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隻能瞞著
青青娘看到女兒一身是傷的回來就急哭了,死命的追問:“孩子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
青青剛開始還是一句話不肯說的,可是耐不住婦人的鬼哭狼嚎,她終於還是哭著把那件事兒告訴了她娘,害怕的問:“娘,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你說什麽?他們竟然那麽對待你?”
“娘,我不想被人脅迫,我還要嫁人,我以後可怎麽辦?”
“夠了,你這個樣子,你還想嫁人,這怎麽可能?”
村裏人對女人名聲是很看重的,她現在這樣,別人嫁人了,隻怕回家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娘,那我怎麽辦?我怎麽辦呀?”
婦人想到什麽,忙道:“對呀!我們怎麽忘了趙銘軒呢?他在這兒認識人多,而且他老婆還是大夫,說不定她可以幫你,我們,我們幹脆去求助他們吧!”
“不,不行,娘這件事兒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若是被人知道,我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不讓人知道?那你打算怎麽辦?那些人能放過你嗎?”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說實話到了這一步,她真的是退無可退了,幹脆道:“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幹脆就在這兒掙錢算了。”
話音剛落一巴掌便甩在她臉上,“啪”的一聲,婦人痛心棘手,“你怎麽能說出這麽沒有廉恥的話?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做了這個,以後我們一家子,甚至祖祖輩輩都要抬不起頭,我……我寧願你死了,也不許你這麽做。”
青青被打反而越發平靜的笑了起來,“果然,你們從來就不在乎我,聽說我掙錢了就說我是你們的好女兒,如今我出事兒了,你沒有半點關心,反而在乎自己的臉麵,你眼裏也隻有我哥,你們根本不想要我這個女兒。”
“你,你胡說些什麽?”
“夠了,以後你不用管我了,大不了我這輩子不回家去了,我隻要能掙錢就夠了,那個老板說了,他給我提成……”
“你住口,你,你不要臉。”
婦人此刻是十分後悔的,她後悔沒聽趙銘軒的勸說,她後悔讓女兒出來,她以為大城市裏真的能給她好的出路,可惜,終歸是她異想天開了。
青青情緒激動,她不想聽婦人說的任何一句話,最後幹脆將人趕出去,道:“你回家去,你立馬回去,我不要任何人管我。”
婦人悲痛欲絕,她好好的閨女現在成了這樣,她覺得天都要塌了,早知道是這樣,她就該聽她爹的,好好給她說個人家嫁過去,他們也不必操心了。
事到如今可怎麽辦?反正她是不可能讓女兒做這種事兒的,趁著還沒有人知道,趁著還來得及,她一定要把她救出來不可。
這邊薛沫沫和趙銘軒都睡了,半夜三更的,保安打電話過來說門外有人找,趙銘軒是不想驚動薛沫沫,就讓她在家等著,他自己出去看看。
本以為是商業上的對頭惡作劇的,誰知道一出去就看到青青的娘坐在大門外草坪邊,因為穿著單薄整個也已經在瑟瑟發抖了。
趙銘軒疑惑,“姨,你怎麽在這兒呢?這麽晚了,青青沒在家嗎?”
“我,我有事兒想跟你說……”
趙銘軒見她情況不對,便急忙把人請回家裏,問道:“姨,出什麽事兒了嗎?還是回家的路費不夠,我和沫沫可以給你買車票……”
“不,不是。”她打斷了他,麵露為難之色,“是青青,她,她出了點事兒。”
“怎麽了?”
這時候薛沫沫也從房間出來,她更加難以啟齒,薛沫沫識趣道:“那你們聊,我進去睡了。”
“不,不用。”
她艱難著說道:“其實就是青青說的那個理發店,你們,你們真的覺得它有問題嗎?”
趙銘軒也不隱瞞道:“我托警察朋友問過,他們三月前就已經在暗中調查這家店了,隻是說他不正規吧!他表麵上又看不出異常,可是說他正規吧!那旁邊有幾戶人家總是投訴他家,還說他們店裏總是有陌生男人在夜裏頻繁出現。”
越說婦人就越是緊張起來,“那,那警察查出什麽了嗎?”
“那家店的老板警惕性非常高,一時間並沒有什麽突破,不過這店有問題是肯定的,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讓青青去冒險,她一個小姑娘,想找什麽樣的工作都是不難的。”
她笑的十分牽強,道:“是,我也是這樣勸她,隻是這丫頭固執,非要去,這兩天她也是發現了有些異常。”
“什麽?她還去上班了?她發現了什麽?有沒有報警呀?要不要我幫她把警察叫過來?”
趙銘軒一說叫警察來,她可急壞了,“不,不,不能叫警察,不叫警察,她,她沒發現什麽,我就是想說,一旦這個店出了什麽問題,我家青青在哪兒幹過,會不會對她名聲有什麽影響?”
繞了半天是怕影響了名聲,趙銘軒寬慰道:“你放心吧!隻要你及時的帶她回去,沒有人會知道她去理發店工作過。除非她自己去說。”
“是,她,她不會說的。”
“那便沒有人會說。”
趙銘軒這句話總算讓她吃了定心丸,如今女兒已經這樣了,再多說什麽都沒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把她帶回家去。
至少要尋個理由把這件事遮掩過去,等過個大半年,她再給她尋個好親事兒,那在這兒打算的一切也就自當是不存在的了。
想到這裏,她便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們,其實就是想跟你們告別,我們家那個丫頭,她就是太固執了,我會把她帶回家好好教育的。”
她都這樣說了,趙銘軒自然也是不多說什麽,對她們來說,趕快回去當然是最好的出路了,要是還任由她在那裏上班,早晚她都得出事兒不可。
婦人說完話並沒有多留,打了招呼,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要走,就連趙銘軒給她的路費她也不肯要,她怕拿了錢,趙銘軒夫妻會守不住秘密。
這件事兒她隻想到此為止就算了,女兒的事兒,她連家裏那口子都不會說的,這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就當她們為自己的無知買單了。
隻是想到孩子身上的傷口,她心裏還是痛的不行,那些殺千刀的,她恨不得衝過去殺了他們。
可是她不能,她隻能把這委屈自己吞下去,當然不光她要吞,青青她也得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