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洲,我的!”沈知夏從心的將話宣之於口,卻換來他更大的心動。
“可以嗎?”他有些不確定的問,是問可以嗎?也是在問心裏有我嗎?
索性那人並未叫他失望,即便聲音很小,可卻無比清晰地逐字逐句。“可——以!”
慕言洲不再膽怯,不再猶豫,將床上紗窗落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附身深吻。
一夜雲朝雨暮,直至淩晨天微亮方才罷休。
沈知夏醒時隻覺得頭重腳輕,身上也有異樣的感覺,腰上橫隔著一個手臂牢牢地抱著她。迷迷糊糊地隱約想起昨夜,瞬間羞紅了臉,重新埋入了薄被裏。
忽略身體的異樣,她回身轉向慕言洲,並沒有她以為地排斥,反而覺得心裏全是滿足,這個徹徹底底屬於她的感覺。
他還正睡著,臉上沒有醒時時而戲謔,時而縱容的表情,眼神好似在講話,此時沉沉睡著的他格外安靜,格外溫柔。
沈知夏沉迷於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伸出手指輕觸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嘴角。
正要再往下遊移時,卻被捉住了手指,她低頭往下看,那人嘴角還掛著笑意,顯然是醒過了一會。
被抓包的尷尬迎上心頭,沈知夏迅速抽回手,側過了身。
慕言洲看她紅的發燙的耳朵,故意伸出手捏了捏。
她越發緊張地不敢回頭,隻是將頭埋的越發低。他升起逗逗她的念頭,手臂用力,將她再度扯進懷裏,身體相貼。
溫熱的觸感讓沈知夏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生怕碰到什麽不該碰的地方。
明明她已經害羞地快要轉進底下,慕言洲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微起身,貼在她耳朵旁,輕聲問,“明明早就坦誠相見過了,怎麽還如此害羞?昨晚——滿意嗎?”
拉長的語調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沈知夏咬咬牙,像一隻被逼急的小綿羊,回身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他的肩膀硬呼呼,甚至還有些硌牙,她又不舍得下狠手,隻得恨恨的鬆開嘴,狀似凶惡地瞪了他一眼,像是想證明她可凶了。
慕言洲並不給麵子地笑出聲,摟著她低聲認錯,“牙疼不疼?乖,不逗你了,真的。”
“我願意的。”
她一反剛才的害羞地埋進他胸口,為昨晚她的行為表示肯定,語氣誠懇到讓他心都要化了。
慕言洲揉揉她的腦袋,抱緊了懷裏的人,“我知道,我感覺得到。”
所以不必開口,盡在不言之中。
到了回去的時候,沈知夏坐進車裏突然出手錘了他一下,慕言洲原疑惑地很,看著她揉腰的動作心下了然,也不生氣,主動探身過去討好的親了她一口,忽略沈知夏怨恨的眼神。
兩人到了慕宅去接淺淺,順便一起吃了個午飯。
老太太對沈知夏一如既往地熱情,對慕言洲也一如既往地愛答不理,她心情很好的還多吃了一碗飯,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知道她心裏路線的慕言洲隻是縱容的笑了笑,給她夾了個菜,並不作聲。
老太太吃飯的同時,眼睛在兩人之間不停地遊移,看著兩人隱晦的視線交集和曖昧的氛圍,了然的點點頭,雖然知夏比往常對自己這孫子話更少了,但就是話少才證明著好消息。
看來自己這個孫子也不是那麽沒有用。自己離抱上新的小寶寶不遠了,於是她邊樂嗬著,便不停地給沈知夏夾菜,“來,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沈知夏懷疑地捏了捏自己最近長肉的依舊平坦的小腹,慕言洲悠悠接了句,“沒瘦,還胖了點。”
隨後看著兩個女人當場變了臉色,撿回了自己出走的求生欲,補充道,“當然有點肉更好看。”
沈知夏臉上都開始泛著熱氣,什麽叫她沒瘦,他是怎麽知道的,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昨晚幹了什麽嗎?
見她直勾勾地眼神,慕言洲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給她繼續夾菜,“多吃點。”
老太太欣慰的點頭,不錯,這才對。這小子開竅了啊!
吃過飯,拜別慕老太太,兩人回到家裏,分別各自處理周末剩下的幾項工作,倒是誰也不惹誰。
沈知夏鑒於昨晚的荒唐,今晚早早就鑽回被窩,企圖在慕言洲處理完工作之前,爭取睡著。
結果她翻來覆去,好像是失眠了。
她好像習慣在他懷裏睡著,即便是以前,隻要她回來,就可以看在等著她的人,現在乍一早睡,還有些不習慣。
慕言洲在書房並不好受,畢竟吃過肉的人,現在讓他吃素,怕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積壓的工作,又去了隔壁的客房洗了澡才回來。
結果人已經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盡管睡姿並不好,被子半蓋在肚子上,其他地方都裸露在外,吹著冷風。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替她蓋好被子,認命的從另一側上去,抱入懷裏,在她側臉輕輕親了一下,聲音低低,“晚安,夫人。”
第二日,沈知夏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裏,帶新人是一個繁雜又漫長的事情,細枝末節都得注意到。
畢竟出現在熒幕上的人,幾乎是整個人曝光在大眾麵前,一個小細節都有可能成為汙點,所以作為經紀人,她要保證自己的藝人不會在這些並不重要的地方失敗。
她打開之前周苒整理的名單,沒有差錯的話,今天就該是他們進公司訓練的第一天,即便自己並不能時時看著他們,可是時時督查是很有必要的。
助理敲響了房門,沈知夏應了一聲,外麵的新的練習生已經到齊,等她一起訓話。
她收好資料,起身跟著她去到練習室。十幾個年輕富有活力的男男女女站成兩派,臉上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期待,齊刷刷地跟她問好。
“沈總好!”
“你們好。”沈知夏點頭示意,麵帶微笑,但臉上的表情卻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