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教訓
周玲是拚了命的才把門打開的,老兩口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兒,一個血人就直直的躺在他們麵前。趙常富看到兒子手裏拿著砍刀,立刻意識到不對,他衝上去攔住趙銘文道:“老二,你這是要幹嘛?你幹嘛?”
“爹,你別攔我。”
“不行銘文,不行……”
然而趙銘文已經紅了眼,他不管不顧的推開了趙常富,就算趙常富倒在地上,他也隻是回頭看一眼就又繼續毅然決然往前走去。
這明擺著就要出人命的。
“老頭子你怎麽樣?”
“別管我,快攔住他,快……”他捂著胸口,急得臉色蒼白。
劉淑霞懷裏抱著的孩子也嚇得哇哇大哭,她顧不得孩子,急忙追了上去,“銘文,銘文你別去。”
趙銘文怎麽肯聽,他這會兒就是要去把那個男人宰了的。
好在沒走多遠就被追出來的趙銘軒截住,他攔住他道:“二哥,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為父母想想,為了那麽個女人值嗎?”
他難壓憤怒的吼道:“不要攔我,否則別怪我連你也砍。”
“好呀!你把一家子都砍了算了。”趙銘軒緊緊的抓住他拿著砍刀的手腕,他是放過兵的,趙銘文怎麽可能比他手腕力氣大?
僵持許久趙銘文還是崩潰,趙銘軒隻靜靜的陪著他,見他稍微平複了才道:“和她離婚,那個男人我會收拾他的,二哥你相信我。”
“離婚?”他回頭看一眼醒過來的周玲瞬間憤怒點燃道:“太便宜她了,她這種女人就該死的,該死的……”
就算他們感情走到盡頭他也不許她背叛自己,前段時間外麵流言四起,他還想著她周玲雖然性格不好,可人品不至於那麽下作。
如今他卻看透了,和他過了這麽多年的女人竟是這樣不堪惡心的。
趙銘軒繼續勸道:“二哥,你先跟我回家,我們慢慢商量。”
“回家?”他冷笑一下,眸子裏突然又重新燃起了陣陣怒火,他吃力掙紮開了趙銘軒的束縛,接著便瘋一樣的衝周玲跑了過去。
手裏的砍刀直直的舉起,明顯就是要把她劈成兩半的架勢。
“銘文,不要……”
一家人幾乎全都喊著,可是這一刻他什麽也聽不進去,他隻想要了那個令他惡心女人的命。
眼看刀要落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然而砍刀在半空被人死死的接住,鮮血從刀刃滴滴落下,周玲閉著的眼再次睜開,她看到擋在她身邊的人。
“薛蓉蓉?”
同樣震驚的還有趙銘文,他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女人,腦子一點一點清醒起來,隻聽她微微道:“二哥,不要做傻事。”
接著小樹,薛沫沫,以及吳晨都趕了過來,趙銘文手裏的刀也終於扔在地上,那上麵沾染的鮮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薛蓉蓉和周玲都被抬到了診所,好在她們傷的都不重,薛蓉蓉的兩隻手被縫了十幾針,而周玲也受的一些皮外傷,此時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
小樹替周玲處理傷口時還滿是憤恨,“要是我,我也打死她。”他就說那天在山上他沒有看錯,誰知道還真是,早知道就不該救她的。
吳晨淡淡的撇他一眼道:“行了,你就別添亂了,有這時間就去外麵看著,別一會兒二哥想不通又拿著刀跑來了。”
小樹點點頭讚同道:“對,你說的有道理,我得看好,可不能讓他因為這麽個女人栽了,太不值了。”
這邊薛沫沫給薛蓉蓉包紮好傷口,她還是有些生氣道:“你怎麽那麽傻?萬一有所偏差,這一刀下來你還能有命活?”
薛蓉蓉低了低頭道:“我也沒想那麽多,看到那一幕就想著不要出了人命,所以就衝了上去。”
“你……”想批評她,想了想還是算了道:“下次不要做這種傻事了,你看看你的手,差一點點就被徹底砍掉了。”
趙銘文是用了全力的,要不是那砍刀有些年頭,又長時間沒用所以也不算太過鋒利,隻怕她就不是隻縫幾針就算了的。
麵對薛沫沫的數落,薛蓉蓉沒有反駁,她心裏其實是覺得挺慶幸的,還好她擋住了,否則二哥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對她來說,這傷是值得的,她隻是有點為二哥覺得可惜!
……
周玲怕了,所以傷還沒好就匆匆跑回家了,本以為周玲的娘家看到她傷成那樣,也會為她出麵上門的,可結果幾天過去,那邊絲毫沒有動靜。
大概她們也是知道自家女兒的德性的,此時不說話,估計還是想看看以後還能不能有機會?
可惜,趙銘文是不可能給她機會了。
家裏不敢在趙銘文麵前再提周玲這個名字,他們隻想那麽女人能老老實實的把婚離了,也免得他們家繼續抬不起頭來。
兩天過去,趙銘文暫時冷靜了下來,家裏孩子也處處要錢,他也不能一直要趙銘軒接濟,於是這兩天心情平複了就又去工地了。
看到他振作起來,一家人也才算鬆了一口氣,另一邊趙銘軒也是悄然的教訓過那個貨郎了,這兩天聽說他連門都不敢出了。
本來他還嘚瑟的覺得自己可以獨善其身,結果趙家人不是那麽好惹的,不僅人被打的不輕,就連擺貨的攤位也被占了。
這唯一的生計算是徹底毀了,他知道他玩火玩大了,可是讓他這麽認了,他又是不甘心的。
李芳知道家裏的事兒便每天都回來陪陪老兩口,這兩天店裏來了新人,他幹活不錯,晚上還能看店,所以李芳也就能騰出時間來了。
可是這趙家氣氛還是有些陰沉的,尤其是趙銘文回來的時候,劉淑霞心裏難受,暗地裏也問過李芳道:“你,你們真的逮到她了?”
到現在她都還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那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他趙家屋裏,她怎麽敢那樣猖狂?
李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一味安撫道:“娘,既然銘文都已經決定離婚了,那些事兒跟我們家也就不大有幹係了。”
劉淑霞憤憤著:“她這是欺負我們趙家人好欺負呀!這個賤貨,我,我恨不得撕碎了她。”
她的老二那麽好的孩子,怎麽偏偏就攤上個這麽個玩意兒呢?
“好了娘,這對我們銘文來說也是一個轉折,否則一直跟她糾纏著,才真真是浪費了時間和青春呢!”
她搖搖頭,自責道:“我不該勸他的,我不該勸的。”
早知道早些同意了他離婚,今天也不會有這樁醜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