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守歲
第226章守歲
晚間，將幾個鬧騰的孩子送回了東五所，季瑤瑤累的躺在大床上休息，肚子裏滿滿都是食物讓季瑤瑤撐的有些難受。
掙紮著從床上起身，季瑤瑤在房中來回踱步。還是不願意在外麵走著，因為外夜晚的外頭實在是冷，沒有了陽光的照耀，呼嘯的北風讓人覺得難受，寒冷好像能夠透過衣服刺進骨子裏麵。
原先的腰帶已經不適合了，再箍在腰間隻覺得難受，季瑤瑤撤掉了腰帶丟在柔軟的地毯之上，自己慢慢在房間裏踱步走著。
房間很大，即使陳列著裝飾用品也不會覺得狹隘，從床頭一直鋪著的柔軟毯子覆蓋了大半個房間，即使直接脫鞋在地毯上走著也絲毫沒有問題。
這是皇帝的寢宮，季瑤瑤已經不知道住了多少個夜晚，即使是如此她還是會對皇帝的一切感到好奇。
地毯是乳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色，季瑤瑤此刻正脫了鞋子在上麵踩著，柔軟的白毛調皮地在她的腳上撓著，酥酥麻麻又無比舒服。
皇帝自外麵進來，移開那道門，直直就望見了坐在白色地毯上的人兒。
“阿瑤怎麽坐在地上？”皇帝皺著眉詢問到。
季瑤瑤走累了，看著地上的毛毯心癢癢直接就坐了上去，果然特別舒服，她就不願意離開了。
聽見推門的聲音，季瑤瑤也懶得回頭，因為她知道是皇帝進來了。直到聽見問話，季瑤瑤這才捂著自己的小肚子說：“吃得太飽了，走走散散步。”
“嗯？”皇帝麵色狐疑，這散步居然散到了地上，居然還賴在地毯上不起來了嗎？
皇帝還發現，季瑤瑤的衣衫有些淩亂，仔細一瞧這才發現丟在一旁的那根白色的腰帶，幾乎和乳白色的地毯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這才讓他沒有一眼就看見。
“阿瑤不將衣物穿好嗎？”皇帝聲音忽而變得低沉，居然也脫了鞋子踩上了地毯走到了季瑤瑤的身邊。
季瑤瑤沒有聽出來皇帝話中的危險之意，依舊懶洋洋地半躺在地毯上，甚至在琢磨著要不要就直接躺下去。
“嗯？”衣服？季瑤瑤心裏奇怪著，這才發現自己衣衫淩亂，紅色的衣物散在白色的毛毯之上，竟是驚人地好看。
“我吃的太飽了。”季瑤瑤格外委屈地說著，一把握住皇帝的手往自己的小肚子上放，一邊道，“你摸摸，是不是鼓起來了。”
皇帝放鬆著自己的手，任由季瑤瑤一把抓過去，放在了溫溫熱熱的小肚子上，他的身子幾乎一下子就緊繃了，手上僵動著感受著季瑤瑤的小肚子隨著呼吸一下子上去一下子又下來。
確實鼓起來了。皇帝忍不住吃吃地笑著，然後手上的動作變得輕鬆起來，慢慢地開始按摩著鼓鼓當當的小肚子，為其消食。
季瑤瑤聽見皇帝的笑聲，也不覺得生氣，反而跟著一起笑了。笑著笑著忍不住拍打著皇帝道：“你就笑我吧。”
她挪動著自己，將自己靠在了皇帝的膝蓋之上，感受到皇帝大腿上一下子緊繃起來的肌肉，偷偷笑了笑，勾起一抹弧度，沒有讓皇帝看見。
維持著這個動作不知道多久，季瑤瑤終於覺得自己不難受了，從皇帝的懷中坐起來，這才發現此時兩人的姿勢有多麽曖昧。
季瑤瑤的眼神軟了軟，聲音嬌嬌地道：“阿晏你的腿難受嗎？”
“還好。”皇帝沉聲回答道，並不把腿上些許的刺痛放在心底，不過季瑤瑤還是在意的。
季瑤瑤按了按皇帝的大腿，想要看看皇帝是否會露出什麽異樣，果然季瑤瑤就見到皇帝眉頭一皺，於是她立馬道：“你腿都麻了還不讓我起來，趕緊起來走走。”
自己先從毛毯上站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想要將皇帝拉起來。
皇帝看著麵前的小手，神色晦暗。他哪裏是因為腿麻而皺眉的呢？分明是那隻小手按上他的時候大腿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他喉頭發緊，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
咳嗽一聲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好在阿瑤單純並不清楚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皇帝起身，寬大的衣袍遮住了自己，沒有露出笑話。
兩人換好了鞋，皇帝經這麽一遭也冷靜下來了不少，二人去了靠窗的軟榻上坐著。
窗戶上貼上了大紅色的窗花，似乎和這個深色的臥房格格不入，就好像擺滿了古董的收藏室內突然出現了一隻小黃鴨，格外有些奇怪。
季瑤瑤的心思並不在這兒，她為自己和皇帝沏了兩杯茶，還正冒著騰騰熱氣，看上去還下不了口。
“今日是除夕夜，咱們該來守歲的。”季瑤瑤如此說道。
看著季瑤瑤眉眼彎彎的笑顏，皇帝有些恍惚，守歲？他有多久沒有經曆過這個了？
自從母後離世，他在宮中舉步維艱，後來出宮到了塞外，塞外艱難，也沒有守歲的傳統。緊接著又是紛爭血腥的奪權之時，過年也不過是無形的刀光劍影，咄咄逼人。
可是如今，卻有個人和自己說：一起來守歲。皇帝覺得，世間最美好的莫過於與心愛的人呆在一起，無論二人在做些什麽。
“……好。”皇帝啞聲說到，“一起來守歲。”
“你先在這兒等著。”
季瑤瑤說完這句話就跑了出去，而皇帝則聽話地留在原地，看著季瑤瑤離去的身影。
等季瑤瑤回來的時候，首先收獲的就是皇帝專注的目光，季瑤瑤笑著道：“我回來了！看我帶了什麽回來了！”
手上的東西被放在了麵前的小案之上，定睛一看，是好幾碟小吃和一摞書。
迎上了皇帝的目光，季瑤瑤解釋著：“我們兩個人就說話的話可能有些無聊，所以我去拿了一些吃的和書，還可以打發時間，一起守歲。”
最終，皇帝就見到一個手上書頁還沒翻動多少，另一隻手上還拿著小吃，睡得正香的人靠在軟榻上，呼吸聲輕輕。
皇帝定定地看了看，忍不住勾唇一笑，手挑了一下季瑤瑤的鼻頭說到：“是哪個人說要守歲的？怎麽先睡了呢？”
窗外煙花綻放，照亮了大半個京城。五彩繽紛的光在黑暗的夜空中亮起，砰砰聲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