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敢賭
趙銘軒和薛沫沫跟老兩口說了他們的想法,本以為他們會有所阻攔,誰知道他們還是挺支持的,並安慰道:“你們這些日子也確實夠累的,要出去透透氣就去吧!家裏有我們照看著,你們不用擔心。”
“我們就去玩兒幾天就回來。”
劉淑霞還不忘提醒道:“對了,趁著這個空擋,正好也把孩子的事兒提上日程。”
兩人隻笑不語,尤其趙銘軒眼裏明顯的藏了幾分傷色,他比誰都知道沫沫是多想要個孩子,可是他……
他終歸是不想拖累她的,那麽美好的薛沫沫,她的人生就算沒有他,也會十分精彩吧?
他們這邊話還沒說完,另一邊周玲就不滿的嘟囔著:“現在診所還沒被查清你們就走,萬一過兩天真讓人查出問題,你們又不在,那我們不是要替你們倒黴了?”
在她看來,這兩個人現在走分明就是想逃避責任,那點算盤她還能看不透?
薛沫沫開口解釋道:“二嫂你放心吧!村長他一時半會是不會真讓人來查的,他封了診所也隻是逼著我妥協而已,如果真的鬧的太大,他賣假藥的事實就會被坐實,他不會那麽蠢的。”
周玲顯然不信道:“你說的好聽,萬一他一口咬定是從你這兒買的藥呢?到時候你怎麽說的清楚?”
“我沒有賣過他藥,就不怕他誣陷。”
“那你也……”
“好了。”趙銘文打斷了她道:“診所的事兒不用你去操心,你隻管上好你的班就是了。”
周玲不服氣,可也不得不閉嘴,要不是因為上次鬧的醜事,她何至於在趙家這樣忍氣吞聲?
趙銘文也是個蠢貨,難道看不出來她也是在保護他嗎?到時候他們兩口子真跑了,那出了事兒趙銘文肯定跑不了。
可惜,趙銘文根本不聽她這一套。
……
早晨。
一切都安排好了,薛沫沫和趙銘軒拿了簡單的行李就準備出門了,然而高高興興的兩個人剛走到村口就被村長帶人給攔了住。
他看著兩人囂張道:“薛沫沫,有人舉報你要跑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逮到你了。”
“什麽叫逮到我了?我是犯了什麽罪嗎?為什麽不能出去?”
村長理直氣壯,“診所的事兒還沒說清楚,你怎麽能走?萬一查出來你藥有問題,你說我們可上哪兒找你?”
“村長你放心,我們這就去警察局備案,絕對不會讓你找不到的。”
他有些怕了,更加不肯讓她們走了,攔著道:“那不行,你們一走這些受害者天天找我麻煩。這樣,你不如先把該賠償的錢賠了,到時候要是真冤枉的,大夥再還給你。”
開玩笑,現在拿錢出去那肯定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我沒過賣假藥為什麽要賠錢?村長你這強詞奪理的誣陷能騙他們一時還能騙人一世嗎?”
“你……”村長見跟她說不通,幹脆煽動受害者道:“武嬸,你家孩子不是還在醫院嗎?昨天還哭著說醫藥費交不上了,現在罪魁禍首就在這兒,你怎麽不要了?”
武嬸的孩子就是那個中毒比較嚴重的孩子,雖說送醫院及時,可是中毒嚴重,如今還在監護室觀察。
這能不能挺過來還要另說。
武嬸有些為難她也知道自家孩子能及時得到治療都是薛沫沫幫忙求的,那醫生都說了,孩子再耽誤一會兒就沒救了。
所以他們一家都挺感激薛沫沫的,畢竟在醫院人滿為患不收治任何病人的時候,是她給孩子爭取了搶救的機會。
村長見她不說話惱了,道:“合著你們就會在我麵前耍橫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今天我還肯幫你們攔住薛沫沫,就是看你們可憐,要是你們讓她走了,以後這假藥的事兒,你們休想再提。”
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們能怎麽辦?於是紅著眼眶給薛沫沫施壓,道:“薛大夫,我們是真沒辦法,你要是走了,這件事兒就非得不了不之了。”
薛沫沫氣的不行,她什麽都不要了,就是想帶趙銘軒出去走走他們也要攔著嗎?
這就是擺明了欺負她呀!
一直沒開口的趙銘軒上前一步不客氣道:“各位,咱們好歹是這麽多年的鄰居,竟也不知道你們是這樣沒腦子的?這些日子沫沫治好了那麽多人,你們捫心自問她多收過你們一分錢嗎?還有假藥,如果她真用了假藥,你們找她治過病的怎麽沒一個出現過異常呢?”
村民其實何嚐不知道這就是村長為了推卸責任故意誣陷薛沫沫的,可是現在他一口咬定藥是從薛沫沫這兒拿的,他們也沒辦法。
一個和村長家走的近一些的大娘擠上前道:“銘軒你這話說的不對,我這糖尿病就是被你媳婦兒治的,這一年來總是反反複複的,她就是坑我們錢。還有,前段時間她不也出現去家裏把開出的藥收回來的情況嗎?最後還給人免費包了一份新藥,我看她就是給人假藥出了問題,所以才急忙去收回藥的。”
薛沫沫冷笑:“大媽,你糖尿病反複是什麽原因你自己不知道?每次給你治好了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兒媳婦還因為這個不肯給你錢吃藥,你說你在我這兒賒賬賒了幾次了?”
老太太臉色驟變,略顯心虛道:“我,我就是知道你的藥有問題才不給錢的,薛沫沫你就是為了坑錢不擇手段,你一點醫德都沒有。”
趙銘軒氣的不輕,“沒有醫德?大娘,你上次病的差點沒命,一分錢沒拿沫沫也是二話不說先救了你,你現在說她沒有醫德?我看她就不該給你們這些人治病。”
輕蔑的聲音傳來道:“切!誰求著她治了?她還不是為了錢?”
薛沫沫攔住還說爭辯的趙銘軒道:“算了,沒有必要去和他們說那麽多,大不了我以後再不行醫就是了。”
她當了一輩子的大夫也夠了,這輩子隻想當趙銘軒的妻子。
見薛沫沫如此坦然,趙銘軒也就不說什麽了,他隻問村長道:“你是要我現在離開,還是要我立馬叫警察過來全麵調查呢?”他微微逼近他幾分道:“我們不急著報警可並不是心虛什麽,我們隻是拭目以待的想看看你接下來的戲還要怎麽繼續唱下去?”
“你……”
“我知道你身後有人,可是我趙銘軒從來不懼這些,我勸你還是自覺的把事情處理了,否則要我出手,你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這是警告,也是最後的通知,村長怕了,他真怕了,因為之前有過前車之鑒。人家的後台比他還硬,結果還不是死的那麽慘。
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