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太太帶來的改變
看氣氛調節過來了。何雨柱就站起身來,拿了個茶杯。給閆埠貴沏了杯茶,把自己的茶缸子也重新沏了一杯。
“來,三大爺,嚐嚐這茶葉,我給人做飯人家給的。”
“哈哈,一會再喝,涼涼。”
放下手中的筷子。閆埠貴長出了一口氣。
“三大爺,尚能飯否?”何雨柱看他一直歎氣,就家裏那點事。讓他放寬心。
說著舉起了酒杯。跟閆埠貴碰了一個。
夾了口菜,等著他說話。現在對方需要傾訴。
“柱子啊,大爺不知道從哪說起啊。”閆埠貴一臉苦笑。
“那就從要抽煙說起。這個就在眼巴前。”
“好,兒女都是債啊。柱子,三大爺家倆孩子一個跟雨水一樣,馬上畢業了。另一個也上初二了。全家就大爺家一個人撐著。
昨晚你奶奶給我上了一課啊。我這算計來算計去,是好好的過日子。我竟然沒人家一個寡婦有能耐。不是看人家存了多少錢。
是人家一個女流之輩都知道往家劃拉。昨晚回去,你三大媽要給孩子做身衣服。說不想讓老大解放念書了。
這也是我起的頭,那天你結婚我跟你師父付教授聊了幾句,就連那麽高學問的人都說沒工作就沒工作。
我要是沒了工作這個家就得真的餓死啊。你三大媽要給老大找工作上班,掙錢。這也是昨天開會讓我們兩口子深有體會。
所以我今天讓老二去學校給我請了天假。我去了好幾個廠子問人家。
掃盲班要不要老師。我尋思我這邊找到了接收單位,再去學校找著校長,我也掙點外快。
好家夥。我今天一問,人家說你去年來還差不多。今年這來廠子掃盲的人多了去了。
我這好不容易提起點興趣,一下子給我澆滅了。”
聽完閆埠貴的話,何雨柱一臉無語。
“三大爺,您這是被我奶奶給您嚇著了啊。您兒子高中一畢業,馬上人家單位就給他安排了。您還急於一時嗎?”
“我跟您說吧,您放寬了心。實在想掙點外快,就過年時候你不是挨家收孝敬給人寫對聯嗎?”
“您把語錄背一背,過了年您提前準備點紅紙,寫個幾百幅應景的對聯,快過年那幾天,您早點起來。鴿子市一蹲,不出一個禮拜,包您全送完!”
何雨柱舉起酒杯跟閆埠貴開了個玩笑。
讓閆埠貴送,那是要了他的命,但是何雨柱知道,他的話閆埠貴能明白什麽意思。
“那可不敢,抓住了我工作都得丟,那我們一家子才是真的完蛋了呢。”
“那您這樣,您核算下成本,看您想掙多少錢。先帶個三五副的過去。如果好賣,那就找鴿子市的負責人。全都給他,您收著錢了,風險還轉嫁了。
再說了,人家鴿子市都多少年了,也沒見抓幹淨。您怕,別人就不怕嗎?那得看您賣什麽東西不是,我為什麽說讓您背語錄呢。大不了您單個往牆上貼,看誰敢攔您。”
何雨柱的話讓閆埠貴茅塞頓開啊。
趕緊提起酒杯,主動敬了何雨柱一口。
“三大爺,這都不是正道,我呢也就是出一主意,能不能成您自己掂量。我呢,最近創了個新菜,需要鮮魚,一個禮拜弄個四五條,我還能做得了主幫您收了。
也算是給您家填了個進項。您再去王姨那裏拎點東西去家裏,火柴廠的活三大媽不也能幹嘛,這一左一右的幹個兩年,您家就真緩過來了。
我就感覺您昨天要不是聽了我奶奶的,繼續那麽幾分幾分的算計,您家才是真的有危機。這既然都過了那麽心勁兒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我聽說老二學習不算太好。您也讓他多練習練習口語跟朗誦,這許大茂不是門牙掉了嗎。下鄉放電影肯定是不成了。
如果廠子裏換一個人,經曆了這一次沒了許大茂就沒有人才的情況。廠子裏有可能會考慮增加一個學徒。當然了,這都是我自己琢磨的,沒個準信兒呢。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先把孩子不上學以後想學什麽手藝的基礎先打牢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柱子,大爺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閆埠貴今天真的被何雨柱驚歎到了。
“行了柱子,大爺跟你把杯裏的酒幹了就回去睡覺去了。明天晚上你到大爺家吃飯去。這麽多年你還沒吃過大爺家的飯呢吧。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閆埠貴邀請道。
“嗨,三大爺,您不用跟我客氣,剛才您不是說了嘛,孩子穿件新衣服你們老兩口都要算計算計,家裏不容易,等明年老大上班了。你出菜我出手藝,我帶著我奶奶跟我媳婦,咱們兩家在喝頓高興酒,那才有意思。您看成吧。”
“行,大爺聽你的,來幹了。還是柱子看的明白。”
倆人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了,閆埠貴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何雨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洗漱完,也躺下簽到睡覺了。
……
“哥,你昨天就忙活這個沙發凳去了啊,我以為你去我嫂子家了呢。”
兄妹倆吃著早餐,何雨水問道。
“你嫂子回門,我去不好,正好奶奶跟一大媽他倆經常來咱們家吃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我還想明年開春了給我屋子搭個炕呢。你那屋用不用,用就一起弄了。”
“我那屋就不用了,你給我弄暖氣了。再弄個炕我那屋生火該弄的哪都是灰了。正好給咱們家省點煤。”
“省不省無所謂,看你自己意願了。哥是怕你冬天冷,這盤了炕,晚上燒點,一夜都暖和。”
“嗯,不用了,謝謝哥,我現在感覺可幸福了。我睡床挺習慣的,我這有了新被子,加上暖氣,一點都不冷。”
“嗯,你說不用就不用。你最近多練習練習算盤珠子。把你那字好好練習練習。等你畢業了,哥給你安排到供銷社去。”
“真的啊。等會哥,你先放下筷子。”何雨水一臉鄭重的說道。
“幹嘛。”何雨柱一臉莫名。
“木嘛。”
“哥,你太偉大了。你知道我同學們聊天的時候怎麽說的嗎?那得非常利害的家裏才能去供銷社上班。哥你這幾個月變化太大了。昨天開會你說秦淮茹那些話給我聽的羞愧死了。”
何雨水一臉的懊惱。
“怎麽呢?”何雨柱微笑著給自己妹妹鼓勵。
“昨天開會你跟奶奶說的那些話,我再結合這麽多年秦淮茹對咱們家所作所為。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心底冒寒氣兒。我原來可是把她當親戚呢。有啥話都跟她說。昨天晚上她說完對一大爺的所作所為。人心真的是太複雜了。”
“我現在心底是一點對她的可憐心思都沒有了。她太壞了。你給我介紹那個老王那幾天,我自己還不好意思對她冷言冷語的呢。就是還存著點情分,是屬於我們女人之間的那種情分。”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便宜妹妹的頭。
“那其實說明我妹妹還有良知,心善。是好事,既然你知道秦淮茹這個樣子了。那以後你在社會上交朋友,有些事情就可以拿秦淮茹做對比,看人看事兒不能光看表麵。別人對你的好與壞要自己分析。多留個心眼兒。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底。”
“行了,趕緊吃吧,吃完上學去。記住哥的話,去工作要掌握基本技能,你在學校就開始準備,等上了班就不會怕做不好。就是賣點東西,賬管好了,不差錢。就沒有大問題,其他的會有人教你的。”
“嗯,哥,我吃完了。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