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見小娥
與此同時，婁家二樓母女倆正在婁曉娥的閨房裏為婁曉娥的婚事聊天。
“小娥啊，前兩天我跟你爸去友誼商店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你王姨的前任，
就是你在女子中學上學時候給咱們家打掃的你趙姨了，現在他們家三口人都有工作了，
全家都是工人階級，她也隨口打聽了一下你的情況，想跟咱們家聯姻。
我跟你爸昨天回來的時候也想了一下，現在城頭轉換大王旗，咱們家的成分讓你爸越來越難了。
給你找個工人階級的伴侶也算是給你找了一個保障，咱們家也不看他家有沒有錢，
你跟他們家小許年齡差不多。你看如果你有想法，我約個時間，你跟那小許見一麵，看看。成嗎？”
盤腿坐在床上的婁曉娥撅著嘴巴不滿道：
“媽~~~~~~！我不想離開你們，再說了我小時候就見過他一麵，髒不拉幾的。我不想去。”
說著挽起媽媽的胳膊撒嬌起來。
婁母慈愛的看著跟自己撒嬌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頂。
“你自己也說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你趙姨說了，她兒子現在在咱們家鋼廠做放映員。也算個體麵的工作。”
“就是經常的在外麵過夜。我跟你爸也想過，你嫁過去他不在家你多孤獨啊。
所以我跟你爸商量，如果你們成了。
等他不回來的時候你就回咱們家，這個家永遠給我的心頭肉準備著。”
說著，說著婁母眼淚流了下來。
“你也該到結婚成家的年紀了，你爸總也舍不得你出門子，就是心疼他的閨女，怕你到了婆家受罪。”
說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滴。
其實昨天晚上老兩口聊這個的時候婁董事把心裏的顧慮跟她說了。她沒跟閨女講。
“窮人乍富，沉腰拉肚。以前是咱們家下人，即使現在是工人身份了。
成份徒然的比咱們家還要高，心裏能沒有陰暗的一麵嗎？
即使跟咱們說的時候不跟孩子們住一起。以後小兩口單過。
咱們現在如果答應，就賭他們家孩子是個正直的人。但是我不想賭。
還是你明天問問孩子的意見吧。先別說別的。”
敲門聲打斷了婁母的思緒。
“太太，小姐。先生叫二位下去吃飯了。”
“好的，馬上下來。”
“快收拾一下，你楊伯伯現在正是小許的領導，飯桌上我讓你爸幫你問問。”
何雨柱在後廚繼續忙活，絲毫不知道，今天他的到來，讓婁父心底有了一絲選擇的可能。
餐廳裏婁董事讓著楊廠長坐到了主賓位置上。
“老楊，看這菜色廚師也是譚家傳人？你們鋼廠的何大清不是早就走了嗎？
你們廠子可挺會享受的。不會是去顧的譚家菜傳人就為了今天這一頓吧。”
說著拿起了王媽遞過來的酒，給楊廠長倒上。
楊廠長伸手虛扶杯壁，一邊朝著婁董事笑道：
“婁先生對咱們廠子還真用心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何大清這個人了。
不過你既然知道何大清那就應該明白剛才跟我進來的廚子像誰了吧。”
婁董事稍一思索便問道：
“何大清的兒子？”
“對咯。就是何大清的兒子，當年何大清撇下他們兄妹倆走之前，可是把譚家菜的精髓都傳給了他兒子。
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你們譚家菜本家來露臉啊。哈哈哈。”
“我看著不像，何大清那張臉太有特點了，他兒子長得多周正啊。
濃眉大眼的，這小何師傅是繼承了他父母的優點了。哈哈。”
說著轉身對旁邊候著的王媽道：
“王媽，把夫人跟小娥叫下來吧，我這光顧著聊天了，再不下來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楊廠長也不是外人。小娥她楊伯伯來了得打個招呼。不能辜負了她楊伯伯今天的一番美意。”
“來，老楊，咱們哥倆先喝著。我也嚐嚐你帶來的廚子手藝怎麽樣。”
說著，舉起了酒杯，跟楊廠長幹了一杯。
“楊廠長來了啊，中午的時候老婁跟我還說呢。
今天招待你這位貴客，我特意讓家裏廚師把材料都先泡發著。”
婁母說著拉著女兒的手，衝楊廠長介紹道：
“小娥，快跟你楊伯伯打個招呼啊。”
“嘻嘻，楊伯伯好，你可是挺長時間沒來我們家了，我還想著上次您給我帶的蘋果呢。”
婁曉娥正是陽光燦爛的年齡，帶著少女特有的燦爛笑容，調皮的跟楊廠長打了個招呼。
挨著她的媽媽坐了下來。
“哈哈，我這侄女是越來越漂亮了啊，還想著楊伯伯的蘋果啊。”
說著，拿起了餐布擦了擦嘴。
“不是伯伯不想來看你，你爸把那麽大一個工廠交給伯伯管理，伯伯這忙啊。
沒看伯伯這頭發都白了嘛~~！你放心，伯伯就把蘋果給你送過來。
那可是伯伯特意為你準備的。”
楊廠長準備個屁啊，現在這個年代這個季節，上哪去弄蘋果。
他這是準備今天回去以後趕緊找關係弄個二斤給婁董事送過來。
剛才跟婁董事談鋼胚的時候人家磕巴都沒打，馬上就答應幫忙最晚明天下午鋼胚就送到廠裏。
婁董事的家產不會在乎那點東西，但是他肯定得借著這個由頭表示表示啊。
“別鬧，多大孩子了，還跟你楊伯伯要東西。
趕緊吃飯，一會涼了，這可是你楊伯伯特意找來的廚師給你做的。”
“老楊，你別聽孩子跟你鬧，那是小娥跟你不見外。我這閨女讓我寵的沒心沒肺的。讓你見笑了。”
婁曉娥也沒在父親麵前爭論，微笑的跟楊廠長點了點頭，便夾起了媽媽給她夾的菜，送入口中，後美目圓瞪。
“味道真不錯。有姥爺做菜的意思。”
婁母也嚐了嚐，點頭道：
“確實是譚家菜的做法，味道不錯。”
“老楊，這是你帶來的你們廠的廚師？那個什麽何大清不是早就走了嗎？
我記得59年我們家老婁跟你借廚子的時候你不是說人跑了嘛。”
婁母也好奇的問道。畢竟是她的本家菜，哪一房線上的傳人她都有印象。
沒聽說有人去軋鋼廠上班的啊。
“哈哈，你們夫妻問的問題都一樣，真是伉儷情深啊。”老楊端起酒杯跟婁董事喝了一杯道。
“今天的廚師是何大清的兒子，得了他老子的真傳。”婁董事放下酒杯把後麵候著的王媽叫了過來，叮囑了幾句。
何雨柱在婁曉娥跟楊廠長打招呼的時候就聽見了婁曉娥銀鈴般的笑聲。隱約聽見婁曉娥說蘋果。
稍微沉吟，便伸手從空間摘了四個大蘋果。稍微洗了洗。
刀光飛舞，一會功夫四個蘋果便去好了皮，把果核挖掉以後，一頓改刀擺盤。便摘了圍裙，在門口臉盆處打了一盆水，洗了臉。
正甩著手呢整理衣服呢，王媽撩開門簾走了進來。
“何師傅，菜都好了吧，我們家先生說，按規矩今天給您留著位子呢。”
何雨柱伸手指了指灶台道：
“兩道菜剛剛好，那個蘋果是我們廠長準備的，我跟您一起端上去吧。”
說著端起擺好盤的蘋果，跟著王媽一起出了廚房。
婁董事看到何雨柱端著盤子進了餐廳，就客氣的站了起來。
楊廠長看婁董事這麽規矩也就跟著站了起來。
“小何師傅，趕緊坐下。感謝您今天出色的手藝。老楊，你看你客氣的，什麽時候都想著你侄女。”說著伸手虛指著楊廠長身邊的座位道：
“楊伯伯，您真給我帶蘋果了啊。”婁曉娥瞪著美目道。
楊廠長也懵逼呢。於是何雨柱一邊點頭衝王媽致謝一邊拿起酒瓶給自己也倒了杯酒道：
“這是我們楊廠長上個禮拜特意讓我去采購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不辱使命昨天晚上送到我們廠的。”
說完，用腳碰了一下楊廠長的褲腿。楊廠長也反應過來了，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趕緊順坡下驢。
“楊伯伯能不想著你嗎？來，給在座的各位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們紅星廠後勤部副主任何雨柱何師傅。”
“小娥啊，你能吃到蘋果，真的感謝一下何師傅，沒有他，你今天可能是吃不到蘋果了。哈哈。”
婁董事多麽精明的人啊，看到何雨柱端著蘋果上桌，看到楊廠長在那發愣，就明白這個蘋果應該不是楊廠長拿過來的。
按照正常禮節，上門坐客隨手禮是要遞給下人的。上門的時候隨手禮沒有蘋果。
剛才婁曉娥問的時候楊廠長也含糊其辭的答應。要不然他也不會輕描淡寫的訓了婁曉娥一句了。
“小何師傅，您的父親是何大清？”婁母好奇的問道。
“你父親還來過我家過菜呢。你父親應該是跟我父輩二房那邊學的手藝。”
何雨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是的，自打他穿越而來就考慮過伴侶的問題。
回想起何雨柱的一生所經曆過的女性朋友，隻有婁曉娥的三觀能夠跟他達成共鳴。
這不是學曆，不是物質，也不是見識決定的。而是婁曉娥的家庭讓她從小錦衣玉食還不驕縱的性格決定的。
這個對何雨柱來講是最重要的，他最怕在這個年代找到的女性因為吃喝花費而爭吵，也是他在這個年代看到身邊人都特別在乎吃穿的一種消費觀念衝突影響。
沒辦法，環境改變人。所以他隻能去適應這個環境。
“是的，家父正是何大清，在我年幼的時候父親跟我說過，我們家譚家菜的傳承在您父輩那裏。”何雨柱客氣的跟譚女士道。
“那咱們兩家算是有點淵源呢，哈哈，今天這頓飯吃的挺有意義，子承父業，這麽多年吃到了譚家菜的傳承意味，當年你父親也坐在你這裏。”
“來吧，讓我們共同舉杯，感謝老楊今天把小何師傅帶到我們家，這是緣分啊。哈哈。”
婁董事看何雨柱坐姿腰背挺直，說話吐字清晰語速不快不慢，遣詞造句也有章法。
再聽到剛才楊廠長介紹的時候何雨柱已經有行政級別了，越看越滿意。於是在祝酒詞上用了緣分兩個字。
何雨柱聽到婁董事的話，內心也在想。我這是氣運之子嗎？沒用我使什麽手段呢，老丈人先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