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不掩飾
殷傾風越看越覺得不對,就幹脆悄無聲息的跑回了診所,他四處找薛沫沫,“薛大夫,你還在診所嗎?”
因為太安靜了,他有點不確定她還在。
而此時診室裏的薛沫沫已經察覺到自己不對勁了,開始隻是有些昏沉,可這會兒她身上已經燙的不行了,臉頰也染著紅色。
聽到殷傾風回來,她還用僅存的理智走了出來,道:“殷傾風,給我拿點冰塊來,我好像病了……”
她扶著牆根本就站不穩。
殷傾風有些急了,“薛大夫,你是怎麽了?”
“熱,很熱!”
她有點站不穩了,他急忙上前扶住她,看著她的狀態大概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好,難受。”她癱軟在他懷裏,意識已經模糊不堪。
很多年後,他或許真的有後悔過,如果哪天自己壞一點,自私一點,那是不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把薛沫沫留在身邊?哪怕是她恨著他,隻要在他身邊也好。
可是他沒有,他不想她恨他。
“沫沫,我送你回家。”
他扶著她,她的頭輕輕歪在他的肩頭,鼻間的喘息在他脖頸蔓延,溫溫熱熱的觸感讓他瞬間就要失去理智。
“好熱!”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發絲微微的在他脖間摩擦,他用盡最後的理智將她帶走,那是他唯一一次那麽近的麵對她,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就要徹底失控了。
他還是將她送回家裏去,趙銘軒不在家,放下薛沫沫他就匆匆的去找趙銘軒,身後薛沫沫喃喃的念著:“好熱,好熱!”
他有那麽一瞬的遲疑,最後還是跑了出去,他不想做個卑鄙的小人,尤其是在她麵前。
此時趙銘軒還在趙常貴院子裏準備放煙花,因為一直擔心沫沫沒過來,他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過,要不是小喆纏著,他早就回去找沫沫去了,也不知道怎麽了,小喆今天拉著他拉的很緊。
“銘軒。”殷傾風匆匆跑來,他有些急的在他耳邊道:“沫沫生病的,你快回去看看?”
趙銘軒一愣,“生病?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生病了?”
“發燒了,臉都燒燙了,我雖然送她回去了,可還是有些擔心。”
“好,我知道了。”
現在家裏沒有人,父母今天也出來湊熱鬧了,沫沫一個人在家肯定不行。
這邊小喆看時間差不多急忙點燃煙花,隻是轉頭沒看到趙銘軒,這讓他眉頭不由得緊了緊,不過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小喆隻希望這煙花的動靜能更大一些,這樣也能掩蓋住別處傳來的任何聲音。
……
趙銘軒回來時,薛沫沫已經很難受了,她意識模糊的不行,一直扯著自己的衣服,可是怎麽也扯不下來。
“沫沫,你怎麽了?”
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伸手就抱住了他,喃喃道:“銘軒,我好熱,你幫我脫了毛衣好不好?它太緊了,我脫不掉。”
“好,好,怎麽會熱呢?沫沫,要不我叫小樹給你開點藥?”
“別走!”她抱住他,身上的灼熱似乎消退了一些,“銘軒,銘軒……”她輕輕的吻著他的臉,接著是唇……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沫沫,哪裏還能受得住,於是伴隨著煙花,他們開啟自己的生活篇章。
此時,診所的趙鈺錦也覺得身上難受的很,他想出去,頭暈的不行,身上也燥熱難受的,他隻能一遍一遍的洗著臉來保持清醒。
就在這時候鍾倩倩從外麵回來了,她也是很難受,一直想找水喝,可是不知怎麽就摸索到趙鈺錦的房間,兩人皆是一驚,理智讓她要逃出去的,“對不起……”
可是她頭一暈整個就倒了下去,是趙鈺錦接住了她,兩個呼吸突然越來越急促,意識也漸漸模糊,似乎有什麽催動他們靠近。
那晚煙花放了很久……
殷傾風望著天空盛開的美景,眸光不由得看向趙銘軒的家,雖然可能會後悔,可這一刻他知道他做的是對的。
倒是這趙喆是什麽企圖,他有點看不明白,一個是他弟媳,一個是他五叔,他……為了毀沫沫?
可是直到煙花結束,他也沒有帶人去抓現行,這就說明他不是單單的隻為讓沫沫出醜,那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那天晚上趙銘軒和薛沫沫折騰了很久,老兩口回來都聽到了一些動靜,劉淑霞小聲念叨:“也不想著男人的身體?”
趙常富警告,“不想抱孫子了?”他們躡手躡腳的回了房間,並不去打擾他們。
天都有些快亮了,薛沫沫才消停,趙銘軒看著身旁好不容易睡下的人,他笑容不由得深了深,其實她偶爾這樣子還挺好的。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是被鍾倩倩撕心裂肺的喊聲驚醒的,“啊………”
趙鈺錦也慌得不行,他真的不大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了,他隻知道自己不舒服,一直在屋裏用水洗臉,可是後來……後來就真不知道了。
小樹是第一個衝過來的,看到這倆人睡在一起他也是懵的,昨晚回來看他們房間燈關了,以為他們都各自睡了,誰知道他們是一起睡了?
天!這……
事情發生了,家裏人也自然是知道了,鍾倩倩還在哭,趙鈺錦耷拉著腦袋不知所措,倒是趙常富挺高興的,他道:“你們本來就在談戀愛,既然這樣了,那就早點把婚禮辦了,也算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趙銘軒把自己爹勸了回去,這情況也隻有他們明白,等房間沒有別人,銘軒才問:“五叔,你們是你情我願嗎?”
他五叔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如果鍾倩倩不同意,他不可能亂來的。
趙鈺錦心裏很亂,腦袋一片空白,趙銘軒想再問,他卻突然開口道:“報警吧!我去自首。”
“什麽?”
他毀了人家女孩兒清白就應該去蹲監獄,不管昨晚是什麽情況,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如果早上起來兩人穿著衣服,他還能安慰是走錯房間了。
可是,他們倆……什麽都不剩,床上留下的痕跡也說明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就是幹了禽獸不如的事兒,他沒臉見人。
“五叔,你別亂來,這件事兒我們可以好好商量的。”
“沒什麽可商量的,我去坐牢,判多久我都認。”
這時候門外的薛沫沫進來道:“五叔,你不能這樣,鍾倩倩已經被你傷害了一次,你難道還要傷害她第二次嗎?”
“我……”
“你現在想的不應該是去做幾年牢,而是應該好好跟鍾倩倩聊聊,這件事兒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如果警察來了那可就鬧得南城風雨了,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要她的命了。”
這個年代對女性還是比較苛刻的,他們永遠不會因為她是受害者就會同情她的,所以這件事情最好是用更加妥善的方法去處理。
薛沫沫雖然也不喜鍾倩倩的性格,可是這姑娘還算光明磊落,喜歡銘軒也不掩飾,也不背後搞手段,就這一點就值得她替她說幾句話。
趙銘軒也讚同道:“五叔,這件事兒我們外人說再多都是多餘,現在需要你去和她談談。”
至少也得好好跟人道個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