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們夠了
趙家的親戚還在鬧著,甚至開始說薛沫沫是故意不肯幫他們盡心治病,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個老太太,一個半身不遂的中年男人被直接扔在了這兒。
人是一哄而散了,留下的爛攤子也要人來處理才行,劉淑霞看到這情況也是後悔極了,她愧疚道:“沫沫,真是對不起,我早該猜到他們的,我……”
她沒有將李芳的提醒放在心上,更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過分,這些日子她就隻顧沉浸在兒子站起來的喜悅中了。
她還天真的以為別人會跟她一樣高興呢!
薛沫沫有些無奈,道:“娘,這件事兒是必須要處理的,否則後患無窮。”
這些親戚有的確實是帶自家的病人來的,可有的就是帶著鄰居來的,雖算不上大病,可是沫沫給看了診給了藥,人家是連聲謝謝的話都沒有。
甚至到了走時還個個的滿腹牢騷,氣的劉淑霞都想爆粗口了。
趙常富也開口道:“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他們這些嚐了甜頭,以後肯定要把更多人帶來了。”
最怕的是人家在背後悄悄收了錢,可他們這兒卻一分不掙還得搭錢,剛才小樹還聽到人抱怨說自己花的錢多了。
可她們這分明一毛錢沒看到,那不用想就是帶他來的親戚提前收了錢,然後就在她這兒耍無賴了。
小樹在一旁提醒道:“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麽至親,大不了就撕破臉,他們既然想比臉皮咱們就比著試試唄”
劉淑霞也瞧出了問題,隻求助的看著薛沫沫道:“沫沫,你說咱們該怎麽做?”
這件事兒也確實必須要解決了,薛沫沫還是想了想,道:“隻要爹娘以後不管他們說什麽都不出麵,也不來插手,那這事兒我就可以解決。”
劉淑霞擔心道:“我和你爹是沒關係的,我們就是怕,他們會難為你。”
“娘,你還不明白嗎?她們就是仗著你和爹才敢難為我的,如果你們不管了,她們就奈何不了我。”
這麽說也是有些道理的,劉淑霞點點頭,道:“行,那以後這些人來了你一律都說不認識,就像小樹說的,這些人得罪也就得罪了,我和你爹也不會因為他們叫你為難的。”
薛沫沫沒想到他們會答應的這麽痛快,隻道:“那謝謝爹娘了,不過眼下這老太太和這個半身不遂的病人還要勞煩你們帶路讓小樹把人送回去。”
趙常富直接擺手道:“嗨!不用麻煩小樹,我直接送去就行了。”
“爹,要是你送去隻怕他們明天就還會把人送來,這樣來來回回的萬一他們誰在中間出了什麽事兒,咱們家可就真說不清了。”
聽薛沫沫這樣一說,劉淑霞不由得驚了一身冷汗,“那沫沫,按你的意思?”
“就讓小樹去送,順便當著村裏人的麵跟他們要賬,不必忌諱什麽,難聽的話該說都要說,反正一定要拿到診費才行。”
小樹一聽就答應道:“這個你放心,這些年就還沒有我要不來的債。”
薛沫沫又回過頭提醒老兩口道:“這兩天她們很可能要來家裏鬧,爹娘要是不想理就在外麵逛逛。我看她們鬧個沒意思也就知趣了。”
這種事兒必須要一次性解決清楚,否則還是個後患無窮。
趙常富和劉淑霞倒是答應的痛快,“你放心沫沫,這件事兒要怎麽處理我們都聽你的,我們絕對配合。”
“……”
難得銘軒父母也有這樣護著她的時候,她還怕這事兒一出他們又要來指責她了。
也許是銘軒好了,他們也就徹底對她放心了吧?
不過,小樹辦事效率是真不低,不到中午就成功把人送走並且收回了診費,然而薛沫沫還沒來得及誇他,銘軒的表姑後腳就找來了。
她可能先去了趙家看家裏沒人,所以才直接來診所叫囂的,好在小樹把她擋在了門外,她也隻能隔著門罵一罵薛沫沫。
“薛沫沫,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看在銘軒的份上你以為我會來找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猖狂,信不信我立刻讓銘軒甩了你?”
這吵鬧聲也是成功把銘軒給吵醒了,他腦袋還有點疼,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兒,不過今天早上他不是要上班的嗎?怎麽又睡了?
銘軒揉著腦袋出來,聽到診所吵鬧就走了過來,這表姑一看到銘軒就像看到尚方寶劍了似的,立馬抓住他道:“銘軒,你快看看你這媳婦,她簡直不把長輩放在眼裏,你看看她幹的是什麽人事?”
銘軒打量了麵前的人好一會兒,“表姑?我怎麽沒見過呢?”
這話一出讓這所謂的表姑臉上立馬尷尬起來,僵著笑容道:“你這孩子怎麽不記得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趙銘軒敷衍著點點頭,婦人就又開始抱怨起來,“你說說你是多好的孩子怎麽就娶了那麽個女人,我看你還是早點把她甩了,這種女人留在家裏早晚是禍害。”
“表姑不喜歡沫沫?”
“當然了,像她這種不尊長輩,無法無天的女人……”
還沒等她話說完,銘軒就道:“可是怎麽辦?我特別喜歡沫沫,現在是生怕她不要我了,表姑既然得罪了沫沫,那以後咱們兩家的關係就斷了吧!”
“你……”
“對了,表姑以後沒事兒別從我家這邊過了,萬一被沫沫看到了,我怕她會生氣的。表姑你就慢走吧!”
“趙銘軒,你,你個不尊不孝的東西,你信不信……?”
“小樹,你養的狼狗呢?還不趕緊放出來看家?再惹我媳婦不高興,這工作你也別做了。”
“是是是,我馬上放。”
一聽到要放狗,婦人立馬就跑了,一邊走還不忘一邊罵著,小樹看了無奈的搖頭,“你們家奇葩親戚真多。”
趙銘軒也是直搖頭,以前他也不知道有這麽多奇葩。
倒是薛沫沫出來道:“銘軒,你不理她就是了,幹嘛要說那麽難聽的話?”
說到底也是親戚,隻怕她回去到處宣揚對銘軒名聲不好。
“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幹嘛要忍她,總之在我麵前罵我媳婦,那就是不行。”
小樹是酸的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夠了,我這中午飯是沒法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