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人心難測
何雨柱進了裏屋，小當跟槐花都一臉悲傷的坐在炕稍上抹眼淚。
馬冬雪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何雨柱。
“柱子，剛才那些個話，你可是滿院都得罪了。你不怕你走了以後他們壞你奶奶？”
何雨柱笑了笑沒回馬冬雪的話。
而是上了炕，小臂平放，趴在倆孩子腳邊，腿搭在了炕沿上。
“小當、槐花。何叔剛才那麽說你媽媽，你們是不是很傷心？”
倆孩子在何雨柱怕在他們腳邊的時候縮了縮身子。
沒有說話。
“那你們最近，又是跟易忠海叫爸爸，又是跟那個崔大可叫什麽的，你倆在學校有沒有被同學瞧不起？”
“嗯。”
這麽問，倆孩子知道怎麽回答了。
“那同學們都是怎麽說你倆的？是不是很不好聽，而且別的孩子都不願意跟你倆玩？”
倆孩子又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何叔的長輩教育何叔，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何叔也理解你們倆傷心的緣由。但是剛才何叔罵你媽媽的時候，就說了兩點，一個是她生活作風不檢點。另一個就是她不勞而獲。
再讓你們的媽媽這樣下去。你們兩個以後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你們兩個沒的選擇，因為母親這個身份，不是可以選擇的，她把你們生下來以後，這輩子就注定了。
而且你們的母親還曾經欺騙何叔家好多錢，還有你們曾經的易爸爸。所以何叔要讓她付出代價。那這種代價就是進監獄。
等她進了監獄，你們兩個的成分也就髒了。
這就成了死循環。不抓你們的母親，她繼續這麽騙。抓她，她就說你們倆沒人照顧。但是如果你們的母親刑滿釋放以後，以前做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
你倆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別人即使說你們母親的不好，你們也可以說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隻要你們自己爭氣，早晚會有一天會活的像你馬姨一樣。”
“何叔知道你們現在可能不懂得這裏的道理。但是終究會有一天你們會長大，那個時候你們就懂了。所以，你們倆別有什麽負擔，這幾天就在老祖宗家吃住，該上學上學。
大人的事情讓大人處理。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去找你們的奶奶跟哥哥一起過日子。”
說完，何雨柱爬了起來。
對一直沒說話的老太太說道：
“奶奶，這個事兒我必須這麽辦。不能讓秦淮茹這麽折騰了，院裏的人沒一個瞧得起我。認為我不夠狠。我今天就要殺雞儆猴。”
“奶奶剛才都聽見了，沒意見，誰要是想找事，奶奶就去大院幫你要道理去。”
老太太也沒發太多狠話。就是手裏的餃子皮趕薄了。
“沒事，奶奶，我自己就能給她辦的明明白白。”
“孫哥，秦淮茹進院，劉海中他們沒找你商量嗎？”
“嗨~~。”
孫建國歎了口氣。
“一大媽來找老太太求情。易忠海都回來了，秦淮茹帶著倆孩子跪在中院。他們兩個可能是收了秦淮茹的孝敬，我聽說崔大可在廠裏跟劉海中有點勾連。我以為一個寡婦帶著倆孩子好好過日子就拉倒了。誰想到沒幾天，崔大可就經常晚上借著送孩子，進屋吃了幾次飯。”
後麵的話，沒用孫建國多說什麽。何雨柱也明白了。
“行了，今天就算了。小當跟槐花算是給何叔接風了。今天咱們吃倆種肉餡的餃子。來何叔兜裏這四個硬幣給你倆，小當你去拿著洗一洗，然後包到餃子裏。看今天你倆能吃到幾個，吃到了。今年都有福啊。”
何雨柱幾句話就把倆孩子的好奇心提起來了。
不一會，馬冬雪一邊教她們包餃子一邊抹點麵粉的逗她們。
笑聲就從屋裏傳了出去。
四個大人，倆小孩。高高興興的吃了晚飯。
他們是高興了。
大院裏劉海中跟閆埠貴不高興了。
坐在易忠海家炕上一起看著牆角凳子上坐著的秦淮茹泛起了愁。
“老閆，這事兒怎麽辦，真讓柱子去舉報了，咱們倆可就滿城的出名了。那兩份保證書還在你那放著嗎？”
閆埠貴聽到劉海中的話，可是在心裏暗恨了他。怎麽著為了保護你的名聲，想讓我把保證書給毀了。來個不認賬？
“那兩個保證書有沒有意義不大，滿院子的嘴你能讓人都閉上？平時民不舉官不究的就那麽算了。這次是把柱子惹急了，街道王主任那頭，上次也挺上火的。何雨柱要是想辦她，她抗不過去。
這麽多年那些個髒心爛肺的都讓老易給蓋住了，這要是捅開了，老易也得進去。人家柱子想的也遠，上次秦淮茹賠的錢，一分沒要，都給咱們院做了困難救助金。道理都在人家那呢。”
聽見閆埠貴的分析。
劉海中也是直嘬牙花子。
“為了5塊錢的好處，加上崔大可的空頭承諾，事兒到了現在讓自己這個被動。何雨柱也是多事兒。”
劉海中覺著自從何雨柱回來，他的煩心事兒就跟著來了。
但是他也不好說出口啊。
於是看了眼坐在牆角一臉沉思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家裏的存款沒超你工資吧。明天可是要搜查的。”
秦淮茹沒直接回他的話。
“一大爺，二大爺。崔大可明天肯定又辦法讓傻柱消停，你倆就放我回去吧。我晚上還沒吃飯呢。我回去吃完了飯再回來成嗎？”
倆人一聽。就知道，人家何雨柱是把秦淮茹看透了。
這麽長時間易忠海跟崔大可沒少給她錢。
“那老易你倆離婚的時候財產怎麽分的啊。說的明白了嗎？如果你說是他給你的，他如果真到了警察麵前還是維持原來的說法嗎？”
閆埠貴問的很有特色。沒直接說是秦淮茹使手段逼著易忠海同意的。
秦淮茹沒說話。
“我倆是不敢放你回去，這要是把你放回去，我倆真是說不清楚了。”
閆埠貴直接代替劉海中給了答案。
“要不我們開個會？”
劉海中沒了主意，想集體決定一下，把自己的責任拋開。
“開會說什麽？讓何雨柱在大夥麵前細數一下秦淮茹的所作所為。說大家都吃到了秦淮茹的賠償？然後就又把她放回來了？那個時候才是我們倆把大家夥都得罪了呢。”
閆埠貴的話算是道出了大院裏的人心。
“那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啊。街道那邊我們瞞著秦淮茹上次的事兒。現在何雨柱不幹了，要掀桌子，不是把咱們兩個也繞進去了。”
閆埠貴心想。那是你收了東西，我可沒收，大不了我把公共賬戶的錢給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拉倒了。
“要不要把易忠海叫過來，如果何雨柱明天去廠裏舉報秦淮茹，他易忠海也好不了。”
“他把屋子借給咱們，到現在都沒露麵，你說他能說出個什麽？他被姓崔的壓著同意離婚。這在廠子裏都成笑話了。有何雨柱開頭，左右都是最壞的事兒了。他摻和進來不是把何雨柱也得罪了。”
“哎~我算是體會到了當初易忠海的後悔了，壓不住何雨柱，就不要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劉海中是一肚子的悔恨。
連帶著把何雨柱也恨上了。
正說著，三大媽端著碗走了進來。
把飯放在了桌子上。
“秦淮茹，要不是柱子讓把你看住了，想吃我給你做的飯，下輩子吧。”
又轉過頭看向了閆埠貴。
“老頭子，你們兩個商量出什麽章程了嗎?這也不能你們兩個一夜不睡的就這麽看著吧。得有個說法啊。”
“沒呢，老劉我們倆也是左右為難。”
閆埠貴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媳婦。
“那你倆在這等也不是個事兒啊，去找柱子問問啊。這麽多年的關係，柱子這回事兒沒辦錯，是你們沒把人家當人，吃著人家的孝敬，然後回頭就把仇人拉回了院子，在他眼前惡心人家。
就是柱子肯定要辦她，那會不會連你倆一起給刮進去。
而且你倆得注意，我剛才尋思了一下，把屋裏東西看好了。這秦淮茹這個破鞋，心挺髒的，我怕她鬧什麽自殺。博取廠子裏不明真相那些人的同情。到時候你倆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老太太能看著他孫子就這麽吃啞巴虧？到時候明著弄不了她一個寡婦，給你倆調調崗，弄到三線工廠或者支教去。你倆就得受著。領導都會說你倆辦事不靠譜。”
三大媽可是沒慣著秦淮茹。能有多髒就把她的心思想的多髒，絕對沒錯。
聽見三大媽的話。
劉海中跟閆埠貴心也是一驚。
真要像三大媽說的那樣，還真沒準讓秦淮茹躲過去。
這都被逼的自殺了。
沒準到時候她婆婆帶著棒梗堵著廠子門口罵街，領導為了平複輿論，真沒準像她男人死的時候那樣，給點賠償然後依然像原來一樣在院子裏賣慘。
一想賈張氏那個沒理都要辯三分的性子。
這樣的事兒，真的可能發生。
“要不我們直接把秦淮茹送派出所去？到時候咱們也沒多大責任了。等把她送進去，咱倆再找柱子好好說說。我直接把兩份保證書給到他，他要怎麽樣我都支持。大不了三大爺不做了。”
閆埠貴突然想到了辦法。
劉海中想了想，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先別讓秦淮茹在自己眼前假裝自殺就行。
“以什麽理由啊？要不然人家派出所也不收啊。”
“這眼前不就是理由嗎？沒離婚呢，就帶著姘頭把老易給打了，逼著老易離婚，沒幾天呢，倆人一個屋開始吃飯了。
明顯婚內就好上了，這是道德品質問題，重婚罪都夠的上。老頭子你再把保證書帶上警察要不信就把保證書給人家看，就直說她心髒，怕她在院裏鬧自殺。
到時候怕她躲過去，明天要帶著保證書跟街道的文件去廠子裏實名舉報。等罪名落實了直接就把她判了。”
要不何雨柱怎麽說這個院裏都是女人腦子夠用，就是這個時代讓男人以性別把她們給壓住了。
三大媽的辦法，把所有眼前的資源都利用上了。
警察聽到三大媽的話，結合保證書內容。肯定會把秦淮茹看好。
如果自殺了，還可以說畏罪自殺。
他們三個的話，壓根就沒背著秦淮茹。
這也是三大媽故意的。
這個娘們鬧的他們院子天天的不安寧。這次何雨柱起頭。
順水推舟把她給安排了。
不讓她有機會在院裏勾引人。
此時他們都沒發現，低頭吃飯的秦淮茹眼睛裏那狠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