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平一早
老北平的清晨是喧鬧的,大院裏夫妻拌嘴,孩子哭鬧,倒馬桶的,打招呼的形形色色,嘈雜的聲音勾勒出了這個年代特有的生活氣息。
被門外倒水磕碰水池的聲響驚醒的何雨柱猛的睜開了眼睛,盯著露出木頭龍骨的房頂。何雨柱慢慢回過神來。起身伸手摘下掛在牆上的燕尾服,快速的穿上右手一按,變成了內襯棉襖的工裝。
來到兼顧廚房的外屋,拉開門栓,推開門,邁步走出屋子伸了個懶腰。
低頭一看,秦淮茹正在給孩子洗衣服呢。
“傻柱起來了啊,最近你可起的比我還晚,現在廠裏的早餐不用你上手了吧。”秦淮茹回頭微笑道。
“早啊,秦姐。”何雨柱也沒接秦寡婦的話。
他現在能少跟她接觸就少接觸,很多時候裝作聽不到,外人聽見也挑不出他理。
“咯吱~~”
西廂房的門突然打開了。二大爺劉海中肥碩的身軀從裏麵走了出來。
“柱子起來了啊,今個可是個好天。”劉海中抬頭看了下天便道。
“是呀,二大爺。您先忙,我先去方便一下。”
“誒~趕緊去。回來我跟你說點事。”
“哎~好,有事您吩咐。”
說罷,回屋拿了紙走下門口的台階,奔著前院跑去。
“二大爺,您要跟傻柱說的是給聾老太太修房子的事兒吧。”秦淮茹接話道。
“嗯,昨個回來我看門洞裏的水泥都準備好了。上個禮拜傻柱說要給他奶奶修修房子。這不是我家西牆煙囪漏縫了嗎,一到刮風天,就順著縫冒煙。正好借著柱子的水泥也給我家西牆抹一遍。”劉海中從裏屋門口的臉盆裏投了一把熱毛巾,一邊擦臉一邊接話道。
“我也不占柱子便宜。去年盤炕剩下的沙子都是我給柱子用了。”劉海中眯著眼睛拿話給秦寡婦聽。
秦淮茹聽到劉海中這麽說,也熄了從他口中讓傻柱幫他家修修房頂的算計了。
自從何雨柱穿越到這個世界,他分化拉攏,小的甜頭,恭維幾個大爺幾句。平常從秦淮茹這裏小來小去的算計就沒人接茬了。
秦淮茹這是不死心,方方麵麵的都在勾著他嘴裏的傻柱,繼續為她們家五口服務。
這邊何雨柱方便完。便出了胡同,在國營飯店門口排了一會隊。買了幾根大油條。
“點著了爐中火,紅光閃亮,
一樣的家務事非同往常。
平日裏隻煮過粗茶淡飯,今日裏為親人細熬雞湯。”
嘴裏哼著《紅雲崗》的京劇段子,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去。胡同裏路過的鄰居誰也看不出傻柱有什麽變化。還是那個成天沒什麽心計,什麽事都掛在臉上的大廚。
剛到大門口,低頭一看,好家夥。門洞裏的破被服被閆埠貴剪成了兩塊,一頓折疊,愣是把整個坡道全蓋住了。
“真TM的細致啊,有這心要是放到後世,做個施工單位施工員,房子不帶漏雨的。”何雨柱心裏一頓吐槽。
回到屋裏,把早已熄滅的爐子生了起來。把昨晚的剩菜一熱。到雨水的門口拍了拍門。
“妹子,起來吃飯了。再晚了油條就不好吃了。”
“聽見了,別喊了你。好不容易回趟家想睡個懶覺,總吵醒我。”何雨水惱怒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何雨柱笑了笑,朝秦淮茹家方向掃了一眼。一個人影消失在窗口。
“想吃油條自己買去,饞不死你們。一窩白眼狼。”何雨柱心道。
“柱子,吃完飯來我屋一趟,大爺有事跟你說!”劉海中的聲音從西廂房傳來。
“得嘞,二大爺肯定趕上你上班前過去。”他知道劉海中找他啥事。
那天何雨柱說要給老太太修房子,自己出水泥,劉海中說出沙子何雨柱就知道他這裏麵有算計。
洗了把臉,把桌子放好,剩菜剛出鍋,何雨水揉著眼睛就進了屋。
伸手抓向油條。
“啪~”
何雨水一個激靈把手縮了回去。瞪向她哥。
“打我幹啥”
“這麽大姑娘了,不洗漱就吃東西,什麽習慣啊。”
“我好不容易放天假,一會吃完我還睡回籠覺呢。不洗了,天怪冷的。起來再說。”
說著拉出凳子坐下開始狼吞虎咽。
何雨柱微微搖了搖頭也沒再說她。
他也順著坐下跟妹妹搶起了剩下的紅燒肉。
兄妹兩個筷子打架一頓拌嘴把早餐吃完了。雨水扔下筷子就跑,回頭道:
“哥,你來刷碗,我回去補覺了啊。”
“去吧,去吧。你也該養養膘了,看你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