。突然,他好奇了呢。
回到房間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付辛逸無奈的搖頭笑了,這麽多淚漬,她是水做的嗎?
丹丹腫著眼睛去主樓那邊吃早飯,正在晨練的老爺子見她無精打采的,連忙上前噓寒問暖。
“怎麽了,丹丹,你是沒睡好嗎?”
她能睡好才奇怪吧,心裏有怨氣,可不能對笑的慈祥的老人發泄吧。
“沒事啦,爺爺,不是你的錯。”
杜淇黯和付馨姍姍來遲,因為死男人早上起來精神爽朗,說著自己離開這些日子欠的債是要還的。
要知道,她七點就醒了呢,結果呢,過來吃早飯都將近八點了。
“怎麽這麽晚啊?”
老爺子禮貌性的關心詢問,杜淇黯拉著椅子坐下,拿過咖啡抿了一口,“嗯,睡得有點晚。”
付馨自從坐下,就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關鍵是還是極其哀怨的。
她實在躲不過去了,朝著丹丹笑了笑,“丹丹,你怎麽了?”
“姐姐看不見嗎?”
看得見,何止看得見啊,瞧瞧她的黑眼圈哦,昨晚肯定被折磨的睡不著吧。想到這裏,付馨很是抱歉,“丹丹,昨天晚上……”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丹丹深吸一口氣,把目光定格在氣定神閑的杜淇黯身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真當她年紀小不懂事啊,開玩笑。
“啪!”
丹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怒瞪著杜淇黯,一字一句的質問道:“姐夫,你昨晚上為什麽把姐姐從我床上偷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