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等你們殺青了,我正好幫你們慶祝慶祝。”
沈知夏權衡著最近的行程,便笑著答應下來。
想來老太太身體見好,也不用每天去人陪著,早早地就從醫院出來了,走之前還不停嫌棄慕言洲小題大做。
“行,那夏姐你可要說到做到才行,可不能爽約。”
知曉她忙,夏念特意多提了一嘴,以防這人不當回事。
“放心吧,我是那種人嗎?況且我可是對你們這次的電影抱有很大的信心的。我聽導演說,這次的電影是要遞上去選獎的,自然是得去看看了。”
沈知夏在電話那頭對著她承諾著。
書房裏,慕言洲正在處理著因為外出旅遊耽誤下的許多工作,邊和尹良協調著工作的各處細節。
尹良看著手下人傳來的照片一陣心涼。
自己作為老板的助理在公司任勞任怨,從不遲到早退,隻有無窮無盡的加班、加班和加班。
而老板本人卻和嬌妻在國外度蜜月旅行,還被狗仔拍到了照片,心裏有億絲絲紮心。
但他還是敬業地將消息匯報給了慕言洲。
慕言洲接過了手機仔細去看。照片上是兩人在遊輪上的照片,男靚女美。倒是照的還挺不錯的。
“把照片傳給我一份,順便去把狗仔那裏壓下去。她最近挺累的,不想讓她為其它事費心。”
尹良猶豫再三地開了口,“老板,我的年假——”
“你最近挺辛苦的,年終獎加百分之十。”
老板就是不虧是老板,一句話就把他想說出口的的所有話全給堵了回去。
有了錢,還想什麽假期呢!
“謝謝老板!”
尹良有些歡呼雀躍,心裏不停地在想歌功頌德的一百式,萬一能用的上呢。
“好了,你可以回去繼續去工作了,別忘了把照片傳我。”
慕言洲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仍舊埋頭於諸多文件裏,對他的欣喜並不能那麽地感同身受。
萬惡的資本主義!
時間過得飛快,到慕言洲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再抬頭時,天已經轉黑。
沈知夏也很識趣地不去打擾,畢竟一個公司的總裁,能空出那麽多時間出去已經是不易了,必定是推遲了許多工作。
到了飯點,這才敲響了他的書房門。
“進來。”
慕言洲應了聲,就聽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他倒也很配合的沒有抬頭,直到感受到脖頸處溫熱的觸感。
沈知夏不得不感歎認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是最有魅力的,但還是有些擔心的湊上前去,幫助他捏了捏一直低著的脖頸。
“你忙完了沒有啊?”
“快了,還差點。其他的得等明天回公司再做,還差兩個會議。”
慕言洲附上她放在他脖頸上的手,低聲笑道,“看來我是走了天大的運氣?”
沈知夏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便順著問了句。
“什麽?”
“沒什麽。就是感歎,我走了天大的運氣才能娶了你,要是我早一點遇見你就更好了。”
他突然地煽情讓沈知夏不由得麵紅耳赤。
“怎麽突然油嘴滑舌的,是跟誰學的?”
慕言洲一本正經地回想了下,煞有其事的說道,“於飛航?”
沈知夏被逗笑,索性撤下了手,“你這麽冤枉人家,他知道嗎?”
“他知道也沒意見的。”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沈知夏受力不穩,順著他的力道跌進了他懷裏。
沈知夏驚呼出聲,“你幹嘛?”
慕言洲罕見的哼哼賴賴地蹭了蹭她的脖頸,像是求同情似的。“沒事,隻是有些累,你給我靠靠。”
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鎖骨處,沈知夏敏感的渾身戰栗。
等了許久,她才接著道,“好了沒?該吃飯了。”
慕言洲有些泄氣,這小丫頭還真是有些難撩,不解風情地有些過分。
他歎口氣,拍拍她的背,“好,起,去喂飽你。”
沈知夏臉上的紅暈遲遲下不去,唾棄自己的定力簡直太差,被他似有若無的話給弄得麵紅耳赤,實在有些難為情。
可是男色當前,換做別人,也不見得就能把持得住,瞬間也自我調節的很好。
她故作鎮定地連忙站起身,率先出了門。
慕言洲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看來某人對於他也不是無動於衷嘛,隻是藏得有些深。
這幾日,沈知夏在展望的工作由於丁綾若有若無的態度給弄得有些進退兩難。
她為了兩個人的情誼,也下意識地退讓,可總有無法忍讓的時候,一時之間工作室的兩位老板不合倒是叫下屬門日日提心吊膽。
尤其是丁綾的敏感,畢竟對於向來好說話的沈知夏來說,丁綾這種動不動辭退別人的老板更難伺候,也更讓人害怕。
終於等到江以南的電影殺青,沈知夏近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工作室,想要換個工作環境。
殺青宴搞得很隆重,畢竟劇組的人在一起也算兢兢業業地辛苦了好幾個月,乍一結束還頗有些舍不得。
大約是預算還剩下不少,導演下了血本請劇組裏的人。
沈知夏剛下車就瞧見等在劇組門口的夏念和江以南朝她興衝衝地擺手。
“夏姐、夏姐,這裏——”
“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那裏有你這麽放心的經紀人啊。”
江以南麵帶笑意不走心地抱怨著,像是要走了流程一樣。
“我這不是對你們放心嘛,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成熟的藝人了,不再時時需要經紀人了。而且導演還跟我誇你來著,說你演技成熟,表現不錯。”
他就隨口那麽一說,沈知夏也就隨口那麽一答。
“話是這麽說,我優秀我知道,可你還是得管管我。”
江以南許是年紀小,性子頗有些年輕人的傲嬌,明明心裏是開心於沈知夏的表揚,可麵上還是得裝的並不是那麽回事。
“夏姐,他就是裝模作樣,你這麽說,他心裏一定開心死了。”
夏念挽著沈知夏的胳膊走在另一邊,毫不留情的將他底給揭掉,幸災樂禍的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