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山
孫離隨步一一看過，並沒有看到小蝶，也沒有燕赤大妖。
想來也是，她們煙消雲散，是不會入地府的。
這些或都是屍皇算計他，讓他入甕的手段。
屍皇，什麽存在？
屍皇所在，根本就是個小地府，而這邊更大。
打過之後，發泄夠了，索然無味。
“終於走了。”地府很多鬼物都長呼口氣，雖然他們根本沒有氣，但都是這個表情沒錯。
“太凶殘了。”
“上報天庭……”
離開的最後，孫離蹙眉，看向地府深處。
地府很大，更多地方混沌一片，並無生靈氣息，或有危險，孫離沒有亂走，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完。
好像有什麽吸引他，呼喚？
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地府深處，在孫離離開很久，混沌微微激蕩，隱約有歎息。
……
無邊虛空。
“那猴子鬧了地府，很強勢，很囂張，充滿野性。”
“嗬嗬，我說的沒錯吧，一切都不會改變。”
“那個屍皇？哼，想做祖，改變命運，淩駕我等之上……好大的美夢。”
“他還不夠，不，是差的太多，所以他死了。”
“將臣都不行，何況是他，手下敗將而已。”
“好好的跪著，幫我們管理幽冥海，不好嗎，非要尋死。”
“你是佛，不該說這樣的話。”
“佛更該直言，不違本心，屍皇罪孽太重，因果報應也。”
“好有道理。”
“這些僵屍，六界之外之異類，看不出因果，看不清未來，我不喜歡。”
“是讓人討厭。”
“命運，終究還是看不透啊，未來總有變數，沒有發生的，才叫未來。”
“是啊，我們能掌控天下命運，我們的命運呢。”
“我們的命運，自然由我們自己來創造。”
……
花果山，孫離回來。
“大王，你突然離去，我們都很擔心你。”
“聽說地府都有動亂。”
“我們好像不一樣了，沒了束縛。”
“大王天下無敵，肯定沒事。”
“大王……”一群猴子嘰嘰喳喳。
“大王，靈酒靈果已經準備好了。”老猿猴馬元帥笑嗬嗬的。
孫離隨步坐下。
就在這時，殺機陡升。
馬元帥兩個老猿猴為首，其餘猿猴緊隨，握著刀兵，還是孫離從龍宮給他們弄來的法寶級兵器，突襲下殺手，刁鑽而瘋狂。
孫離都沒轉身，刀兵還沒到身上，便全部支離破碎，傷不得分毫。
反而自身反噬，紛紛翻滾出去。
孫離坐下，俯瞰幾個猴子。
“孫悟空，我和你拚了。”
“殺了他，為無支祁老祖報仇。”兩個老猿猴爬起，再無平時笑容，滿是猙獰恨意，苦大仇深，再次衝來。
孫離現在知道了，這兩個老猿猴都是有神通的，原本就有。
並不是他初來時，以為隻會教些通臂拳和猿猴棍等普通武學的老猴。
但也是普通神通罷了。
孫離翻手，直接拍翻下去。
微微一聲歎息，“何苦呢。”
明知這樣殺不了他，還冒險拚命，為那萬一幾率的可能。
對於老猴，他是敬重的，第一個教他武學的老師。
但也不傻，這次事情後，他大概就猜出了。
以他的本事，不該喝醉懵懂中，夢境著道的，哪怕沒有吃虧。
有人在酒水裏動了手腳。
他百邪不侵，老猿猴的能耐，弄不來能傷他的奇物，隻能做到這些了。
“妖猴，要殺就殺……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隻恨，沒有拉你陪葬……我更恨，還以為你是可造之材，恨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你，飲你血，吃你肉……啊啊……是我害了老祖宗，我該死啊。”
無支祁是他們老祖，兩個老猴也是赤尻馬猴一脈，隻不過血脈不夠純正，更沒天賦神通，卻也一心想著救出老祖宗。
沒想到看好的美猴王，能救老祖宗的得力戰將，最後卻是殺死老祖的元凶。
他們痛恨，但孫離神通廣大，報仇無法，隻有借助外力。
至於其他猴子，是他們的親信死士。
“賊子，休要故作仁義，還不快殺了我們，哈哈。”
“不論你殺與不殺，我等都和你不共戴天，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妖猴，我詛咒你……”
嗤！極致劍影，快如風，寒如雪，一閃而逝。
鵬魔王身影凝聚，你不忍殺，我來。
“悟空，你沒事吧。”鵬魔王有著急切。
“沒事。”看到風風火火的少女，孫離搖頭，煩惱拋卻，微笑出來。
“你太過分了，幹嘛推開我。”鵬魔王氣呼呼，瞪著大眼睛，“我們結拜時說過，同甘共苦，生死與共……還是你根本拿我當外人？”
“你盯著我做什麽！”鵬魔王哼道，我說正事呢，別嬉皮笑臉。
“我忽然發現，你有些像一個人。”
“誰？”
孫離搖頭，亂想什麽的。
不知怎麽，他想到了為他而死，那個有些瘋癲的白骨。
“哈，感應到因果了吧，我們猴子，和你鵬族，從此之後都不再受地府掌控。”孫離笑著轉移話題。
“還說呢，悟空，他們肯定會上報天庭，你惹麻煩了。”
“我不怕。”
“一般天兵天將我們自然不怕，來多少都無懼，但你花果山猴子猴孫呢。”
“還有，他們人多勢眾，打了一波，還會有更多，總會打到不比我們差的，戰到力竭。”
“你好像很清楚他們套路？”
“我見過曾經鬧得凶的妖王，下場基本一樣，要麽死，要麽成了坐騎，有些並不差你我。”
“多大點事，放心，這次肯定沒問題，我敢確定。”孫離笑道，“開心點，我們一族都脫離了生死，這是好事，來，笑一個。”
鵬魔王幾次張口，一副想扁你的表情。
“這未必是好事。”鵬魔王輕歎，“他們是能多活一些歲月，但實力不夠，躲不過三災，將來一樣會死，還不是普通死亡，弄不好魂飛魄散。”
“這麽嚴重？”
“有利有弊吧。”鵬魔王道，“所以那些天兵天將，也是多活幾年而已。不在生死薄，也沒表麵那麽風光，三災扛不過死去，幾百年後，又換一茬，永遠不缺。”
“時間多了幾百年，大家能有更多時間修行，更有機會成就大神通，這卻也是好事。”
“明白了。”孫離道，“當時不爽他們，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