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琪驚訝地看著這麽多突然湧過來的人,心中終於開始了忐忑,她隻是想抓住沈知夏和哥哥的一個把柄,用以威脅沈知夏離開,從來沒有想過毀了江以南。
可是如今她卻收不了場了,她欲哭無淚的想要溜走,心中難受的要死。
就在周苒被人拉扯著即將被推開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從裏麵被人打開了。林琪琪瞬間睜大了眼睛,也停止了準備離開的腳步。
明明她之前是從外麵把門插上的,所以無論如何,如果外麵打不開,裏麵的人一定出不來,那為什麽他們會從裏麵出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她絕對意料不到的人——慕言洲。
他看上去麵色有些不悅,丁綾對他突如其來的疑惑地走上前,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這次沈知夏來時,並沒有帶慕言洲,那他又是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慕總?你今晚不是沒過來嗎?怎麽會在這。”丁琳對他的突然出現有個不好的預感,這次的計劃或許失敗了。
“我之前跟知夏約好的,一定來捧場,處理完公司的事就直接來了。丁總,這是做什麽?你們所有人都圍在這裏,是出什麽事了嗎?”
他即便心裏有些不高興,但麵上還是維持著應有的禮貌。
丁綾心中似有所動,“沒有出事,我就是想帶他們來這邊逛逛。順便剛好積累一下視頻的素材,以後也能用。剛才在前廳,知夏和江以南身上灑了水正在洗澡,說是要換身衣服,這也有段時間了,你見到知夏了嗎?“
“我在這裏呢。”沈知夏看著樣子,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平安無事地從門後探出頭,笑著衝她打招呼。
丁綾的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就被麵上的別的情緒替代。
“我說怎麽一直不見你,原來是躲在這裏討清閑了,那江以南呢,他不是身上也濕了嗎?”
“我是有些累嗎?所以就一直沒出去。江以南他,我也不知道去了那個休息室,我們分開走的。”
“那好吧,我帶著這些朋友再往前看看,你先和慕總繼續休息。”
丁綾了然的點點頭,心下有些憤恨,但她很快隱藏過去,帶著一大隊伍的人浩浩蕩蕩地繼續往前走。
沈知夏麵上表情未變,實則心裏卻起了疑慮。周苒的臉上都快哭成了小花貓,但丁綾卻顯得有些無動於衷,不、不是無動於衷。更像是
此事的差一點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幸虧慕言洲及時趕到,如今江以南還在裏麵洗冷水澡。
“嚇死我了!”
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被慕言洲拉著進了休息室關上了門。
“這就害怕了?我還記得你不是說你的膽子挺大的嗎。”
他安撫意味地呈環抱姿勢的拍了拍她的背部,嘴裏還不忘調侃。
“我膽子是很大,就是這是這種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這裏一定有內奸,否則也不會這麽湊巧—一”
她若有所思分析著事情的可能性,突然看見看見擦著頭發,渾身透著涼氣的江以南從浴室裏走出來,才停止了話頭。
“怎麽樣,你還好嗎?需要去醫院嗎?”沈知夏有些擔心地問,因為剛才他差點失控的那個樣子的確有些嚇人,現在雖然都壓下來,可是還是得做好最後的公關,以免再爆出什麽來,那對於他們,一晚上就算白忙活了。
“我沒事,隻是你不覺得撒我們身上水的那名侍應生有些問題嗎?”
江以南脖子裏搭著還未擦幹頭發的毛巾,水順著脖頸往下流,眼底還暗含著未徹底滅完的欲色。
“你說的對,你先去問一下這個女侍應生還在不在,先把那個侍應生帶過來,但我覺得要真是和她有關係,她辦完之後應該也不會留在這。
我和言洲先去調一下監控,我們待會還在這匯合,通知我們公司的人不準進出,或許內奸就在這裏了。”
沈知夏的話簡潔明了,神色卻不容放鬆。、江以南本能地就被她支使著去幹了活。
兩人來到監控室,讓老陳調出今天一天的監控視頻,以倍速的速度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
監控錄像大概到了中午時分,從視頻裏可以很清晰地看見一個戴著圍巾帽子全副武裝的年輕女子與她碰了麵,兩人交談了一番,才離開。
沈知夏看到她,下意識地往後瞥慕言州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些鼓舞。
慕言洲讚同的點點頭,“這個女人肯定是你們公司的人,不然也不會捂得這麽嚴實,看樣子是怕被人認出來。”
“你看看會不會有點印象。”
沈知夏眯著眼睛仔細地去看那張放大的照片,想要試圖尋到出一點蛛絲馬跡。
“陳叔,你把圖再放大一些。”
老陳顯得很為難,幫完這個幫那個,忙得不可開交。
“我看著是不行的,再放大就看不清楚了。”
慕言洲扯了扯她的衣領,指著那張圖,“你看,這個人的鞋子和褲子,還有她的頭發。以此類推就可以排除掉許多人。按照和周圍比對出來的大約身高,你是不是就能確定到一個範圍?”
沈知夏驚喜地拍打著他的肩膀,麵上帶著類似於誇獎的表情。“行啊你,我們慕先生很有當偵探的潛質。”
“有沒有潛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某個人現在一定很累了。”
慕言洲有些心疼的地半抱著她,讓她倚靠著他的身子,自己全身並不發力,幾乎算是整個人吊在他身上的。
她有些哼哼唧唧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抱怨道,“是啊,你說說,為什麽到了年底,就不能讓人安生一會,找事都趕到這會,是因為年底了要一起衝業績嗎?”
“好了,再解決完這個,這一年就真的沒事了,我陪著你,走吧,速戰速決。”沒辦法,他隻能好聲好氣地哄著她,摟著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