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失手
薛沫沫和李芳正不安的往外走著,突然一道身影飛快的衝了進來,他焦急著,撕心裂肺的喊道:“醫生,醫生,快救救孩子,快……”
“二哥?”
薛沫沫詫異著,隻見他此時懷裏抱著的孩子已經麵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孩子本身的麵孔,露在外麵的皮膚也是斑斑血跡,那孩子沒有一點生息的躺在他懷裏。
李芳嚇得直接後提一步,喃喃道:“不是吧?不是吧?”那不是老二的孩子吧?那麽好看的姑娘,怎麽會成這樣?
薛沫沫沒有時間愣神,她第一時間衝了過去,趙銘文還是激動的,他雙手顫抖著道:“救好孩子,求你,救好孩子……”
“二哥你別急。”孩子放在推車上,薛沫沫立馬開始搶救,隻是一回頭不見了趙銘文的影子,她立馬喊道:“大嫂,快去攔住他,快去!”
他這樣出去肯定是要出事兒的。
李芳追了出去,她沒有辦法隻能隨著孩子被一起推進搶救室裏,大夫解開孩子衣服,看到孩子身上的傷都忍不住的掉眼淚,“天呐!這麽小的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
她身上嚴重的脫水,臉上被打的青腫,還有身上,仿佛是被燙的,還有鈍器紮的……她們到底是怎麽忍心的?
“該死的。”薛沫沫看了都恨的不行,這就更別說趙銘文了,連她都有殺人的心了。
她來不及悲傷便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搶救,醫生這邊還道:“體內也有出血,薛大夫,這孩子恐怕……”
“不許說這種話,孩子一定沒事兒。”薛沫沫堅定著,她救了那麽多人,沒道理救不回孩子。
孩子呼吸十分微弱,加上這些傷口,醫生擔心她根本經不起手術。
可是她不能耽誤了,必須博一把,於是薛沫沫執意進行手術,而且要由她來主刀,也隻有這樣這孩子才能有一點希望,這也是全家的希望,她一定要救回她。
搶救室裏,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搶救,孩子的命算是保住了,手術室外趙常富已經在等著了,他有些激動,“孩子怎麽樣?孩子呢……”
薛沫沫攔住他道:“爹,你放心,孩子很堅強已經挺過來了,你放心。”
趙常富聲音顫抖著道:“才三天,她才帶走三天就把孩子折磨成這樣?她真不是東西。”
“沒事兒了爹,都過去了。”
“讓我看一眼孩子好不好?讓我看看?”
薛沫沫有些為難道:“孩子還要觀察,現在不能看。”
她是怕老爺子看了會受不了,孩子身上的傷實在太觸目驚心了。
安撫好趙常富,她才想起來趙銘軒和趙銘文,這兩兄弟也不見人,大嫂追出去也不回來。
她心裏很是不安。
於是正打算去找,李芳就匆匆趕了過來,她第一句話就是問:“沫沫,孩子怎麽樣?”
“已經搶救過來了,銘軒銘文呢?”
李芳臉色沉了沉,有些為難道:“我沒攔住他們,去的時候銘軒已經把那個男人打個半死了,後來銘文又開始打周玲,我……”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拉住誰才好。
“男人?什麽男人?”
一說這個李芳就氣的不行,她道:“都是周玲那個不要臉的,她居然出去和另一個男人租房住在一起,他們還想拿孩子威脅趙家,可是這兩天一直還沒商量出可實行的計劃,所以就一直耽擱了。”
“那孩子呢?為什麽打孩子?”
“聽鄰居說,頭天晚上就聽到孩子沒完沒了的哭,後來被人敲門警告了,然後孩子就不哭了。想來是這兩個人惱羞成怒把孩子打的昏了過去。”
於是接下來兩天隻要孩子醒了哭了他們就打,最後孩子就成了這樣,李芳聽了也是恨的不行,要不是會坐牢,她真想將那個人畜生捏死。
“那現在呢?他們人呢?”
“有人報了警,銘軒和銘文被帶去調查了,那兩個人也被送去醫院了。”
她是在警察局做筆錄做到現在才回來的。
薛沫沫心急著:“怎麽銘軒也那麽衝動了?”
李芳憤然:“看到那種情況,是個人都沒法冷靜。”哪怕他們隻是偷人,沒有打孩子,銘軒都不可能那麽生氣。
薛沫沫正打算去警局看看,還沒出醫院的門就被婦人拽住,道:“就是她,老公,就是她給我們兒子做的手術。”
她身邊站在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隻是脖子上戴的大金鏈子有點晃眼了,他一手抽著煙,一手夾著公文包,聽到婦人說話才抬眼打量薛沫沫。
滿是不屑道:“是你呀?就是你把我兒子腎摘了的?你知不知道你……”
話還沒說完,外麵匆匆推進來一個病人,醫生看到薛沫沫便喊道:“薛大夫,這個病人很危險,你快一起過來看看?”
李芳首先認出來了,“那人不就是被銘軒打的人嗎?”她急了,“他可不能死呀!”
這人要是死了,銘軒不得背上殺人罪嗎?
薛沫沫一聽可慌了,急忙就往手術室去,男人卻攔住她道:“喂!我話還沒說完呢!”
“有什麽話一會兒再說。”
他沒有鬆手的意思,李芳幹脆上前把他推開,道:“沫沫你快去,不用管這裏。”
“你這女人……”
“你想怎樣?”李芳清冷的眸子到底讓他收斂了幾分,道:“行,我等著,我就不信她還能跑了?”
男人確實傷的有些重,不過他自身好像也有些疾病所以被打後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
薛沫沫顧不了別的,隻用盡全力治療那個男人的,她道:“你必須活著,因為你讓銘軒背上人命實在是不值,你給我好好活著。”
醫生看到男人的情況都一直搖頭,“恐怕不行了薛大夫,他血壓還一直往下掉。”
“不行?必須救過來。”
沒有人知道薛沫沫用了怎樣的全力,最後男人總算是搶救過來了,而搶救室外銘軒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他,薛沫沫一下子沒收住哭了起來,“銘軒你怎麽能這麽衝動?你怎麽能?”
“沒事兒沫沫,沒事兒。”
趙銘文也多少有些冷靜下來,他道:“趙銘軒你聽著,這個人是我打的,他是死,是活,要承擔的都由我來承擔。”
“二哥,你胡說什麽?”
“銘軒你別忘了你是軍人。”
他笑了笑道:“所以才更要有所承擔。”他也沒下太死的手,隻是沒想到這人這麽不經打。
趙銘文執意道:“不行,趙銘軒,你這次必須聽我的。”
他是有些著急了,他知道這人不管救不救的活,對銘軒的影響都是很大的。
他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了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