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算
銘軒這幾天不動聲色的在老宅忙著,他準備先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再說,隻是有些事兒他可以瞞過沫沫,卻瞞不過家裏人。
趙常富許是早就察覺兒子不對勁了,銘軒本來說的是把老宅的灶台修一下就行了,可結果修著修著就把院牆也要算進去了。
劉淑霞還跟他說銘軒怕浪費錢隻把院牆隨便攔了一下,可她是沒看到人家把地基都打好了,接下來再做什麽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了。
他終於還是坐不住了,等不到兒子來找他,自己就先找了銘軒。
家裏現在人多口雜的,他不想回去談,所以特意推著兒子去田裏寬敞地方走走。
一路上趙常富歎著氣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口,或者不知道兒子如果執意堅持,他該怎麽應對才好?
麵對父親,趙銘軒是沉不住氣的,幹脆先撕破了這張紙,開口道:“爹,我打算和沫沫搬出去單過。”
趙常富何嚐不明白他早就有這份心思了,隻是銘軒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是他一直想留在身邊的孩子,可偏就是這最疼愛的就最想離開他,他不死心的問道:“你就這樣堅定了嗎?”
“嗯!”他沒有猶豫,毫不掩飾道:“爹,我們一大家子湊在一起難免沒個太平的,而且沫沫她一身醫術,放在家裏太委屈她了,我想在老宅建房的基礎上,騰出幾間房給沫沫開間診所,這也能給村裏人行個方便。”
“開診所?”趙常富是有些詫異的,他道:“銘軒,你知道開診所要多少錢嗎?就是這建房子都……”
他直接打斷道:“爹,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我都會看著辦的。”
看的出來兒子已經決定了,他知道,銘軒他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做了決定的事兒就很難更改,可是分開,不行!
趙常富也給出了自己的態度,“診所可以開,家不能分。”
本身開診所就是好事兒,畢竟沫沫的能力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開間診所造福鄉裏是好的,可也不一定非要為了開診所就分家呀!
一家人還是整整齊齊的在一起才好。
趙銘軒有些無奈,“爹,可是……”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如果你建房子需要錢,我和你娘再給你想辦法。”
“……”
趙常富不給他再說不的機會,隻要他還在,這個家就不能分。
……
家裏薛沫沫還忙著,周玲半晌的又覺得餓了,自從上次被銘軒說了,她是沒臉再叫沫沫給她做飯吃了,正好今天趙銘文活少回來的早。
這下她可有撒嬌的人了,趙銘文一聽她開口就心煩的很,隻是看她肚子又顯了些,他心情也就好了,所以這個時候他還是願意依著她的。
見院子裏沒有銘軒的人影他不免問道:“銘軒呢?他怎麽今天不在家?”
周玲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且!人家以後是發達了,隻怕這個家是留不住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就蠢,昨天部隊來人你就看不出點什麽嗎?”
周玲在裏屋躺著,倒是聽清楚了外麵的談話,說實話,她心裏還真是有些嫉妒薛沫沫了,她運氣是真好,她男人都廢了還有人願意伸手拉一把,不像她男人就會下苦力。
趙銘文更加聽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呀?昨天部隊的人難道不是來看銘軒的?”
“什麽看他?分明就是給他安排工作的,好像是個什麽檢測工作,還是國家企業,像他這樣的肯定優待,到時候人家那一個月的工資拿回來,隻怕都夠咱們吃一年了。”
周玲眼裏毫不掩飾的酸意,趙銘文卻高興了,“這是好事兒呀?怎麽銘軒也不跟大家說說呢?”
周玲有點恨鐵不成鋼了,她這男人腦子就是生鏽的一點用沒有,不陰不冷道:“說什麽說?人家有這好事兒怎麽可能便宜咱們?隻怕馬上就得要求分家了。”
“分家?不可能,咱爹不會同意的,再說銘軒也不是那種人,你別成天把人往歪了想。”
趙銘文根本不把她說的放在心上,周玲雖生氣可這次卻不急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也讓趙銘文好好看清他的兄弟,這下看他以後是不是還隻向著他家裏人?
然而接下來幾天,關於分家的話題,一家人始終也沒有人提起,周玲還以為趙常富把趙銘軒帶了出去,這父子倆肯定會攤牌的。
結果兩人回來也是隻字不提的,大家都裝傻,她也不會去強出頭,前兩次出頭吃的虧她都還記著呢!
平靜的日子過了有幾天,期間薛沫沫還幫二賴子又紮了一針,他現在基本上算是在往好了發展了,隻是藥還要吃一段時間才行。
二賴子終於解了多年心病,他對薛沫沫感恩是戴德的,並且承諾以後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他一定隨叫隨到。
薛沫沫也隻是笑笑,她隻想著以後他不來找她麻煩就足夠了。
家裏這邊佘翠花也在側麵打聽著關於那天部隊來人的事兒,她特別想知道銘軒會不會幫她兒子說話,她清楚銘軒有那個實力。
可是趙喆的事兒經過調查,確定他就是主犯,事端又是他挑起的,打人的事兒事實清楚,現在除非人家受害者願意諒解,否則誰說也沒用。
這幾天趙常富和趙常貴兩兄弟也已經不止一次的去拜訪過受害者了,雖然家屬還是氣著,可經過幾次道歉,人家態度到底緩和了許多。
說實話,這次他們兄弟倆是真盡力了,也實在搭進去了不少錢,趙喆最後是個什麽結果還是個未知。
不過趙常富是把每一筆用款都拿給趙常貴看了,並交代他恢複了以後必須想辦法還錢。
趙常貴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操心,如今自然要給他點壓力,不能讓他覺得兄弟們給他花錢都是應該的。
不過趙常貴這些日子確實轉變了不少,那天看到曹家拿來的花酒又忍不住吞口水,李芳故意逗他道:“三叔,要不要喝點嚐嚐?”
他一邊吞口水一邊搖頭,“不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薛沫沫知道他饞,所以也是盡快的把酒藏了起來,可是夜裏他三叔還是聞著味兒找到了藏酒的地方。
越沫沫聽到了動靜偷偷觀察著,其實她就是故意把酒藏在外麵也是為了試探他。
還好他三叔也沒讓他們失望,他隻是打開酒壇子湊上去聞了聞,確實一口沒喝的又放下了。
也因此趙家人才徹底對他放了心,連趙銘軒都說,他這才算還有點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