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報應
眼看張子豪就要當眾悔婚,這讓薛蓉蓉怎麽受得了,當即就哭訴起來,“張子豪,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他冷冷的推開她,道:“薛蓉蓉,要不是你們母女騙的我,我怎麽會失去沫沫?是你們讓我痛失摯愛的,我恨你們,我恨你。”
他知道他和薛沫沫是再無可能了,如果那趙銘軒還是個廢物那他說不定還能有些機會,可是趙銘軒他能站起來了,他還那麽優秀,他一點優勢都沒有。
在趙銘軒麵前,他輸得一敗塗地!
聽到張子豪這樣說薛蓉蓉是心如死灰你,她的臉已經徹底哭花了,眼睛也紅腫的厲害,她期待今天期待了多久,可結果卻成了這樣?
不死心的抓住張子豪的胳膊,雙手顫抖著,祈求道:“子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麵對這樣的祈求,男人顯然是無動於衷的。
薛蓉蓉痛不欲生,幾乎是跪著道:“子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把什麽都給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他還是嫌棄的甩開她的手,冷冷道:“什麽都給我了?哼!我看也什麽都給了別人吧?”
他根本不信她,就像曾經不信任薛沫沫一樣,她當初有多慶幸張子豪那麽容易輕信她們母女,現在她就有多痛苦他不聽她的任何解釋。
原來報應是真的存在的。
張子豪扭過頭大手一揮帶著迎親的人就要走,薛蓉蓉直接癱在地上,此刻她已經什麽話都說不出了,她了解那個男人,一旦他認定了她不幹淨,他就一定不會要她的。
曹秀珍反倒清醒過來,立馬衝過去將張子豪拉住道:“張子豪,你不想負責是不是?我們家蓉蓉可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
一句話讓張子豪石化在原地,眾人也一片唏噓,薛蓉蓉竟然是未婚先孕?
於是一些不知廉恥的話就傳了過來,他們村裏上次出的那個未婚先孕的姑娘到現在一家人都還抬不起頭呢!
她們母女倒好,這事兒還敢往外嚷嚷的?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眾人的鄙視曹秀珍已經顧不得了,現在她唯一想的就是要薛蓉蓉順利嫁到張家,她必須嫁給他,否則這輩子就毀的徹底了。
張子豪不敢相信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地上一臉蒼白的薛蓉蓉,見她低著頭隻哭泣沒有反駁,他忽的冷笑起來,“就那一次,你就懷上了?”
這樣輕蔑的一句話,反倒讓曹秀珍鬆了一口氣,她笑道:“你敢認就行,反正這人已經是你的了,你今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她什麽都豁出去了,誰知道麵前一臉冷漠的張子豪說出一句更加無恥的話,“薛蓉蓉她婚前懷孕,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我的?說不定又是你們母女想算計我來當接盤俠的……”
話音剛落,薛蓉蓉就衝過來,重重的甩給他一巴掌,“啪!”聲音響亮,可見女人是用了全部力氣打的,“張子豪你真無恥?”
這一刻她的心都在滴血了,她才明白,這個男人曾經能對薛沫沫多無情,此刻就能對她更狠心。
張子豪捂著臉冰冷的瞪著她,道:“無恥?你們母女算計我和沫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無恥?我告訴你薛蓉蓉,今天你們就算把我打死在這兒,我也不可能把你這麽惡心的女人娶回去。”
薛蓉蓉臉色越發蒼白,腳下也站不穩的後退著,此刻她臉上沾染的那點紅色胭脂越發顯詭異起來,直到退無可退,她終於靠著牆癱倒了下去。
張子豪還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決絕的走了,他確定不會要她了,就算那孩子是他的他也不要她。
薛蓉蓉已經哭不出了,整個人空洞的靠在牆邊,好像沒有牆的支撐她就要倒下去了,突然她看向了薛沫沫嘴裏苦澀的念道:“報應,報應……”
看到這一幕薛沫沫並沒有很開心,她隻覺得那張子豪實在是太不男人了。
曹秀珍比薛蓉蓉先反應過來,她一把將女兒拉了起來,眼中滿是憤怒道:“他們家想不要你沒那麽容易。走,娘現在就送你去張家,他們家敢不認,我們母女就死在他家門口,我就不信了。”
薛蓉蓉如同木偶一樣被扯著走了,留下的看客一陣唏噓,一場母女倆吹捧了許久的婚宴竟鬧成了笑話。
二賴子也扔了手裏吃了一半的瓜子,看著母女倆的背影歎道:“看來今天的賬是要不來了。”
罪魁禍首都拍拍屁溝走了,村裏人也覺沒意思就散了。
薛沫沫也想走的,身後她二姑突然叫住她,“沫沫,你不去看看你爹?”
爹?多麽陌生的字眼,好像自從他娶了曹秀珍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喊過他了。
薛平也是知道她有多恨他的,所以他從不對她這個女兒抱有任何期盼,今天突然要見她,不知道又是什麽“好事”?
她猶豫期間,三姑又開口道:“沫沫,你們可是最親的父女了,他病的這麽重,你難道忍心不去看他?”
也不記得曾經是誰也這麽說過:“沫沫,你娘走了,你爹可就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了,以後你們父女得相依為命了。”
她那麽小,卻也懂事兒的點頭,小小年紀就學著怎麽照顧他,她把他當成一切,可惜他卻隻把她視作拖油瓶。
後來曹秀珍來了,他們就把他們的不幸全部都發泄在她身上,比起曹秀珍,她更恨那個冷眼旁觀無盡漠視的父親。
二姑還在勸著:“你爹病的那麽重,曹秀珍現在心思又不在他身上,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了。”
她好想問一句,她曾經指望他時,他在幹嘛?
趙銘軒看出她臉色不對,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她看了他一眼,心裏頓時又柔和了一些。
罷了,就當再見他最後一麵吧!
上一世她嫁過去趙家不到半年他就死了,那時候她沒能回來送他,這次就當提前送他了吧!
……
廚房邊上的破舊毛草房裏,曹秀珍把他扔在了這裏,這兒以前是養羊的,後來她娘走了,幾隻羊也賣了,再後來她就被他趕到這房間裏住了。
現在倒好也輪到他住了,正好讓他好好嚐嚐這冬天冷,夏天熱,下雨還漏雨的日子有多好過。
門推開,撲麵而來的一股黴臭味,可能曹秀珍把他扔在這兒就沒進來管過了。
床上的人還不停的咳嗽著,因為太過虛弱,連咳聲都顯得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