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括麵帶嘲諷的譏笑慕言洲,落井下石,“房子都舍不得送一套,慕總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
其實慕言洲真沒想到喝醉的沈知夏是這個模樣,和清醒時判若兩人。
他不為所知的,另外的一麵。
慕言洲清冷的眼眸斜昵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秦括,“哼,管好你的人吧,小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拐跑了。”
說完,慕言洲直接將沈知夏打橫抱起,要帶離酒吧。
沈知夏掙紮著,搖晃著腦袋,小臉上滿是委委屈屈的表情。
“寧寧,我要送寧寧回家,有渣男惦記我們寧寧!我不要跟你走!”
慕言洲是個大騙紙,她不要和慕言洲回去!
慕言洲薄唇緊抿,眼眸裏閃過無奈,輕聲哄著懷裏掙紮的女人,“秦括會照顧好安寧的,你不用擔心,淺淺還在家裏等你回去,你不要回去看淺淺嘛?”
“對哦,我的小寶貝還在家裏呢。”
慕言洲臉色一僵,會心一擊,沒想到也有和女兒吃醋的一天,女兒比他重要……
酒吧裏,等慕言洲帶著沈知夏走後,秦括抿唇,銀框眼鏡下的一雙眸子帶著些許幽暗。
“長能耐了?會跑出學校來喝酒了?”秦括隨意坐下。
安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撐起滿是醉意的眼眸,神情警惕,“你是誰!”
“秦括。”
“秦括?”安寧念了幾遍這個名字,麵色驟然一變,“你騙我!秦括好凶的,才不會像你怎麽溫柔。”
這個男人笑得好好看啊。
秦括幽暗的眸子一沉,壓低身子湊近,性感的嗓音低沉誘哄,“阿寧,下次不要喝這麽多酒。”
如果他沒來,隻要一想想她的醉態落在無數的男人中,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戾氣。
安寧搖搖晃晃的坐直身子,好像終於認出真是秦括,酒壯人膽,她氣哼哼的說,“喂,秦括,我長大了,我可以喝酒了。我不是十八歲,今年都二十……”
咦,我二十幾來著?
安寧掰著手指頭算,完蛋了,她不知道自己多少歲了。
“嗯,”秦括嘴角噙著幾分笑意:“我們阿寧長大了。”
一身酒氣,熏得頭疼。
秦括無奈的拎起安寧的包,準備將安寧帶走。
“就這麽帶走我店裏喝醉的顧客,我這個當老板的很不放心呀。”薑肅直直的盯著秦括,桃花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
薑肅的敵意太過明顯,秦括哪裏會感覺不到?
這份成竹在胸的占有欲,是男人之間獨特的默契。
“嗬……”半晌,秦括輕笑,低頭凝著懷裏哼哼唧唧的安寧:“阿寧,我們回家了?”
回家?
安寧乖巧的點點頭,頭好疼啊,她好想睡覺。
小姑娘表現得很好,秦括冷峻的眼眸顯露幾分溫柔,摟著安寧和薑肅擦肩而過。
薑肅眼簾微斂,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眸閃過不易察覺的危險。
車上。
沈知夏連坐都坐不穩,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像隻啄米的小雞。
慕言洲抿著唇,有些好些,輕輕歎了口氣,將她的腦袋扶過來放在自己的肩上。
很快就到了慕家,陳媽看著兩人晃晃悠悠的從車上下來,連忙迎了過來幫著慕言洲扶住沈知夏。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是喝了多少,怎麽喝成這樣了?”
“陳媽……”沈知夏眼神迷離,看著她嘟了嘟嘴,埋怨道:“你騙我!”
“啊?”陳媽被說得一愣,沒反應過來沈知夏在說些什麽。
沈知夏伸出手,食指差點戳到慕言洲的俊臉上,慕言洲微微一退,扶著她的力道也輕了幾分,沈知夏沒站穩一個踉蹌。
頓時更委屈了,連帶著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你跟我說慕家的男人最是長情,你看看慕言洲,分明就是一個渣男!”
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又是老婆又是基友的,坐享其人之福了都。
“嗯?”慕言洲皺眉。
陳媽這才反應過來沈知夏說的是中午的事情,頓時有些諂諂,她說的可都是大實話,誰知道這大少爺又做了什麽讓沈小姐誤會的事兒?
跟了慕老太太那麽久,陳媽也是個人精,見狀趕忙將沈知夏往慕言洲懷裏一塞。
“我去給沈小姐熬醒酒湯,少爺,就勞煩您一個人照顧太太了。”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溜進了廚房。
沈知夏東歪西倒,壓根走不了路,慕言洲索性將人抱起。
可懷中的小女人依舊不見安分,食指輕輕重重的戳著慕言洲的胸膛,嘴裏還不停嘟嚷著“渣男”,“混蛋”之類的詞匯。
纖長的手指絲毫不知分寸,輕聲的埋怨更像是撒嬌,慕言洲眼神晦暗,將人丟到大床上。
俯身而下,握住沈知夏的小手在唇邊輕輕一吻。
磁性的聲音在沈知夏耳邊響起,聽得人身子直酥。
“慕太太,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混蛋了?讓你這麽折磨我?”
幽深晦暗的眼直直的盯著她,像個無底的漩渦,瞧一眼就要淪陷。
沈知夏看著那雙眸子,愣了一瞬,隨即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嬌軟得要命。
“你看看你,又來了。”
“嗯?”慕言洲不懂。
“明明喜歡男人,還整天撩撥我,有了男朋友還在外麵拈花惹草,我知道我隻是個你在外邊防止讓人說閑話的擋箭牌,你不用刻意對我好的,你們男人就喜歡這一套……”
許是為著酒勁,沈知夏一個勁的控訴著這些日子的委屈,卻沒注意到慕言洲越來越黑的臉色。
“當初賀季川也是,明明說……”
直到從她嘴裏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慕言洲終於忍無可忍。
“慕太太,我喜不喜歡男人這件事,或許應該跟你好好證明一下?”附身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
本隻是打算淺嚐截止給這小女人一個教訓,卻未曾想那柔軟的觸感像淬了毒,沾到便叫人停不下來。
慕言洲深入這個吻,一路攻城略池。
沈知夏癡癡的愣住,後知後覺的開始笨拙回應,男人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大手攬上她柔軟的腰肢……
“嗚哇~”一聲清脆的啼哭響起,阻止了兩人的動作。
慕言洲意猶未盡的離開那張薄唇,不滿的皺了皺眉,看向哭聲來源的方向。
門外的陳媽和小艾對視了一眼,眼裏都露出了一絲人算不如天算的悲憤。
端著醒酒湯,陳媽敲響了房門:“少爺,沈小姐的醒酒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