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說清楚
所有人都在勸薛沫沫算了,畢竟也是她妹妹的大喜日子,有什麽事兒還是等把人送出門了再說。
這一刻誰也想不起來薛沫沫所受的那些苦了,就好像她受的那些都是應該的,不管曾經多痛至少此刻是不痛了。
旁人是不會感同身受的,她們隻會站在一邊勸她大度,好在薛沫沫早就不在乎別人說什麽了,她隻知道自己所受的一切就是要全部都討回來。
薛蓉蓉見人們都還是站在自己這邊說話的,她就越發得意一些,有些挑釁道:“姐,你今天既然能帶著行動不便的姐夫來,那空手不空手的其實也都不重要了,我和子豪還是希望你幸福就好的。”
曹秀珍也跟著冷嘲熱諷道:“哼!她幸福?她帶著她那麽個廢男人第一次回來東西都不拿,這就足以說明趙家的寒酸了。”
薛沫沫不陰不冷道:“小娘看不出來我是故意不拿的嗎?我就是覺得趙家的東西你不配拿。”
“你說什麽?”
薛沫沫冷笑:“曹秀珍,你是什麽東西你自己心裏清楚,別以為我今天可以和顏悅色的和你說話,你就又覺得自己是個人了?”
曹秀珍的臉越來越扭曲起來,幾乎是咬著牙問:“你說誰不是人的?”
“誰不是人誰心裏清楚?何必非要讓我重複呢?”
薛蓉蓉立馬出頭道:“姐,你怎麽能這麽跟娘說話呢?”
她頭上帶著的塑料假花都有些歪了,配合上誇張的妝容,和做作的姿態,還真是像極了古代妓院出來的老鴇。
薛沫沫不急不慢道:“薛蓉蓉,今天你結婚,我不想和你爭執。我勸你還是趁著現在還體麵就趕緊出門去,免得一會兒出不去了。”
“你敢詛咒我?薛沫沫我看你就是誠心來找不痛快的吧?既然你這樣不把這個家放在眼裏,那你就幹脆別回來呀?這樣假模假樣的算什麽?”
“假模假樣?”薛沫沫冷厲的瞪她一眼道:“難道昨天不是你先假模假樣的非要請我回來嗎?既然叫了我回來,那今天裝也要裝的好看一點才是?畢竟我是特意回來配合你表演的。”
“你胡說什麽?”
薛沫沫皮笑肉不笑的撇了一眼張子豪,問道:“昨天你也在場,應該最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吧?”
“我……”
薛蓉蓉急了,拉住張子豪道:“姐,你逼我和娘就算了,怎麽還為難起子豪了呢?”
薛沫沫輕笑,“張子豪,我可真看不起你。”
眼裏毫不掩飾的輕蔑。
張子豪臉色越發的難看一些,薛蓉蓉急了,勸道:“子豪,我們不要和姐姐計較了,畢竟她受過那麽大的傷害,如今見不得我們幸福也是正常的。”
正當她準備拉著張子豪要走時,他卻道:“薛蓉蓉你夠了,昨天本來就是你去找到沫沫的,也是你說隻要她人來就行,什麽都不用拿,怎麽現在又翻臉了?……”
眾人嘩然。
合著她特意請人回來就是為了羞辱人家的?怪不得薛沫沫那樣不依不饒的,她們母女也是真作怪。
母女眼看就要敗下陣來,二賴子突然叼著煙進了院子,“吆!我這是還沒來晚呀!新人還沒出門呢?”
人們看到二賴子都是避之不及的,眼裏滿是嫌棄,“他怎麽來了?”
“不會又來搞破壞吧?”
“……”
村民臉色不好,曹秀珍母女卻高興了,這人一來看她薛沫沫的臉還能往哪兒放?
曹秀珍急忙迎了上去,道:“賴子兄弟怎麽過來了?”
看見無賴能那麽高興的隻怕也就曹秀珍一個女人了。
薛蓉蓉本就不滿張子豪剛才替薛沫沫說話,此刻看到二賴子就越發陰陽怪氣道:“這人不會知道我姐今天回來,特地來看她的吧?畢竟她也不是沒找上門找過人家?”
兩句話直接讓張子豪清醒了幾分,他差點又忘了薛沫沫已經……
二賴子也是一點不客氣,直接進來坐下滿臉無賴的笑道:“知道今天薛家大喜,我特意來蹭蹭喜氣的。對了,曹秀珍這喜錢給我準備了嗎?”
來要錢的?曹秀珍臉色明顯不好了,不過想了想這人也不好得罪,就從口袋裏拿了個不大不小的紅包塞給他道:“有有有,今天來的都有喜錢拿。”
二賴子接過來看了一眼,本來笑著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一把將手裏的紅包扔在地上,怒斥:“你是打發叫花子呢?給這點錢?”
“這……”
薛沫沫示意李芳出頭,李芳心領神會上前道:“吆!這位曹女士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這會兒在無賴麵前就慫了?”
村民也附和道:“就是,這種人就得拿著大棍子打出去。”
曹秀珍笑的勉強,抬眼看了一眼李芳道:“這是趙家人吧?你也是不知道,今天畢竟是個大喜的好日子,我也不想沫沫太難堪,所以咱們就當花錢消災了。”
“我們沫沫難堪什麽?”
她冷笑:“她難堪什麽她自己知道。”
“我還真不大知道。”薛沫沫居然直接把醜事放在門麵上道:“曹秀珍,你既然要說就把話說清楚了?正好今天當事兒人也在,咱們可得問問明白了?”
曹秀珍臉色有些難堪,怒斥道:“有什麽可問的?還不嫌丟人嗎?”
薛沫沫一臉自若道:“說說唄!我不嫌丟人。”
為了把薛沫沫被糟蹋的事實坐實,她咬咬牙給二賴子使了眼色,道:“賴子兄弟,你倒說說?”
二賴子抽著煙,吃著桌上的瓜子道:“那你這次打算給多少錢呢?”
一句話讓曹秀珍臉色涼了涼,她沒想到二賴子會突然反口?
村民臉色也有些不對了,對她指指點點的聲音更大了些。
薛蓉蓉也是看情況不對勁了,急忙拉著張子豪道:“子豪,家裏的事兒咱們就先不管了,吉時就快到了,咱們先出門吧!”
張子豪卻不耐煩道:“走開。”他上前一步似有坐等事情進展的意思。
曹秀珍僵硬的笑著:“賴子兄弟說什麽呢?什麽多少錢?”
二賴子可不客氣了,道:“你裝什麽糊塗?上次說的錢都少給了一半,不過戀著咱倆的關係我也就沒計較了。可是這次就不同了,你身上也沒什麽值得我期待的了,所以價錢一分不能少。”
“你……你胡說什麽?”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會吧?曹秀珍為了自己的女兒故意花錢誣陷人家薛沫沫?”
“這狠心的繼母什麽事兒做不出來?真是可憐了沫沫。”
“不過二賴子說念著他們的關係是什麽意思?他們不會……”
“有什麽不可能的?自從老薛病重曹秀珍什麽時候老實過?”
“可不是,可憐老薛躺在床上敢怒不敢言,不過這女人連二賴子都……真不要臉。”
“她要臉還怎麽會接連進派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