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又擱淺了
“好全呀,這個計劃好,把咱們一年的大方向都訂下了。”
劉峰吸了口氣:“我和嬌嬌完全想一塊了,隻不過嬌嬌想的更細節。”
“發給明暄哥和小欒看看。”
劉峰和向瑞覺得可行,準備進行視頻會議。
如果大家都認可,那就可以按照計劃來進行,沒有任何不可抗力的因素,那這一年下來,公司是穩賺不賠的。
盧嬌鬆了口氣,她做的是宏觀策劃,每個策劃下麵又有詳細分支,如何調度和施實,就要靠欒謙亦來把控了。
就在他們熱火朝天的開著會時,鄭丹南從拘留所回來了,吳培霞拿柚子葉給他驅黴,鐵青著臉罵罵咧咧。
“說好了隻是協助調查,怎麽還拘留你這麽多天?那你被擔誤的工資怎麽算?他們給賠嗎?”
鄭丹南陰沉著臉掃視家中每一個角落。
“我被拘留的時候,他們來家裏搜查過沒有?”
“昨天來過,還牽了一條狗,這裏找那裏找的,差點沒把我氣死,你也真是的,沒事揀什麽東西回來,晦氣死了。”
鄭丹南不想聽吳培霞吐槽,壓著心驚肉跳:“他們去過地窖了嗎?”
“去了,還帶著狗。”吳培霞見兒子很關注這些,心裏打了寒顫,壓低聲道:“不是你做的吧?”
鄭丹南抿了抿唇,急忙去了地窖。
吳培霞這下慌了,跟著下到地窖裏,抓住鄭丹南的手:“快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
鄭丹南目光如炬,仔細看著地窖裏的每一寸土,直到確定沒有翻開的痕跡,才穩了穩神,陰森森的看向吳培霞。
“我做了。”
簡短的三個字,瞬間讓吳培霞血色全無,如晴天霹靂的看著兒子。
而鄭丹南也無所畏懼的跟她四目相對。
直到吳培霞打了個寒顫,才驚叫道:“你……你怎麽會做這種事?為什麽我不知道?那人呢,人在哪?”
鄭丹南邪魅的笑,拿腳點了點地:“人在這,你要挖出來看看嗎?”
吳培霞眼一黑,差點嚇死過去。
“我的天啊,這可怎麽辦怎麽辦,你跑吧,趕緊跑吧,以後都不要回來了,我,我,我這就去給你收拾東西,你馬上走,趕緊走。”
鄭丹南冷漠的笑出聲:“你慌什麽,隻要沒證據,他們就抓不了我,但我要跑了,那就是心虛。”
吳培霞六神無主的靠在樓梯上:“可是兒啊,他們來搜查過地窖,萬一……”
“沒有萬一,你去拿工具來,我要把地窖填了。”鄭丹南很冷靜,回過頭盯著吳培霞:“他們下次再來,就說地窖年久失修已經塌了,你要是害怕,就去大姨家住半年,半年以後你再回來。”
看著兒子陰森恐怖,又鎮定自如的樣子,吳培霞全身都在發抖,突然覺得兒子好陌生,心裏又有無數個疑問。
“兒子,你告訴媽媽,你到底是怎麽做的?你天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麽不知道你綁了個人回來?”
鄭丹南懶得說,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隻記得兩年前看到尹雅妮,就像看到盧嬌一樣,心裏特別渴望,並強烈的想擁有。
然後鬼使神差的,在尹雅妮落單後,他把人打昏。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抱了回來關在地窖。
當天晚上,他很興奮的上了尹雅妮,那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和女人發生關係。
尹雅妮哭得很凶,也掙紮的很厲害,但不知道為什麽,她越哭他就越亢奮,越亢奮,就越想上。
發泄了整整一晚,第二天他下班回來,原是想給尹雅妮喂東西,以防止她被餓死。
卻不想,被他脫光又綁著的尹雅妮,居然在地窖大小便,滾了一身黃湯,不但臭不可聞,還感冒發燒。
看著髒不拉幾,又說著胡話,滿臉驚恐的尹雅妮,他對她徹底失去了興趣,便拿起錘子,像錘狗錘貓錘老鼠那樣,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沒了氣息,鄭丹南才清醒,自己殺了人。
在地窖坐了半晚,他回到地麵拿了工具,就在地窖裏挖了個坑,把全身骨頭都被他錘碎的尹雅妮,埋在了底下。
原以為這件事,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可不知道是什麽鬼,家裏竟然進了小偷。
那小偷也是奇了怪了,什麽不偷,偏偷他的儲物櫃。
還跑到派出所自首。
這麽這不符合邏輯的事,就肯定了一個結果,有人在搞他。
這個人會是誰?
得不到回答的吳培霞越想越害怕,淚流滿麵的捶著胸:“你說啊,你告訴媽媽,是不是那個女的不要臉勾引你,然後逼得你殺了她的?”
鄭丹南意興闌珊,推開六神無主吳培霞。
“讓你拿工具你不拿,我自己去拿,趕緊出來,也給我冷靜點,不然的話,我連你一塊埋。”
最後一句話出來,吳培霞嚇得腦袋空白,終於知道怕了,連滾帶爬的衝回房間,一句話也沒敢多說。
沒了吳培霞礙手礙腳,鄭丹南拿起工具就開始填地窖。
而蹲在外麵的唐穀成,沒想到鄭丹南會填地窖,他隻以為鄭丹南會因為害怕而轉移屍骨。
到那時,他隻需要人贓並獲就好。
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一早,鄭丹南洗漱幹淨,穿戴整整齊齊的出了門。
唐穀成一直跟到他單位,才皺著眉想,這不對啊。
心理素質也太好了,難道是他想岔了?
鄭丹南不是凶手?
忍著焦灼抱著懷疑,唐穀成又跟了兩天,這兩天鄭丹南就像個正常人,上班回家,兩點一線,不但逢人就笑,還熱心的幫鄰居提了幾次東西,一點都看不出做案心虛的樣子。
第三天晚上,唐穀成忍不住了,再次給老爺子打了電話,提出想見盧嬌。
盧嬌和劉峰正在工作,接到電話後連夜去了張爺爺家。
聽唐穀成說完,盧嬌下意識的就搖頭:“不要被他表麵蒙蔽,他很會裝模做樣,就如您所說,他心理素質非常好,是個心思特別縝密的人。”
唐穀成點了根煙,接連幾天的盯梢,他的精神狀態很差,全靠煙提著神。
“你說的沒錯,這個人確實深藏不露,可問題是,現在又沒進展了。”
老爺子接道:“你不是取了土做化驗?還沒出結果?”
唐穀成抑鬱:“還沒有,我天天在催,可化驗所需要時間,除了這個,我還在擔心樣品取的不對。”
這個盧嬌明白,比如說鮮血和屍體埋在東邊,但你取的是西邊的土,那肯定得不到結果。
唐穀成再次把希望放到盧嬌身上,盧嬌搖頭:“我隻知道這麽多,怎麽找線索,怎麽破案,要靠唐叔叔您自己,我幫不上忙了。”
見盧嬌說不出有用的東西,唐穀成煩躁的吸了一大口煙,試探道:“你不是說他對你有興趣嗎?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會同意讓嬌嬌冒險,更不會答應讓她做你的餌。”劉峰高聲打斷,就像炸了毛的小獸,惡狠狠的瞪向唐穀成。
他現在可是嬌嬌的未婚夫,咋滴,把他當死人嗎?
這種想法最好是有都不要有!
他是絕對不可能讓嬌嬌去撩撥鄭丹南的。
就算是凶手,他也不會讓嬌嬌去做這種見義勇為。