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鏡花水月

  孫離眸子精芒，他還不信了。


  霎時間愈發狂暴，血脈沸騰，可破天地的威勢，一往無前。


  他動作越來越快，那些怪物能卸力，也隻有招架，沒有絲毫還擊機會。


  倏然間，場景一變。


  暗青色霧氣錯亂，那些剛剛還每每都能卸力的怪物，這一次好像卸不掉了，驚恐中，齊齊灰飛煙滅。


  “說，此地……”孫離腳下還踏住一個，然而還沒問完，暗青光影一閃，怪物也消散了。


  孫離眼神微閃，還沒繼續走出幾步，襲殺再來。


  好像這詭異霧氣中，有著無盡的怪物，又好似這些怪物，能在霧氣中重生。


  孫離絲毫無懼，扛著金箍棒，隨手一揮……有些尷尬。


  以為剛剛找到了殺死他們的方法，這次，沒用？

  孫離尷尬反應，依然比對方快出很多，微楞之後，扭身無數殘影。


  刹那間，再次全滅。


  什麽玩意，一會兒正，一會兒反，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在這裏麵，力道好像錯亂了，攻殺左邊，有時受力的是右邊，有時候又正常。


  “妖猴，殺我這麽多孩兒，蹦躂的挺歡啊。”一個鬼王帶著眾鬼將，冷漠殺出。


  孫離揮棍就砸了過去。


  他的神通，越戰越強，先前總是虐菜，還不過癮呢。


  鬼王聯手鬼將，還有很多厲鬼，結合群鬼陰風殺陣，確實很厲害。


  孫離橫衝，不亦樂乎。


  很快鬼王嘶吼中，逃都沒有機會，暗青霧氣稍微激蕩，他就能消失無蹤，這點時間他都沒有。


  強橫僵屍襲殺，銅皮鐵骨，孫離走過，一樣鎮殺。


  他懷疑還是來到了地府，但沒有證據。


  也不太像，不是這樣地方吧。


  “嗯？”孫離眯眼，閃退幾步。


  他第一次後退，剛感應到冷意，過於詭異。


  一個骷髏怪物走了出來，顫顫巍巍，冷意卻早消散。


  她的眸子，在流淚？


  可她隻是一個骨頭，沒有血肉。


  “你……你來了，你來找我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說過，我有難，你一定會來，雖死無悔。”


  “不，不是……你不是他，不是。”白骨搖頭，又後退，差點絆倒，更加傷痛了。


  “不是你……你也遭難了嗎，我知道肯定是，不然你一定會來。”


  “可你……就是……一模一樣。”


  “你是誰？”孫離道。


  “我是誰……嗬嗬，我是誰……”


  “快走。”白骨忽然大急，“你快走，再晚就……不好，他來了。”


  “誰？”不知為何，孫離願意相信這個骷髏。


  “屍皇，他神通大成，不差於你，此地更是他老巢，太多詭異陷阱，他想奪噬你天地靈根，進一步超脫出去。”


  “白骨，我的孩兒，你不乖啊，我該怎麽懲罰你呢。打入修羅地獄一萬年，活活煉死？不，這也太輕了。”無盡暗青霧氣湧動，聲音傳出。


  “裝神弄鬼。”孫離冷哼，金箍棒無限變大，直接蓋了過去。


  轟然碰撞，漣漪都不多，暗青霧氣中，煞氣更濃鬱了。


  不可能這麽強，一定有古怪。


  “這裏是屍皇多年經營的鏡中世界，無數鏡麵匯聚，很多東西都是錯亂顛倒的，有的還在多層鏡麵世界空間後麵，一般神通攻殺，根本無用。”


  “明白了。”孫離點頭。


  之前他就狐疑，猜到很多了，但有些太錯亂，並沒完全確認。


  暗青霧茫籠罩，無處不在，煞氣狂暴，無邊殺機降臨。


  孫離踏步，身影隨風而漲，金箍棒也是，法天象地。


  什麽世界，天都給你踏碎。


  連續的碰撞，轟鳴，有世界破碎，但這裏有著無數的鏡麵世界。


  淩亂中，孫離退出，拉著白骨極速閃走。


  霧茫中屍皇也退後很遠，眸子無盡火熱，愈發喜歡這個天生地養的靈根。


  今日，必將是他的食物。


  “沒用的，這是他的世界，我們逃到哪裏，他都一目了然。”白骨焦急說道，“我們速度再快，在這個世界，他都能一步邁過。”


  “你怎麽在這裏的？”孫離道。


  “我……我們這樣的異類，有些神通的，都要聽他號令。”


  孫離說話間，動作也未停，身影一動，萬千分身殘影，穿梭無數個鏡麵。


  同時強勢攻殺，但凡阻攔，不論異類還是霧氣，全部轟碎。


  下一刻，孫離停下了。


  這是一個國度，之前在雲層看到的國度。


  剛弄明白之後，還以為是映照的鏡像，竟然真有。


  這裏的人行屍走肉，但孫離感覺到了，他們還是人，隻是中了魔障。


  倏然間，國度沸騰了，化作無間地獄。


  這些人也都如僵屍般，瘋狂暴起，他們彼此霧茫呼應，整個就是煉獄大陣。


  這些都是普通人，讓他成千上萬的殺，滅城滅國，他還真難做到。


  孫離惱怒，施展變化之術。


  很快就無數青光籠罩，顯現出來本尊，鏡中世界，變化都如鏡花水月。


  “還真是蠢，你不殺他們，你們就死。”屍皇聲音傳來，“你殺了他們，因果業火，也會侵蝕你。”


  “他說的沒錯，他是僵屍，不屬於任何一類生命，不受這些影響。”白骨說道。


  “這些人已經難活，我來殺。”白骨道。


  孫離沒有多說，身影消失，跟著就穿越重重鏡中世界，到了霧茫深處，看到屍皇真身。


  二話不說，如意金箍棒狂掃，氣勢滔天，銳不可當。


  “當真以為本皇怕你，慢慢煎熬你，更好享用而已。”屍皇嗤笑。


  “當年本皇與將臣爭鋒，也不曾落下風，若非他們人多偷襲，哼，勝的一定是我。”屍皇屍氣滾滾，煞氣如實，他走到哪裏，哪裏都如地獄。


  “一個年不過三旬，剛剛成道的後輩，也敢在本皇麵前逞凶。”


  “無知，想找死，成全你！”


  屍皇掌影，鬼哭狼嚎，陰風怒濤，像是打出了幽冥海。


  孫離遇強則強，什麽手段，金箍棒在手，全部轟成渣。


  一時間，一邊戰意如狂，天地都要打碎，一邊遮雲蔽日，煉獄沸騰之景象。


  孫離與屍皇戰鬥狂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