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不相信愛情
趙銘軒回來的時候薛沫沫還在睡著,他聲音較輕的走到房間,看到床上睡著的人,終是忍著那顆滴著血的心走到了床邊。
她睡得還不是很不安穩,眉頭緊著,眉尾還是紅著的,臉上淚痕也都還在,枕頭上的頭發也是濕著的,他一看便知道她當時哭的有多傷心了。
他終於還是抬手觸了觸她的額頭,眼睛裏被心疼占據著,他多想抱著她,讓她在他懷裏安心睡著,讓她知道一切有他。
可是,他不能!
可能是突然感知到了幾分涼意,薛沫沫微微睜開了眼睛,他躲避不開,隻能回避她的眼神,手也匆匆收了回來。
她看到麵前的趙銘軒還是一臉驚喜,“銘軒。”她如同一切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口喚他,像曾經無數個下午站在村口接他時一樣幸福甜美。
而他則從她睜眼那一刻目光冷卻,不肯看她,她不管這些,隻一味的去抓他的手,道:“銘軒,你回來了。”
他悄無聲息的拿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時間不早了,該起來做飯吃了。”
她沒有生氣,一邊起身一邊問他:“你想吃什麽呢?”她的聲音還微微帶了幾分沙啞,喉嚨也是幹澀著的,可是臉上卻滿是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拒絕這樣的薛沫沫的,總之心口一直是疼著的,眼神一直是逃避的。
“不用了,今天我來做。”
他說完就出去了,不肯再給她任何再開口的機會,可是就算這樣她也高興,銘軒他終於又回來了,這就很好了。
趙銘軒躲進了廚房,說實話他不大願意麵對她,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就對她笑了。
她還是歡喜的跑過來幫忙,她是想著夫妻之間沒有什麽隔閡是過不去的,所以她先一步從背後抱住他,喃喃喚道:“銘軒……我們好好的好嗎?”她願意為他低頭,哪怕她什麽也沒做錯。
他手裏正切菜的手突然就頓在哪兒了,眼淚在眼睛裏打轉,不知道是怎麽控製著才道:“薛沫沫,我說了,我需要冷靜冷靜。”
他去掰開她的手,她卻死死不肯鬆開,一味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推開我,銘軒,我答應你以後什麽都跟你說好不好?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了好嗎?”
他隻遲疑了一下,就差那麽一點點,他就要瓦解了自己的理智,可是最後他還是推開了她,冷冷道:“薛沫沫,你真的讓我看不透,你知道嗎?我曾經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單純簡單,可是現在你顯然不是了。”
她終於失落的後退了一步,喃喃道:“你,隻喜歡以前的我?”
“對,隻喜歡以前的你。”
“可是……”可是以前的她不喜歡他呀!
趙銘軒不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他跑了出去,捂著那顆顫抖的心髒,它都快要窒息了,他也快窒息了……
晚上。
趙喆在外麵喝了酒歡歡喜喜的回來,然而剛到家門口就被趙銘軒攔著,看到趙銘軒他意識到了什麽,本能的退一步,“銘軒,我可什麽都沒幹……”
一句話才出去就被他一拳打過來,他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被趙銘軒按在地上往死打了,最後他隻能連連求饒,道:“銘軒,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爬你家牆的,我也不是故意看到她一夜不睡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拳頭終於沒有再落下去,原來她一整夜都坐在院子裏不睡覺,她在等他回去嗎?她怎麽可以那麽傻?
他還是警告道:“趙喆,你背後做的那些事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還想接著回去蹲監獄,我不介意成全你。”
趙喆在他麵前還是認慫的,滿口答應以後再也不敢了,隻是他看趙銘軒這樣,分明不是對薛沫沫沒了感情,那他到底為什麽和她分居呢?
這兩個人好像有點意思呢!
不管怎麽說,因為這件事兒,趙銘軒又回去住了,隻是他仍然和薛沫沫分房睡,無論薛沫沫說什麽他都不為所動,好像下定決心要和她分手一樣。
薛沫沫很頭疼,先前那麽多人都在勸她放棄趙銘軒,可是她沒有動搖過一次,她重新而來的意義就是和他在一起,可是這次他要鬆了手……她該怎麽辦才好?
第二天早上趙銘軒又開始給她煮早飯了,這次他是看著她吃了才上班的,隻是他不知道他一走,她就又把飯吐了出來。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知道,雖然銘軒一直不肯要孩子,可是她還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她是醫生悄悄的換了他的藥並不難,隻是這個孩子好像來的並不是時候。
她要告訴銘軒這個好消息嗎?他聽到了會重新和她緩和關係嗎?她不敢賭,她很怕他聽到這個消息會很失望。
等她臉色憔悴的來了診所時,五叔也回來了,他一見薛沫沫就詢問:“沫沫,聽說你和銘軒鬧別扭了?你們因為什麽呀?那麽好的感情可別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人傷到了?”
“沒有,我和銘軒很好。”
趙鈺錦聽她這樣說也就放心一些了,本來銘軒和薛沫沫的感情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說他們能輕易的因為一個女人傷了感情他還是不信的。
再說,他家銘軒根本不是那種人。
“五叔,你這幾天好像很忙,婚禮籌辦的還順利嗎?”
他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她父母嫌我看的房子太小,索性就幹脆給她閨女買了套別墅當陪嫁了,我呀!什麽都不用想,隻等著日子到了人家通知我去就行。”
“這還不好?五叔這是撿到大便宜了。”
“便宜不便宜的也就這樣了。”
薛沫沫知道這樁婚姻未必是五叔心中所想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隻能接受了,不過鍾倩倩除了有些任性,也沒有其他什麽大毛病,想必以後兩人也能幸幸福福的。
然而有些沮喪的小樹卻在一旁道:“我說鈺錦,你要是不願意可千萬不要勉強,我看這兩情相悅的感情走下去都不那麽容易,你們這要是不情不願的就更難過了。”
薛沫沫斥道:“小樹你胡說什麽呢?”
“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以前我也是很相信愛情這玩意兒的,不過現在我是看透了,再好的兩個人都是互相折磨,還不如一個人過得自在呢!”
他就是對趙銘軒和薛沫沫的感情失望了,以前那麽好的兩個人,就連生死都不能分開的兩個人,現在卻成了這樣。
他越來越不敢相信所謂的愛情了,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是靠不住的,白頭偕老未必就是美好的詞匯,有多少人都是不得已的白頭偕老?
反正他想清楚了,他這輩子還是一個人白頭算了,一個人自在,一個也可以毫無顧忌的想念心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